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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群X之死

      这时信封里,出现的果然是一个新的视频,所在的背景应该是一个宾馆。
    里面三个高矮不一,胖瘦不齐的男人,光着身体,围着床不停蠕动,一脸享受的样子,视频里也传来重重的喘息和一女子的沉吟声。
    “大个儿,三壮,小鸡仔!尼玛,这是在玩群x?”
    陈胖子、师傅以及我,我们仨一眼就看出了视频里的三人。
    陈胖子看着视频,激动道,“今早,死的就是他们三人儿啊!哎妈呀,这真的那么邪乎?”
    我看着视频上三个工友围着床边蠕动着,这场面可以是太美,美得我不敢看。
    因为三个歪瓜裂枣般的抠脚汉,有咬着嘴皮,迷离眼神;有摆动着臃肿肥腰的,有张着嘴哈着气跟狗似的。
    还有一个是小鸡仔,本来又矮又瘦跟猴儿一样,据说平时工作或者出去玩女友他都是捡漏子,现在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大个和三壮打着支线小飞机。
    我们仨已经将五官挤成一堆了。
    而我在视频里三人的中间,看到了一缕长发,黝黑亮丽如黑瀑,随着三人起伏而摇动着。
    这是?
    我扭着脖子一看。
    突然手机传出咔嚓一声,那长发就像被啥东西一扯似的,一个狰狞的人头一下就扭过来,那空洞般的眼神立刻就锁定我们,望着我们露着诡异的微笑。
    这一幕,吓的我们都是一抖。
    不过我一眼就看出了人头是谁,那幽幽的眼神,我怎么都忘不掉的,居然消失在老周家的那个充气娃娃!也就是昨天我撞到的那个女鬼!
    师傅大概也看出了视频里的充气娃娃,很惊诧忧虑道,“阿浩,你看这时间上还是七点四十五分!而且画面里还出现了不见的那个充气娃娃!”
    “嗯!”我点点头,觉得非常奇怪,小赵老周都是他们自己或者家里人带回充气娃娃的,而这三个工友又是什么情况?充气娃娃怎么跑到宾馆的?
    其中缘由放在以前,我确实是想不到的,可是现在脑子一动就想到是女鬼干的。
    可是我又想不透是为啥,难道上次在老周家充气娃娃消失不见,是被这三位工友们带走的?
    而且这特么三人有病吧?没事儿和充气娃娃开房?还三个一起上?
    可是陈胖子看着觉得奇怪,“这视频真不是你们偷拍的吧?”
    我见陈胖子不信,我鼓着勇气再将另外一个纸人的视频打开,交给他看。
    他看完吓得将手机都扔在了地上,他好像比我还害怕,“这,这,这咋整啊,小杨啊,我看到你的人头都被那啥给掐断了!难道你现在也是那啥了?”
    我遇到鬼本来就忌讳,现在这死盘子还这么说,捡起手机摸了摸屏幕,这可是三星,于是急了,“你才那啥了,那不是我,是纸人替身!”
    陈胖子眨着眯眯眼,迟疑的看着我,气儿都带喘的了,“这,这样,那害你的那东西,真是鬼?我咋没看到啥充气娃娃鬼呢?”
    师傅看着我,将手放在我肩膀上,有种安抚我的感觉,然后对陈胖子说道,“老陈,你觉得鬼是能轻易被你看到的吗?”
    陈胖子愣了愣,“那……”
    师傅却打断道,“这种种重复的死法,能让我们可以确认小赵、老周,还有大个儿仨都是被全身肌肉枯竭而死,都是被女鬼害死的啊。”
    “我的乖乖,这,这我也勉强是信了吧,不过这太特娘的不可思议了。”陈胖子咽了咽口水,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都没几根毛的脑门。
    然后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既然已经是这样了,说啥也是无济于事了,但老苟、小杨,这消息在厂内部还是得保密,你们都别说出去,现在死了这些人他们都有保险公司赔,厂子还没有伤筋动骨,只要稳住人心,将厂子经营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咱们想想其他办法吧,我看看要不要给大哥说说。”
    师傅看着我和陈胖子,缓缓道,“首先,这事千万不能报警,我看警察也处理不了,法医除了判定肾功能衰竭,也不会得出其他结论了,而大哥那里也先不要说,他的生意做的大,这间厂子你我都知道是养一帮老哥们的,主事人还的是你。”
    陈胖子一听,点了点手指,连忙道,“对对对,还是老苟你啊,想的周全,要是警察知道,那还得了,我怕厂子都会遭封的,兄弟们没饭碗,大哥知道肯定会抽我脸的。”
    说着陈胖子拍拍自己的脸,啪啪直响,说道,“你们瞅瞅我这脸,不是我长的脸大,这脸就是大哥扇了十多年扇肿的!”
