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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鬼婆

      尽管我百般不愿意让九风碰我胸口这样私密的地方,可难耐的瘙痒容不得我说半个不字。
    他就像昨晚在卫生院一样,赤手在我的肌肤上揉捏,汩汩阴寒透过皮肤窜入,我全然不觉得冷,好像也忘记了身上的瘙痒感,只知道身子一阵阵地发着热,似乎所有的感觉都停留在了他的指尖上。
    时间过得很慢,又好像很快,等他耐心地将钻进我肉里的跳蚤都弄出来时,外面已是万籁俱静之时。
    他撒去手里被他化作灰烬的跳蚤,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这么烫,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躲开了他的目光,赶紧拉来被子把自己盖上,他的目光这才若有深意地落在我胸前。幸好我已经盖住了,不然又要被他瞧光。刚才虽然已经没了遮挡,可毕竟他是在给我去跳蚤,肯定没有仔细看,肯定没有。
    “又没什么看头,再说我们本就是夫妻,你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他突然轻轻笑了,眉眼里的生动绝代风华。
    “九风。”我鬼使神差地突然想叫他的名字,他微微挑眉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继续说下去,我偷偷咽了下口水,最后道了一声谢。
    他似笑非笑地摸了摸我的脸:“温馨,你知道吗?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这么叫我了。”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没有人?是没有鬼吧。他好像总是忘了他的身份,明明是只鬼,总穿一身古风的白袍,还留这么长的头发,他以为自己是谪仙吗?
    “以后可以多叫叫我。”我忘了,他会读心。赶紧收起自己的心绪,却看到他突然露出凄凉的眼神。我不懂他眼里的情绪,像是孤寂了很久的迷途者,无端叫人心疼。
    窗外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窗帘没拉,我循声望去,发现外面竟然挤了好几张鬼脸。我这才惊诧地发现,竟然没有一只鬼闯进这间房来!他们,都在怕九风吗?
    他淡淡地往外看了一眼,薄唇轻启:“滚。”
    明明说得很轻声,可窗外那几张鬼脸却突然受了莫大的惊吓似的,飞也似地消失不见。
    他原本坐在床沿,说完那个字便站了起来,我赶紧抓住他的手臂,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九风,你……知道怎么解索魂咒吗?吕秀兰给我小爷爷下了索魂咒,今天已经是第四夜了,我说服不了吕秀兰,她不肯停手。”
    “告诉过你,王旭这件事情你搞定不了,为何非要搀和?”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拧起的眉头好像很不解。
    为什么要搀和?如果小爷爷是个陌路人,我可能压根不会多管闲事,可他是我亲人啊。我如今已然像个孤儿,我十分渴望亲情,这一点很难理解吗?
    “仅仅因为他是亲人,所以你就愿意如此遭罪地救他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这些跳蚤,现在不仅我的两只脚腕,就连左手腕和左胸口上,也都出现了很多密集的小洞,全是那些跳蚤搞出来的。红肿和瘙痒还在,虽然跳蚤被取出来了,可毒素还没有清理完,这种瘙痒比被毒蚊子咬还痒好几倍,确实是遭罪。
    我什么也没说,只坚定地点下头去。
    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我,可我眼下只能求助于他。他刚才能好心救我,心地一定是良善的。诚然如他所说,我们已是夫妻,既然如此,我的小爷爷便也是他的亲人不是吗?
    “好,我会让人去解除下在他身上的索魂咒,你睡吧。”
    他能读我心的好处就是,我什么也没明说,他就理解了我的所有想法。
    只是,他说完就躺了下来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准备在这里过夜吗?还是……他准备在这个时候跟我洞房?
    脸上刚刚消退的热度又悄悄爬了上来,我能感觉到自己骤然加急的心跳。虽然我现在不像刚开始那么排斥他,可人鬼殊途,他怎么可以跟我做那种事情?不知怎得,我突然想起跟李大雪一起看过的老电影《倩女幽魂》,好似人鬼之间也可以?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就你现在的丑样,我没兴趣。”他突然幽幽地睨了我一眼,冷冷嗤笑一声,好像我的想法很可笑。
    大家都知道被当面揭穿的尴尬吧,我现在就觉得特别尴尬,刚才还觉得他这只鬼很好,现在却恨不得抽他两耳光才解气。
    不就是身上多了几处红印一些小洞吗?有那么丑吗?奶奶在世的时候还总夸我好看呢,在你嘴里总是这么一文不值,有本事跟我离婚啊,你当我稀罕你。
    想到他能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我只好及时打住,气呼呼地想打电话通知丁香,可我手机坏了,也没把她的号码给背下来。讪讪地放下电话后,我裹着被子想去洗澡。
    这个宾馆的卫生间不是透明玻璃的,可我不放心他,上次他还偷看我洗澡,谁能保证这次就不会了?嘴里说对我没兴趣,指不定心里色急得很。
    “我没看过你洗澡,也没兴趣看。丁香那边我会通知,不用操心。”
    特么的,他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我还有什么熬顾忌的。看就看,既然说没兴趣,你要是再偷看当心长针眼!
