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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嘀’
    细微的声音在完全黑暗的屋子里响了几次,席卜生始终都不敢动,但他越是这样坐着,时间过得越快,他会流血而死。
    按了将近七八次。
    夜千宠听到了屋子那边传来嘶哑痛苦至极的喊叫。
    而她的指尖停在危险模式上。
    眼镜被强制摘除,同时爆炸了。
    夜千宠听着那痛苦的声音,反而很平静,安静的看了会儿好远好远处的灯光。
    总感觉她自己变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以前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可能是那晚刺激太重?
    也可能是这就憋得太久。
    又或者,还是师父调教有方,师父要是知道,肯定会笑半天。
    车子缓缓离开,没入黑暗。
    *
    隔天大清早,铺天盖地又是关于席卜生的新闻。
    “西关监狱发生电力故障,越狱12位在押犯截止凌晨四点已经全部抓捕,没有遗漏,其中包括特别调押的席卜生。”
    “席卜生私自逃离,意图脱离控制摘除高级监狱专用眼镜,导致自毁双眼!目前已经就医。”
    “另外,席卜生左手五个手指不明原因,全部断落,断指在监狱后门被发现,疑似为逃脱电门攻击,自断手指!”
    夜千宠那时候睡了一觉。
    听到这些的时候皱了皱眉。
    她没把手指捡回去,明显是有人在帮她擦手。
    席澈吗?
    还是沈浪?
    她本来想问问席澈的。
    但是席澈从清早一露面就已经被媒体团团围住。
    作为席氏马上就会上位的总经理,这么年轻、这么英峻,在南都是很少的。
    寒愈算其中一个。
    加上席卜生的为人,席澈现在备受关注,恨不得听听他的上位感言,让他保证不会变得跟其父席卜生一样恶劣。
    “席少,不少传言说你也风流多情,拈花惹草,是这样的吗?”
    “你怎么保证不会变成第二个席卜生?”
    但凡席澈有点问题,席氏真有可能在这次舆论风波里彻底没落。
    席澈这个人不善交际,面对媒体也是冷冷淡淡。
    破天荒回答了那个记者:“如果你觉得二十五岁的处男可以用风流多情、拈花惹草来形容,那么,请你回去多拜访你的语文老师。”
    一句话,说得在场媒体怔愣半天。
    而那个提问的女记者,直接已经面红耳赤!
    夜千宠本来闭上眼要睡了,忽然听到席澈用那种表情、那种语气说了这句话,没忍住笑了好一会儿。
    然后忽然想。
    伍叔跟她第一回 的时候,好像……也是的。
    而他二十八了。
    那天从她酒店房间黑着脸走了之后,这几天一直没联系,他居然也一直没找过她。
    这会儿,她摸了手机,结果又放了回去,还是算了。
    先睡个觉。
    席卜生这事,没人会找她,因为他申诉期过了,受的伤全都是逃跑造成的自我伤害。
    就像她被绑架,被羞辱的事情会永远不为人所知一样,他那晚的事也会永远沉在海底。
    算是挺解气,她这一觉也睡得不错。
    等她醒来,已经是晚上六点,睡了快一整天,唯一的感觉是饿。
    叫了吃的,又看了会儿新闻,忽然闲的没事可做。
    既然办完了这个,她想着该准备回学校了,席澈还差她一个实习签字。
    但是席澈太忙,下午三点多正式对外宣布担任席氏集团总裁,要做很多公关,要处理诸多事宜,绝对顾不上她。
    她只能等两天。
    这个酒店,她也算是住惯了,就是睡得不太好,每晚都是。
    *
    宋庭君坐在’第一集 团’总裁办公室,看了一眼那头的男人,“席澈已经忙成狗了,肯定顾不上千儿,你还不趁机把她接回去?”
    寒愈像是没听见,低头快速签了两处文件。
    然后才是收了钢笔。
    杭礼敲门进来,可能打算走过去说悄悄话的。
    寒愈淡淡启唇:“说。”
    杭礼就站在那儿,道:“席卜生还没醒,眼睛是瞎了,两个眼球全炸碎了,手指……放的位置不会让人起疑,他这个案子也不会有人费心查。”
    本来就是全民公认该死的人。
    查也是查不出什么所以然的。
    末了,杭礼走过去,把一个小遥控放在寒愈面前,“不远处找到的唯一物件,就这个上面有指纹,其他都处理干净了。”
    寒愈看了看那个东西。
    他不怎么行走监狱,但也听说过这些东西。
    普通监狱申请不下来,也用不起,听闻都是那位叶博士的随手产物。
    宋庭君瞥了一眼杭礼:“有指纹你还直接抓着过来,你让老大看你的指纹?那万一还能采集叶博士指纹,可不是找他能轻易点?”
    杭礼一愣,“呀!”
    “我也没多想,还想着把大小姐的指纹擦掉呢。”所以他擦完直接拿过来了,原先的指纹估计也没了。
    寒愈收了遥控,放到了最底下的那个抽屉,锁上。
    才看了宋庭君,“发明流通到监狱都用了个几百次,能留有发明者指纹?”
    宋庭君一笑,“哎哟,你肯理我了?”
    又问:“我能过去看看千儿了没?”
    杭礼道:“大小姐这会儿应该在睡觉。”
    从席卜生出事那晚之后,她就经常黑白颠倒。
    寒愈轻轻蹙了一下眉。
    不过杭礼补充:“但是一日三餐还是有规律的,吃完接着睡的那种。”
    宋庭君拧眉:“那也不行啊,这都第三天了,再熬成什么了?”
    寒愈又开始装聋子。
    *
    当天凌晨两点多。
    寒愈还在书房,点了一支烟提神,结果倚在窗户边好久,烟头都差点烫到手,终于被宋庭君的电话吵得微蹙眉。
    “干什么?”男人低低的嗓音。
    宋庭君幽幽然一句:“当兄弟的我可真是只能帮到这儿了!”
    这边正说着呢,他的手机显示她打电话进来了。
    寒愈一秒都没有犹豫,直接切了宋庭君的通话,接了她。
    接通后,他沉默了小两秒。“……喂?”
    电话那边的女孩声音里带着点儿犹豫,又好像的担忧,纠结之余,才终于开口:“……伍叔。”
    寒愈没应声。
    夜千宠抿着唇,整个人都已经蜷缩起来蹲到了梳妆台上。
    因为没听到他回应,只得咬了咬牙,换了离开寒家后他要求过的称呼:“伍哥。”
    寒愈抬起腕表,特意看了一下时间。
    凌晨,两点三十一。
    这个时间,人容易出幻觉,听什么也都觉得缥缈,但也更好听。
    以前她任性喊他伍哥的时候,寒愈并不觉得好听,反而是负担,少了用“伍叔”这种身份来提醒他,怕他逾矩的负担。
    “嗯。”他终于低低的哼了一声,“你说。”
    她缩了缩肩膀,“不好意思这么晚打给你,我……酒店被淹了。”
    寒愈忽然想起来了上一秒宋庭君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眉峰蹙了一下。
    已经摁灭烟头,大步往书房外而去,下了楼,匆匆出门去提车。
    但对着电话的气息是丝毫都没有变,“可以打前台换个房间。”
    夜千宠听到他这个话,柔唇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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