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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夜色浓沉。
    主卧内灯光昏暗,寂静中带有轻微的喘息,让人听着脸红心跳。
    缠绵的吻结束,宴临垂眸看着有些气喘的时喻薇,又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哑然笑着,“六分钟,咱们俩都进步了。”
    时喻薇将宴临稍稍推开,脸颊酡红,撩人不自知,“我都怕被亲肿了。”
    do i 中如果两人都舒服愉悦,自然会食髓知味,宴临和时喻薇早就来了一次,休息的间歇中,宴临死皮赖脸地缠着时喻薇要以亲吻度时。
    思及自己和明谨导演搭上线,其中有宴临的帮忙,时喻薇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结果倒好,宴临满面春风的,一派餍足,唯有自己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
    “没有肿,水泽娇嫩,可爱。”宴临翻身仰躺着,扶着时喻薇腰侧,让她和自己换了个位置,“我帮你好好按摩会儿,至于技术,熟能生巧。”
    一开始,宴临手上的确没有其他挑拨的动作,可没按上几下,他就慌忙的从床下取了浴袍给时喻薇穿上,面露苦笑,嗓音犹带着沙哑,“捂严实点,不然视觉上对我太残忍了。”
    时喻薇两只手拢住浴袍,翻身准备下床,“你克制点。”自己可不能继续待在上面,危险至极,说不好又得来个不眠夜。
    “和以前比,我现在真的克制。”
    宴临眼疾手快地将人拦腰抱住,自己却什么都没穿,昂首阔步地带着时喻薇往浴室去,“咱俩一块洗,节约用水。”
    时喻薇:“???”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小时后
    芋圆儿:事实证明,两个人一块洗,并不能节约用水:)
    明天(周四)更新延迟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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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陪她长大,她伴他到老】
    朋友托付小女儿的时候,杨程奕正值纵情声色的年纪。
    他姿态疏懒,轻嗤说:“开什么玩笑,我这儿又不是托儿所。”
    女孩眉眼笑弯,左颊漾起酒窝深深,嘴甜地叫哥哥。
    男人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随后十年,杨程奕收心敛性,悉心照料,将若若宠成众人眼中的小公主。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旁人坠入爱河,远走他乡。
    再见之时。
    杨程奕捏住她的脖颈,强行扯进自己怀里。
    “那小子不配,你跟我回家。”
    13岁开始,蒋心若每年生日许的愿望都和他有关。
    23岁这年,蒋心若虔诚地闭眼,默念,“我再也不要喜欢杨程奕了。”
    发泄般吹了一圈后,她心满意足地睁开眼。
    蜡烛一根都没灭。
    蒋心若:?
    【略带叛逆的小公主 x 稍显正经的浪荡子】
    第25章 【笑话】
    嘉利集团办公室。
    室内设计冷淡简约, 棕色办公桌上文件分门别类的排列,物件一丝不苟的摆放中,可见主人轻微的强迫症, 唯有桌角的一盆小巧绿植和前面的相框, 给空间添了点鲜明活力的色彩。
    宴临眉眼微沉的看着手中秦岸上交的文档, 文档里包括的两个人对他来说都不陌生,冷浩鹏以及冷佳萱。
    “冷佳萱跟陈策划搭线的, 商总的生日宴消息就是陈策划给的消息, 至于冷浩鹏——”秦岸顿了顿, 轻抬眼去打量宴临的神色, 琢磨了下措辞, “冷浩鹏和小傅总私交甚好。”
    他口中的小傅总即傅明修。
    秦岸低眉顺眼的没敢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倒是在心里对冷家兄妹竖了个大拇指, 两个人居然都犯在老板手里,真能耐。
    目前在嘉利集团,除海外部,其他部门具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只有傅家大伯, 傅华明,人称傅总,而傅明修负责市场部,常称小傅总。
    “私交甚好?”宴临合上文档, 清俊的眉眼略耷着,轻嗤。
    什么私交甚好,仅仅是傅华明和傅明修较量的牺牲品而已。
    从他目前掌握的信息中看, 傅明修的心计手段根本及不上傅华明,二人间的明争暗斗,傅家外公同样知晓,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嘉利集团的前身是家族企业,发展的并非一帆风顺,二十年前正萧条时,和国外的两家公司合并,对傅外公来说,傅家的人,谁负责嘉利集团并不重要,只要他能让嘉利在三家内占比最大就行。
    宴临伸手将一份昨天交上来的文件摊开,漫不经心地执起钢笔,在拒绝栏上极为干净利落的打了个勾,递给秦岸,神色淡漠,沉声道:“你拿去给市场部,就说我们部门的内部资源调不开,让市场部自己想办法。”
    他们争斗,自己何必掺和
    “我明白了。”
    秦岸偷看了眼心情有些转好的宴临,默默低下头,老板的行为算不算公报私仇来着?
    上午十点,囿乾传媒的企业微信群中,收到了盖章的职位调任单,策划部的副策划,陈言,调去当经纪人了……
    陈言盯了半个小时经纪人三个字,嘴角抽动,胸膛剧烈起伏着,“宴临,真他妈有你的,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谁,装什么正人君子。”
    话落,陈言将手机重重的扣到桌子上,伏低做小好几天,屁用没有!