    师傅此刻似乎也笑不出来,说道,“好了,那现在我和阿浩就去城北老庙,找张神婆,你给我们批个假。”
    “神婆?”陈胖子皱眉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吧,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老祖宗的法子,小时候课桌上的几年瞌睡是白瞌了。”
    说着,陈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那老苟,小杨,等中午我谈好了和安通出租车公司签了保修合同,我开车过去,咱们一起啊。”
    既然这样,我和师傅也同意下来,可是等到下午二点钟,陈胖子还没音讯,冬天白天短,还有四五个小时天都黑了。
    我开始着急了,因为疯老头之前说过,过了昨夜,女鬼依旧会找我的!
    于是我给师傅说了,师傅也将卡插在我手机里,给陈胖子打电话,说要是不去,我们就先走了。
    可是陈胖子说他一定要去,十多分钟后,他摇晃着肥胖身躯,在馆子里找到我们。
    师傅将陈胖子一阵责怪,他们是酒肉兄弟,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而我才稍稍抱怨了一下,陈胖子愣是白了我几眼,我估计要不是师傅在这里,我估计他肯定会骂死我的。
    陈胖子的车是一辆老式大众车,师傅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面,这车开着哐当哐当还发响。
    我也就服了这铁公鸡陈胖子,当了多少年主管了,还是开的那么破的车!
    我们三人一行,半个小时后,根据师傅指的路,车渐渐地开到了一个走不出去的老巷子里。
    这三点钟太阳虽说晒到了西边,但还是阳光袭眼,照的身上暖乎乎的,可是这一进老巷,却显得格外的凉,我都打了好几个喷嚏。
    陈胖子开车开着觉得路不对,“嘿老苟,你指的啥破路呢?这巷子画的到处都是拆,看来是要拆迁了!”
    我也看了看周围建筑,都是很所年前的老巷,也觉得师傅走错路了,心里可着急了。
    师傅叫我们别吵,然后左看右看,说使劲往里面开。
    最后绕啊绕,绕到眼前出现一颗苍劲葱郁的大柏树后。
    师傅一拍大腿,兴奋道,“对对对,就是那大柏树后面的那户,我老婆往些年就喜欢在这里看病。”
    陈胖子一听,问,“啥病,不去医院,在这破地方看?你媳妇在这里偷人吧!”
    师傅白了陈胖子一眼,“滚你麻的!”
    我近距离看着两个领导扯皮,觉得他们还有点意思的,不过眼下的情况,我可笑不出来啊。
    我看了看天,太阳都偏西边了,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尼玛这还有一两个小时天就黑了,于是我催促着。
    接着师傅让陈胖子将车开到前面大柏树下,这时一栋两层砖瓦小楼出现了,然后我们下车。
    我看了看看小楼,楼前是一个小院儿,里面摘了一棵不大不小的银杏树,叶儿已经掉光,落在院内,被一股莫名的风,吹来吹去着,一片萧瑟景象。
    这么一看,倒不像是有人住的里面。
    正当我这么觉得的时候,突然从一侧的够洞子里蹿出一条黄毛恶狗,这狗估计早年是超社会的,脸上居然横着一道刀疤,冲着我们狠狠的吠吼,吓得我们三人急忙后退。
    陈胖子被吓得赤红着脸,“草泥马的,这恶狗,要是是野狗的话,老子肯定把它打死炖了。”
    我也被这一下整的心惊胆跳的。
    而师傅表现的淡定多了,笑了笑,“你俩坏事做多了?还怕狗啊?”
    被师傅这一调笑,陈胖子气的鼻子发歪,“狗怕恶人,你坏事做的也不少。”
    师傅摇摇头,随即对我道,“好了,张神婆应该在家里吧,阿浩,你喊她两声试试。”
    可我大喊几声没有啥反应。
    我靠,我的救命稻草张神婆,不会不在家吧?
    我觉得是不是张神婆耳朵不好使,我又卯着劲喊了几声,此刻心里都急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