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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周围的声音明显静了一下,大家不约而同想到了八个字:珠辉玉映,倾国倾城。
    海陵郡主看着看着,就酸了,嫁妆碾压江令宛的快意也淡了几分。哪个女子不想拥有这等美艳绝伦的容貌呢?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难怪心肠冷硬的萧五爷都动心了,这般美貌,是个男人都坐不住。
    萧湛表现的还算矜持,他身上有疾,新房里有挤挤挨挨都是女子,揭过盖头之后,他就走了,并未像其他新郎那样看呆了眼。
    只是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两眼,这就足够大家打趣的了。毕竟他一向高冷自持,面不改色,能连着两次回头,就已经足够证明他有多喜欢多在意新娘子了。
    四夫人拉着江令宛的手,笑着说:“我今晚不回去了,等你明天认亲之后再回去。”
    萧夫子笑道:“那认亲礼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备好了。”四夫人心情很好,无不风趣道:“不仅认亲礼,连后日的回门礼,孩子的洗三礼、百天礼、抓周礼我都准备好了。就等宛姐儿跟五郎早日生下孩子了,男孩女孩都好。”
    众人轰然大笑,江令宛便适时低头做出娇羞模样。
    海陵郡主走出来,笑着说:“依我看,还是生男孩儿好,若是生了女孩子,日后出嫁,新娘子的嫁妆可不够分的。”
    大家又轰然笑了,这笑声里带着嘲笑的意思。
    海陵郡主心头一个咯噔,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四夫人不想大家闹得太难看,但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了海陵郡主,便笑着说:“郡主说哪里话,宛姐儿的嫁妆可是咱们京城头一份,若她的嫁妆不够分,那其他人的嫁妆可真就没办法看了。”
    海陵郡主便道:“两百一十抬,的确不算少,可怎么也不能算京城头一份吧?”
    “哎呦。”四夫人故作夸张地笑了起来,“两百一十抬只是江家陪嫁的,不包括萧家下聘的两百抬、大夫人额外下聘的一百抬、五郎下聘的八十抬、与宛姐儿母亲陪送的六十抬。林林总总算起来,宛姐儿的嫁妆共有五百五十抬。这还没算上那棵珊瑚树与宛姐儿头上的凤冠呢。”
    五百五十抬!
    海陵郡主不信:“这怎么可能?江四夫人莫不是骗我?”
    然而她话一出口,就看到旁人轻视嗤笑的目光。
    “我骗郡主做什么,有那么多人看着呢,是真是假郡主一问便知。”
    是啊,屋里这么多人,四夫人若是撒谎,其他人肯定会拆穿她。她没撒谎!
    也就是说,江令宛的的确确是五百五十抬嫁妆,京城头一份。
    而她却说嫁妆少!
    海陵郡主脸色青白交加,别提多难看了。
    陆明珠嗤笑道:“我听说太后娘娘给你备了三百抬嫁妆,你不过区区三百抬,竟然跑来嘲笑宛姐儿嫁妆少,真是丢人!”
    海陵郡主的确很丢人,脸上火辣辣的,眼中更是喷火:“三百抬不过是暂时的,你等着,我的嫁妆绝对比江令宛的嫁妆多!”
    陆明珠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当初大公主出嫁,不过才三百抬嫁妆,李太后给海陵郡主也准备了三百抬,洪文帝嘴上没说,心里其实颇为不高兴。
    这件事又不是秘密,海陵郡主打量谁不知道呢。
    陆明珠撇撇嘴,一副不屑模样,把海陵郡主的脸都气白了,再看众人,便觉得人人都在笑她。
    丢了这么大的脸面,海陵郡主无颜再继续待下去,连喜宴也没吃,就羞愤交加地回宫了。
    大家都去吃喜宴了,除了门口守着的丫鬟,新房这边就剩一个江令宛了,不一会,柳絮、竹枝来了。
    “小姐。”
    两人笑盈盈的,问她累不累,想不想吃东西。
    忙了一整天,江令宛的确饿了,柳絮跟竹枝就一个去端饭菜,一个给江令宛换衣裳。
    凤冠跟吉服都非常华美,上面镶满了珠宝,当然,也格外的重。
    江令宛了穿戴了这么久,早浑身不自在了。竹枝给她换了一套吉服来,也是大红色的绸缎吉服,质地轻软,面料光滑,穿着好看又舒服。
    没一会,柳絮回来了,一脸的喜气:“小姐的饭菜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婆子说,是五爷亲自交代的,都是您爱吃的。”
    自家小姐得五爷看重,她们做丫鬟的也高兴。
    招招手,让拎饭菜的丫鬟把东西摆出来,江令宛看时,的确都是她爱吃的,竟然还有一盅佛跳墙。她忽然就想起头一次跟萧湛吃佛跳墙时的情境,她别别扭扭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他却好脾气地哄着她去吃。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格外的甜。这份甜蜜从心里蔓延到眼角眉梢,让她脸上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美丽动人。
    肚子骨碌碌叫了两下,打断了她的回忆,江令宛摸摸肚子,笑着喊柳絮、竹枝坐下来吃饭。
    饭菜分量足,一看就知道是三人份,从前柳絮跟竹枝也时常跟江令宛同桌吃饭,然而这一次,两人却没答应。
    从前在江家,院子里都是自己人,自然不需要讲究这么虚礼。但现在不一样了,小姐嫁到萧家来了,定国公府家大业大规矩大,她们不能没规矩,给小姐惹麻烦。
    江令宛知道两个丫鬟在顾虑什么,如果萧湛在,她自然不会喊她们坐,但现在萧湛不在,她还是想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们考虑得对,如今来到萧家,的确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以后,我再不会喊你们与我一桌吃饭,但是今天,你们得听我的。好好坐下来吃饭,吃过饭,我有话跟你们说。”
    萧家怎么样她不管,但她屋子里的事,就得她说了算。
    两个丫鬟也知道自家小姐脾气的,闻言就坐了下来。
    主仆三人吃了饭,收了桌子,江令宛对两个丫鬟说:“五爷不喜女子,这事你们也知道,以后只要五爷回房了,除非我喊,你们都不必进来服侍。”
    “更重要的,是要防止其他人朝我们屋里乱闯。五爷的地位高,但身边危机也多。我把图南院交给你们,你们一定得看好了。”
    柳絮跟竹枝对视一眼,郑重应诺。
    两人跟着江令宛几年,也算见过世面了,内宅争权夺势的阴私也听说了不少,越是这样的豪门望族,内里斗争越是激烈。
    江伯臣跟江亚臣为了一个只有虚名的爵位都能争得兄弟翻脸、头破血流,更何况是萧家这诺大的家资,必定争斗更凶险。
    她们都懂。
    江令宛见两个丫鬟神色紧绷,就笑道:“不用太紧张,我跟五爷厉害着呢,绝不会吃了亏。对了,嫁妆单子誊抄好了吧?”
