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的脑袋瓜，就是比僵尸的好使。
    方沐霖甜美地一笑，对我说，“少龙，你担心吸血杀人，或许会留下一些线索，被皂阁山追查到你的身上，对不对？不过，这种情况只局限于在国内啊！”
    “你的意思是……”我开始明白了。
    她举例道，“譬如在金三角，聚集着大量的犯罪分子，如果是以那些坏人的血液为食，你既不必担心下不了口，也不用担心被皂阁山抓住把柄，因为他们鞭长莫及。不过，一旦你真的那样做了，很有可能和那边的黑法师，以及降头师发生正面冲突。”
    “嘿嘿！”
    刚刚发了一笔财的我，先是补充道，“如果我带霏霏去了金三角，不仅每天都能有足够的‘食物’，还能从那里的毒贩手里劫富济贫呢！”
    然后，我战意澎湃地说，“富贵险中求，况且我和霏霏是僵尸，只有经历更多的生死大战，才能让我们的战斗力更快地提升。不就是一些黑法师和降头师嘛，吸光他们的血液对我来说更补，谁敢惹我们直接吸光他的血液就是了。”
    方沐霖向我提醒道，“黑法师和降头师，经过许多年的发展，一些手段绝对不可小视。所以，你要像太祖爷说过的，‘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嗯嗯，媳妇儿，我记住了。”
    我抱住方沐霖亲了亲，说，“邹旺财死了，我只能亲自去香港一趟，想办法把我的那些东西弄回来，顺便带你去香港那边好好地玩玩。等这件事情办成以后，我就带霏霏去金三角历练去，那时候你就不用跟我们去了，乖乖地在家里看家，等着我回来。”
    方沐霖张了张小嘴，最终还是答应道，“好，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哪怕等到地老天荒，我都会一直等下去的。所以，即便是为了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
    决定好了今后的行程安排，不过当下还有一个大问题——我会随时把霏霏带在身边，以后去金三角的时候可以偷渡过去，可是去香港总不能也偷偷摸摸的吧？
    如此一来，霏霏的黑人黑户，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如今的我也想明白了，当初师父帮我落实下来户口，肯定是通过宗教管理总局那边的关系。
    暂时联系不上师父和张明昊，好在我还认识法慧，他不仅是神秀的师兄，又是宗教管理总局那边的管理层。
    我直接拨出了法慧的号码，而他很快便接通了，笑呵呵地问道，“吴明，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帮你做到。”
    我就问他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请你办事的，不是找你唠嗑的？”
    他说我，“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久了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说吧，究竟找我做什么，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
    我也就不和他瞎扯了，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前几天捡回来一个女儿，你能不能帮我给她办理户口和身份证？”
    他问我，“你捡回来的这个女儿，不是人类吧？”
    我也不瞒他，说，“她和我差不多，我是半人半僵尸，她的半神兽半僵尸。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看管好她，不让她滥伤无辜。所以，你就帮帮我呗！”
    他没有立即回复我，稍停了片刻才说，“其实，有关你的身份，已经在我们这里，做了特殊档案存档。你那个女儿，同样也会如此。这样吧，我最近没有时间，会派人去张城，完成这项工作，还请你能够配合。至于你女儿的身份问题，他也会帮你解决的。”
    “那就先谢谢你了。”
    因为法慧的工作很忙，也就没有工夫陪我唠嗑，我们说完正事就挂断了通话。
    收起手机，我看到霏霏身上穿的，是方沐霖的一件睡衣，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偏大，说，“霖霖，不如咱们出去吃早饭，吃过饭，从里到外给霏霏买几套衣服去。”
    方沐霖欣然答应，说，“霏霏是个小美人坯子，如果好好地打扮打扮，不知道有多漂亮呢！”
    我拍自家媳妇儿的马屁，“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
    方沐霖摸了摸她自己的脸蛋，自嘲地说，“如果不是得到了仙儿的这具身体，以前的我还不一定有霏霏漂亮呢！”
