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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重提

      底思月和蔼的笑了笑,“是啊,当初刚刚到这里,知道自己被柳妃设计的时候,的确有死去的念头,可后来又觉得不甘心,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柳妃的阴谋还没有揭穿,我要等着。这一等,就等了二十多年,柳妃做了皇后,后来又做了太后,最后却是比自己先去了。”看了一眼唐依沫,唐依沫只觉那一眼包含了许多自己无法理解的感情,“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了,知道皇儿过的很好,成了个决断的帝王,或许只是因为活着,所以才活着吧。”
    “月姨就不想看看陛下,不想陛下叫您一声母亲?”
    “我已经看过了,他很好。”底思月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笑了,“我也没有几年可以活的了,要是他知道了,以后又会伤心一场。”
    唐依沫心里震撼,这就是母爱么,看着底思月怀里的孩子,好像有些懂了。
    从底思月那里出来,唐依沫忽然想去看看自己的母亲,那个唯一对自己好的人,那个在唐府唯一的依靠。虽然琼胤天已经给了一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给唐依沫,可是有孩子在,她却不敢大意。最后还是把孩子留在了宫里,自己出去了。
    那不大的院落经过了几年的风吹雨打依旧树立在这里,全部的装饰都没有变化,只是一件蒙上了无数的灰尘。在这初夏之夜,也没有属于夏日的光明,反而有些发冷。
    唐依沫坐在地上,看着母亲的牌位,说了好些话,说了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又说了自己的孩子,“……娘,女儿也做母亲了,孩子很可爱,只是见不到你这个外婆了,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疼这个孩子的,就像你当初疼爱我,保护我一般……”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唐依沫还在慢慢的和那天人相隔的母亲说着话,背后感觉一道阴影拢下来,然后抱住唐依沫。
    唐依沫说完了话,这才回头,面前的俊美容颜让唐依沫感觉到了安心,她放软了身子,靠在琼胤天胸前。
    既然那件事情没了希望,唐依乐也不准备再继续浪费时间,现在也不比生产的时候,那时候只要买通了人,让唐依沫死去轻而易举,而且也不会让人怀疑。可是现在不是那么好办。而且,还有一件事要先解决了,皇后的地位还摆在那里呢。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才行。
    唐依乐嘴角忽然挂起一丝笑意,看得袭音都头皮发麻。朝袭音招招手,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袭音也是眼睛一亮,“娘娘这招借刀杀人果然不错。”
    “快去办吧。”唐依乐拍了拍手,昵了袭音一眼。
    “依沫,今年去潇鸣山吗?”琼胤天现在也学会了询问唐依沫的意见,他记得唐依沫说的话,他也努力配合。
    唐依沫摇摇头,“不了,臣妾在宫里陪陛下。”唐依沫拿着一张奏折,忽然脸色一沉,“陛下看看这个?”
    琼胤天无奈的接过,都不知这些东西该是谁该处理的,这么积极,琼胤天看了一眼,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前几年琼胤天雷厉风行的两个案子,让官场腐败的风气好了不少,可现在好像那种趋势就开始了。
    水至清则无鱼,琼胤天也知道,天下官员多得很,想要人人是清官琼胤天这个皇帝也不好做。可是琼胤天正在考虑着对北边的楚国、江国用兵,国内肯定要先清理干净,不然外面对敌之时,国内民怨积累,肯定会引起国内的反动,到时候再被他国利用,真是防不胜防。民心不可失啊。
    今年三月起,琼胤天就派了内府官员明察暗访,去秘密查探各地官吏政治,没想到还三个月就抓住了漏洞,看样子还很大。
    唐依沫思虑半天道,“陛下,这种事情肯定是止不住的,只是希望他们贪得少一些,这样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风险。天下士人考取功名,为了光宗耀祖者有之,为了富贵名利者有之,为了名留青史也有之。可最后都走上这条路,把最先的想法抛弃,也不过是上行下效之气。要想让天下人看到陛下的决心不能只打杀下面的小兵小将。”
    琼胤天垂下眼眸,他也想除掉些不听话的臣子,虽然不是为了这个原因,倒是殊途同归了。琼胤天苦笑,自己是为了自己的地位权利,而依沫,反而像个全心为民的人了。
    “朕会考虑的,”琼胤天笑了笑,握着唐依沫的手,“爱妃真是对朕尽心尽责。”
    “也不看是为了谁。”唐依沫娇嗔一声,“臣妾希望陛下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让大琼无人敢侵。”
    “方希吧,会的,这个江山一定会成为我们希望的那样。”琼胤天深深的在唐依沫额上印下了一吻。
    司徒宏接到自家姐姐的消息,犹豫再三,回家后,没有立刻进宫,而是等着父亲司徒啓。
    “怎么了?那么急?”司徒啓看着儿子不安焦急的神色,问。司徒宏经过了几年的锻炼已经不似以往了,所以再次看到露出这种明显情绪的儿子,司徒啓自觉有了大事。
    进了书房,司徒宏一坐下就问,“爹,现在姐姐在宫里怎么样啊?”