    ·
    主卧内光线略暗,哪怕临到中午,床上的人依旧没有转醒的模样。
    喻薇姐,可以晚些再让他知道你和临哥准备离婚的事情么?我不希望他依然对喻薇姐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我和他曾经那么相爱,再给我两年的时间,如果我真的不能让明修心里只有我,我就真的放弃了。
    时喻薇微微皱眉,脑海里回旋着数不清的冗杂声音,她很想睁开眼,但眼皮沉的厉害,任凭自己怎么使劲儿都睁不开,全身像被禁锢住一样。
    “抱歉,我上次在傅家偶然听到了你和临哥的对话。”
    “因为我,明修在订婚前反悔,让喻薇姐和临哥结婚,但你同样不喜欢明修不对么?”
    “喻薇姐,不要再给明修期待了好么?”
    “我很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为了他改变自己,我知道自己的请求很过分,喻薇姐,很对不起。”
    杏眼含笑带泪的女人祈求似的望着自己,时喻薇根本没有办法张口,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蓦地,场景和人犹如破碎的镜子,白光闪现,轰然炸开。
    时喻薇猛地睁开眼,短而轻的惊呼声从胸腔内发出,掩在被子下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眼眸中的惊慌失措没有完全散干净,白皙光滑的额头上布着层薄薄的汗珠。
    偏头一看,枕头上有块极小的布料被汗水浸湿。
    昨日在马场,时喻薇和何夏偶然碰面,本以为何夏的不情之请是希望让她对洗手间内的事情守口如瓶,毕竟何夏是公众人物。
    然而何夏的话,昨日在现实中时喻薇能够冷静自持的对待,可在梦中,一句句的话就像淬着冰的刀子,一寸一寸的划在她的心上。
    “……离婚?”
    干哑的嗓音让时喻薇微顿,旋即单手扶着犯晕的头,挣扎的坐了起来,早上刚醒,时喻薇就发现自己低烧了,估计在马场吹风冷到了。
    因着和何夏的对话,所以在宴临面前,时喻薇掩住了自己的病况,等到宴临离开家,才吃了片退烧药而后上楼继续补眠。
    时喻薇两手环着膝盖坐在床上,脑海里全是离婚两个字,密密麻麻的跟刷屏似的。如果车祸醒来的那几天得知自己和宴临有离婚的打算,她保证自己会冷静果断的办离婚。
    但是如今,自己逐渐敞开心扉,准备认真的去信任他,爱他,结果被外人告知,其实失忆前,他们早就打算离婚了么?
    “被我碰掉的书——”时喻薇倏地捂住头,两侧的太阳穴疼的厉害,每次深想都会换来钻心的疼,可时喻薇没有像上次那样放弃,紧皱秀眉,不顾疼痛的去回想,嗓音沾着颤,“那些书,到底被我放到哪里去了。”
    “到底放到哪里了。”
    倏地,堆放着书籍的墙柜在眼前闪现,时喻薇松开捂着头的手,待在床上怔楞了会儿,深呼吸了几口,掀开被子径直出了主卧。
    其实刚回想的那天,墙柜有翻,但翻的不够详细。
    然而在刚才,时喻薇脑海里终于补全了画面,黑夜、寥星、明亮的灯光,自己弯腰捡了书,将它们都归到了墙柜上面的空格中。
    “喻薇?”端着果盘和蜂蜜水的陈妈见到开门的时喻薇,眼睛亮了亮,眉宇都舒展出笑,“阿临打电话说你可能睡醒了,让我上来看看,你们俩可真心有灵犀。”
    时喻薇垂眸看向瓷盘里盛放的红白草莓,轻抿了抿唇,伸出手,“陈妈辛苦了,给我吧,我正好带去书房。”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么?意面怎么样?”
    “都可以,我不挑的。”
    直到时喻薇关了书房的门,陈妈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眼里神色困惑,难不成自己暗示的不算明显?或者喻薇私下准备了给阿临的惊喜?
    对对对,一定有私下的惊喜。
    陈妈心满意足的美滋滋的转身下了楼。
    书房内。
    时喻薇把杏色的端盘放到了书桌上,目光扫视着墙柜中种类极为丰富的书籍,微眯眼睛回忆被自己补全了部分的画面。
    “铃铃铃——”
    刚站到墙柜前,时喻薇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前天被宴临拿去给他设置了个专属铃声,回荡在安寂的书房内格外突兀,在原地待了会儿,时喻薇再次回到书桌前,抬手接了电话。
    “宝宝,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好么?”
    “出去吃饭?”时喻薇单手慢慢地抚着墙柜上的一本本书籍,有些书籍是自己的,有些书籍则是宴临的,“可以啊,但需要防止被拍照吧?”
    上次两个人在星光百货被追的场景,时喻薇记忆犹新。
    她对宴临的人气,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先前有喝几口蜂蜜水,时喻薇嗓子的干哑得到了缓解,倒听不出什么不对。
    对面的宴临听到防止拍照,唇角的笑微僵,极轻地叹了口气,明明夜深情动时,他能看出时喻薇眼底对自己的亲昵,可原来,她依旧不希望和自己在公众面前扯上关系么。
    “有家味道不错的私房菜,保密性很好。”
    “等下班了,我回家接你一块去。”
    宴临语调平缓如常,没有暴露自己的心态。
    “我等你,书房里有些事,我可能得先挂了。”时喻薇直觉上宴临给她打电话,有点其他事情,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始终都没有开口。
    “嗯,去忙吧,我等会儿也有个会议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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