    我知道她是想起了五百年前的事情，那时的我可能就是见小白仙长得极美，不能说是移情别恋吧，终归是在精神上背叛了她。
    我赶忙分散她的注意力，说，“时间不早了，你带霏霏去换上外套，咱们要赶紧出去吃早饭，不然饭都该卖完了。”
    ……
    方沐霖和霏霏换好衣服，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我抱着萌萌在沙发上都打了一个盹，她们才穿戴整齐地从卧室里出来。
    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大的风姿绰约，千娇百媚，绝色无双；小的看上去有些呆萌，如果被萝莉控看到了，一定会惊为天人。
    我带着这么两个美人儿，方沐霖怀里还抱着萌萌，出门以后吸引了无数的眼球。
    在小区附近一家早餐铺吃饭的时候，不仅在这里吃饭的男士盯着二女看了不停，惹得他们的女伴醋性大发，不是拧他们的耳朵，就是掐他们的腰部；甚至，有人从店外经过时，无意间看到两个妹纸，腿都不会走动了。
    菲菲喝了一袋冷藏血，根本不吃这种普通的食物。所以，我和方沐霖一边吃饭，一边喂萌萌的时候，她就坐在我们身边看着。
    意外就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吃包子的时候老盯着方沐霖看，目光不时地也看一下霏霏，结果把拿着包子往嘴里塞的手给咬破了。
    一缕血液从他手指的伤口中流出，普通人自然闻不到什么味道，然而我和霏霏却是僵尸，新鲜的血腥味立即钻入我们的鼻孔——我可以抵御这种新鲜血液气味的诱惑，霏霏恐怕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做不到。
    “吼！”
    她的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红色，一对尖锐地吸血獠牙也从嘴里蔓延而出，起身便朝着那个咬破手指的男子扑去。
    “霏霏，回来。”
    我通过奴役契约强迫她停止冲势，意识中感觉到她强烈地抵触情绪。
    “啊！”
    “怪物！”
    “僵尸！”
    店内外有许多人看到了这一幕，吓得他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八条毛茸茸的狐尾出现在方沐霖的身后，她及时用精神力控制住那些受惊之人，将他们有关霏霏现出僵尸真身的记忆抹除掉了。
    我趁乱抱起霏霏，让她的小脸蛋埋首我的怀中，遮住了她血红色的双眸和吸血獠牙，迅速从这家早餐店离开了。
    以霏霏这种状态，还买什么的衣服？我只能把她抱回家，喂她喝下一袋子冷藏血，才渐渐平息了她的嗜血欲望。
    安抚好了霏霏以后，我和方沐霖都是满脸无奈。
    我说，“现在的霏霏，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闻到血腥味，就会立即进入暴走状态。以她这种状态，怎么带着她出去走动？”
    方沐霖说，“在她无法控制嗜血欲望之前，还是别让她出去走动了。在此期间，需要你多多辛苦，教导她各种道理和生活常识，帮助她学会如何克制自己。”
    我苦笑着说，“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我都陪着霏霏没有出门，买菜是方沐霖一个人出去买的，我还让她找韩立凯帮忙弄来大量的冷藏血。
    然后，我通过意识教霏霏说话，再以意识和语言这两种方式，教导霏霏各种做人的道理，告诉她如何在人类社会中生活。
    她懵懵懂懂地学得很慢。
    在教导她的过程中，我不时地给她喝一口冷藏血，让她慢慢适应这种“垃圾食品”的味道，这个适应的过程就更加地缓慢了。
    为了可以专心地教导霏霏，我们公司都没有正常营业。
    两天后的下午，门铃被人按响了。这时，我和霏霏坐在厅的沙发上，继续一个教一个学着，茶几上还放着大半杯冷藏血。
    不知道来人是谁，我走到门后通过猫眼看去，门外居然站着一个熟人，是几个月前跟在法慧身边的姚飞，据他的自我介绍是茅山的弟子。
    当初，他是法慧带着的小弟。而今天，他变成了老大，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
    我顿时想到了，他们是法慧派来，替霏霏记录档案存档，顺便帮她解决身份问题的，立即把门打开，笑道，“姚飞，快请进，没想到法慧把你派来了。”
    却在话音未落的时候，我的眉头便微微地皱了起来。
    因为，姚飞身后一名年轻人身上，传来了淡淡地血腥味，应该是最近刚受的伤，伤口尚未愈合。
    既然我能闻到那股淡淡地血腥味，厅内的霏霏自然也闻到了。通过和她之间的意识联系，我清楚地感应到她瞬间变得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