    柳絮噗嗤一声笑了,天大地大,钱最大,只要小姐的钱还在,那就没什么事是小姐解决不了的。
    她道:“都誊抄好了,这就拿给小姐。”
    柳絮按照江令宛吩咐的,把所有的嫁妆单子都汇总重新誊抄了一遍,上面注明添妆礼是谁送的。
    看着满满十大本,厚厚一摞嫁妆单子,江令宛很满意,优哉游哉地翻看起来。
    萧湛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他的小妻子在看书,姑娘长得美,掀盖头时惊鸿一瞥,让他惊为天人。
    这会子换下了华服,穿了丝绸大红袍,有一种别样的娇憨。
    她歪在床上,靠着鸳鸯戏水的枕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的津津有味。
    帐幔是红的,被褥是红的,衣裳也是红的,只有她像白色的玉,被紧紧裹在一片红色之中,露出来的脸蛋手指无一不美。
    不知道是什么书,她看得这么入迷,连他走进来了,都不知道。
    萧湛走近,看清了“书”上的内容,顿时哑然失笑。
    这个小财迷啊!
    第116章
    萧湛没惊动她,慢慢走到她面前,在床边坐下。
    江令宛这才看到萧湛,男人俊美,今天穿了大红色的喜袍,让他昳丽的脸庞越发惊艳,平日清冷的眸子,这会子染了艳色,正盯着她看。
    他的桃花眼本就有让人沉沦的本事,如今这样深情款款盯着她,江令宛的心竟然漏跳了一拍,脸上也悄然染上一抹红晕,她难得有了一丝羞涩与忸怩:“你进来怎么不出声,吓了我一跳。”
    小姑娘美,这样红了脸颊更美,就像盛开了牡丹,娇艳极了。声音嗲嗲的,像撒娇。
    美人就在眼前,还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萧湛如何能忍得住?他伸手抓住她手,轻轻一带,把她抱进了怀里。
    “是我的错,不怕,不怕。”
    他呼吸热热的,喷在她的耳旁,江令宛心底酥酥的,耳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耳垂红了。
    她任他抱,从没这样乖过,耳朵粉粉红红,像可爱的珊瑚珠,萧湛心中激荡,没忍住,正打算亲上去,怀里的人挣脱开了。
    “等一下!”
    江令宛对他伸手:“先把上次欠的账还了。”
    寝衣宽大,她一伸手,袖子就掉了下去,露出她圆润可爱的手腕,像美玉雕琢而成。
    萧湛哭笑不得,抓住她白嫩的手,先亲了一口,再次把人搂进怀中:“今天没带,先欠着,过几天一并算。”
    江令宛靠在他怀中,脸贴着他胸膛,脸微微有些红:“行啊,但是我得收利息。”
    “好。”萧湛喉头滚动,捧起她脸,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双唇上,漂亮的桃花眼中好像有星星。
    江令宛红了脸,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萧湛慢慢靠近,在她唇上飞快落下一吻,像蜻蜓点水般又轻又柔,又很快离开。
    从前他都是饕餮不知满足的,今天倒跟从前不一样。
    江令宛睁开眼,萧湛笑了:“我先去沐浴。”
    一身的酒味,他怕熏坏了她。
    听说他去沐浴,江令宛的脸上有涌起一抹红,那本册子上的内容涌入了她的脑海。
    其实男女间的那点子事,她懂。
    但是她不知道竟然有那么多花样。
    萧湛一定也看了那种册子吧。
    有一种叫紧张、羞涩的东西在心底蔓延,江令宛俏脸上热热的,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脸红了。
    趁着萧湛去洗澡,她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想让萧湛看到她脸红羞涩模样。
    不一会,萧湛洗好澡出来了,他身上还沾着水汽,寝衣随意套在身上,带子没有系,敞着怀,露出精壮的胸膛。
    萧湛看着她,想从小姑娘脸上看到羞涩,上次在梅宅,他褪掉衣衫给她看,小姑娘脸红了,一面闭上眼睛,又一面偷偷看他的身体,他都知道。
    今晚是新婚夜,他很想再看她羞涩脸红。
    可惜这一次江令宛并没有羞涩悸动,她的目光很凝重:“你身上的蛊怎么样了?”
    萧湛心中的旖旎激荡迅速消失,他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好多了。”
    “真的吗?”江令宛不信,去扯他衣裳,“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