    说到这事儿,司徒啓也高兴不起来,想到帝王对三皇子的独宠,真是让多少人又恨又羡慕,那唐依沫真不知道给陛下灌了什么药,居然几年下来还受帝王恩宠,甚至还从冷宫里搬了出来。
    司徒啓叹口气,同样是儿子,可待遇就是不一样啊,“还能怎么样?那唐依沫受宠的厉害,现在还有了皇子傍身,陛下更是把人宠上了天。”
    司徒宏蓦然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己说的话,以前还没有心思,可是现在却有什么在缓缓生长,司徒宏吞了口唾沫,看了看旁边,好像在确定是不是安全,然后才看向自己的父亲,“爹,孩儿要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夏娜不要激动。”
    见到儿子如此郑重,司徒啓更是好奇。
    “爹,去年有一个人和我说……”司徒宏凑近司徒啓,不敢加大了声音。
    司徒啓眼里满是震惊,听完就怒斥,“宏儿,你疯了么,那可是大逆不道,是谋反啊?”
    司徒宏当初何曾不是这样想,可如今的局势,的确如那人所知,司徒宏倒是冷静了些,慢慢分析道,“爹,你想想,现在姐姐在宫里并不得宠,而且连同大皇子也受到了冷落,如今陛下宠爱唐依沫和三皇子的架势,保不准陛下会立三皇子做太子,到时候一直和唐依沫等人作对的我们哪里还有活路,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再说,大皇子也是陛下的儿子,江山还不是姓琼的,哪里是谋反。”
    司徒宏一条条道来,的确是这个理,司徒啓没有立马表态,可神色也松了不少,沉吟半晌还是道,“这个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先去宫里看看你姐姐还有没有别的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做这种事情,陛下……”司徒啓停顿了会儿,“可不是你我想象中那般容易对付的。”
    想到那个玉佩,司徒宏也有些迟疑。
    第二天司徒宏去见了司徒蕴,忍不住还是把这件事情简单的说了下,也把司徒蕴给吓住了,说让她想想。
    夏季的夜晚没有白天那么热,反倒还有些凉风,风过,人也过。
    “陛下怎么来了?”唐依沫抱着孩子抬起头。
    琼胤天失笑,还说不介意,可这话的语气怎么听都有些抱怨。话说今天两人一起看奏折,唐依沫看到了一张请帝王雨露均沾的,唐依沫才想起近一年琼胤天似乎都在自己这里,没有宠幸过其他人,有些甜蜜,又有些不安。
    帝王最忌独宠,她一个人不知道集了多少人的怨恨。所以她特别郑重的对这件事情和琼胤天讨论了一番,让人多去其他宫转转。
    而且唐依沫发誓,她绝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那句话里根本没有抱怨的意思。不过,琼胤天并不知道。
    “朕想来看看孩子。”琼胤天丝毫不给唐依沫面子。
    琼胤天走近,他身上带着的味道随着夜风飘到唐依沫的鼻子处,唐依沫不满的皱皱眉,把要来抱孩子的琼胤天踢开,“不知到哪里染了一身怪味。”
    琼胤天这才想起自己在别的女人那里染上的味道还没有来得及洗下,他不想承认是有意的,只是想看看这人的态度,结果他自然是很满意。
    虽说要相信唐依沫,可他还是对唐依沫有些不安,他想要那人只爱自己,他想拥有完全的她。
    宫女们伺候了琼胤天洗完,琼胤天又粘了过来,逗着孩子。
    “别弄,一会儿又被你弄醒了。”唐依沫挥开琼胤天的爪子,把孩子放在摇篮里面。
    刚刚准备转身,就被人往床上扑去,琼胤天压着唐依沫,一脸委屈,“依沫,相信朕,朕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什么事情的。”他隐隐知道这人不愿意他对她太过特别,他哪里不知道原因,这样的特别是聚恨之地,也知道宫里的女人或许对唐依沫嫉妒的要死。可他是帝王,他不愿意委屈自己。
    “臣妾可不想被人恨。”唐依沫笑。
    “你倒是大方,让朕去宠幸别人。”琼胤天已经有些动怒了,唐依沫这无所谓的样子让他觉得其实唐依沫不爱他。
    “臣妾哪里是大方,要死陛下真的有这样的想法,那陛下干嘛还要选秀女入宫。”
    琼胤天被噎住了,因为战事,选秀停了一次,今年也选了一次,只不过那些人是随便留了牌子,他好像还没有亲自去看过呢。不过唐依沫的反应让他很满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现在的唐依沫不知道的是,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琼胤天再为再也没有大选过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