    虽然想得理直气壮,可等我很不自然地洗完澡时,我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忘了拿换洗衣服进来。刚才洗澡的时候,我顺手把脏衣服泡在了水池里,现在让我穿什么?
    “九……九风?”我只好硬着头皮叫那只鬼,他在也有好处,没有别的鬼赶来挖我的心。
    “衣服没拿?自己出来拿好了。”他的声音很慵懒,好像刚睡过一觉。
    真是无耻,还敢说得再无耻一点吗?不就是想看我吗?居然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我呸!口口声声说没兴趣,好像自己多高大上一样,其实就是个色鬼!第一次见面就在火车上摸我胸,别当我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梦。
    “怂包,你敢骂出声吗?”
    我犹豫地看了一眼旅馆里的浴巾,不太敢用。这旅馆里住过形形色色的人,谁知道这两根浴巾被什么人用来做过什么事。
    好在那只色鬼看我在里面磨蹭了很久后,终究是大发善心地把衣服给我拿来了。可是,他虽然只伸了手进来,可他的手指却正好捏在我的文胸上!艹!大色鬼!
    等我穿戴整齐出来时,九风已经不见,丁香正端坐在床沿边,神情萎靡,像是生了病。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可是不记得你号码了……”她一定担心坏了,现在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了,她这么漂亮一大姑娘在外头找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地痞流氓欺负。
    我心疼地走过去抱了抱她,她却突然趴在我肩头哭了:“温馨,我真笨,对不起,我没能护好你。”
    她这一哭,我反而更内疚了。说实话,这段时间可能她总是说要保护好我这样的话,无形中给我造成了一种错觉,我渐渐把受她保护当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丁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用,居然连一个老太太都对付不了,你别哭了。”她哭得我特难受,忍不住跟着哭了好一会儿。
    我是在泪水中迷迷糊糊睡着的,半梦半醒之际只听到丁香一直在哼哼,好像很难受。早上醒来时,已接近中午,丁香紧紧皱着眉头睡在旁边,正再说梦话。
    我叫了她两声,她迷茫地张眼看了我一下:“你是谁,这是哪里?”
    她可能还没睡醒,我赶紧给她倒了杯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下去吃点东西再给你打包带上来吧,我还想顺便打听一下吕秀兰的事情。”
    “你看着有点眼熟。”我听她迷迷糊糊地呢喃了这么一句后,又闭眼睡着了。
    我到之前去过的那家面馆吃面,老板没看到丁香就闲问了两句,我趁机打听吕秀兰的事情。他看到我手腕上的红印,大为惊恐:“你身上有鬼手印?”
    他说着就跟见鬼了一样一下退出老远:“你快出去,快出去,我这里不招待你!”
    今天我可以穿了长裤遮脚腕上的红印,却忘了遮掩左手腕。老板那么一叫,坐在我周围的几个人也赶紧四散开来,坐在门边的那几个人干脆扔下筷子跑了。
    “什么鬼手印?这是我的胎记而已。”我若无其事地掏出一块湿纸巾盖住了手腕,故意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他们将信将疑,还是没人敢靠近我。
    “老板,你告诉我吕秀兰是做什么的我就走。”我看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手腕上的红印是胎记,只好耍赖。他们很奇怪,虽然不敢靠近我,面目惊恐,却没人报警,也没人对我用粗。
    “吕秀兰……她……她是鬼婆,你快走,快走!真晦气!”老板抓起一个筷篓子就向我砸了过来,好在我躲避及时,只被几根竹筷子碰了下。
    “什么鬼婆?”我不问个明白还不走了,这些人还真奇怪,难道真跟云观村的小孩说的那样?被盖了“鬼手印”的人都死了,所以他们才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