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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哇,为什么你要选一个丑的戒指?”陈白微搂着他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泪眼朦胧看着那丑不拉几的戒指。
    虽然戒指是很粗很大啦,但真的好丑啊,她怎么戴得出去嘛!
    沈清岩揉着怀里软软的女孩,听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又心疼又好笑。
    “那我再去买个好看的。”
    陈白微点点头,低头将眼泪擦在他衣服上,“我想要个钻石的,钻石的你懂吗?就那种亮晶晶的,最好是钻石特别大颗的那种,金戒指虽然值钱,但真的太丑了。算了,这枚戒指能换不?要不咱们去换个好看点的?”
    她举着手,一直盯着这枚戒指看。虽然是丑了点,但戒面这么大,又粗,一看就知道肯定很贵。
    沈清岩搂着她,将她的手捞过来。
    他不懂这些,昨晚跟他弟打了电话之后,清越告诉他得买个戒指的。他今天出门来接她的时候,就去了海城的一家新世界大商场里面去买了这枚戒指。
    他就是觉得这个戒指最贵,又最大了,应该能表明他的心意。
    至于丑不丑的,他是真没觉得,反而觉得当时看到的所有戒指都差不多。
    还能对直男有什么指望呢,难不成指望他有正常的审美?还是算了吧!
    陈白微想了想,虽然这戒指是丑了点,但是是他挑的。她意思意思戴几天,就收起来,以后给孩子当传家宝,反正丑不能丑她一个人的。
    “还是算了,你挑的我都喜欢。”陈白微擦了擦被丑出来的眼泪,用一张骗人的嘴去哄沈清岩。
    男人还是要多夸夸的,不然他被嫌弃多了,不给自己买了怎么办?
    陈白微小算盘打得可精了,只是算着算着,小脑袋一拧,伸出手勾着沈清岩的下巴。
    “我都还没说要答应呢,你怎么就给我戴上了?哪有求婚是这样求的?”
    把她的手一扯过去,就开始戴戒指,跟绑架没什么区别了。
    沈清岩嘴角勾着笑,桃花眼微微眯着,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沉声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做?”
    瞬间被迷倒的陈白微手有点软,她咽了口口水,然后脸颊爬上粉色,“最、最起码得亲一亲吧!”
    她眼睛里水润润的,刚哭过的眼睛尤其的黑亮,眼眶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就连嘴唇都红嘟嘟的。看着就是个可怜兮兮的小可爱,让沈清岩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这样的小要求,怎么可能不满足呢!
    等陈白微抱着花回到玉食楼的时候,将手往收银台上这么一搭,宋冬梅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金戒指。
    “这戒指怎么丑?”心直口快的宋冬梅脱口而出。
    然后看了眼美滋滋的陈白微,“清岩送的?这三金怎么就送过来了?”
    早上才跟他们说呢,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陈白微看着手上的戒指,可能是审美因为那几口亲亲出了问题,现在看着这戒指,是越看越喜欢了。
    “不是三金,是求婚的戒指。”陈白微摸了摸那戒指,嘿嘿,真大。
    “求婚戒指?现在求婚还要专门买个戒指了?”被丑得挪开视线的宋冬梅惊讶的问道。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玩的吗?以前他们搞个三大件就是顶天的事了,什么金银首饰那是少见中的少见。
    “现在年轻人都这样,清岩他也是从他弟弟那打听来的。”陈白微笑着说道。
    这人对你用不用心,细节就能体现出来。沈清岩还能特意去问怎么求婚,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和清岩说好了不?他那边结婚是不是得打报告什么的?什么时候结婚得来咱们这商量商量,他爸妈是不是得过来,还是说咱们过去?不行,咱们不能过去,女方得端着点,让他父母过来。”宋冬梅絮絮叨叨的,现在年轻人速度也太快了。
    陈白微抿着唇,将花拆出来,一根根的插进花瓶里。
    “他那边是得打报告呢,只是好像他这个级别的没那么快,估计还有人会调查咱们家。然后他爸在京城的,这事估计就是他做主了,他说等报告下来了,就让他外公外婆到咱们这来。”
    宋冬梅脸上有些不好看,“这儿子结婚,他爸还不过来了?哪有这样的!”
    陈白微手一顿,扯了下宋冬梅,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宋冬梅睁大了眼睛,压着声音都带着浓浓的惊吓,“他爸是沈继安?真是那个沈继安?”
    要不是靠着收银台,宋冬梅腿都要软了。
    陈白微不知道沈继安,他们这一辈都知道的啊,报纸电视新闻里经常出现的人物,居然是沈清岩他爸?
    我滴乖乖呀,宋冬梅感觉自己呼吸都用不上力了。
    陈白微赶紧把放在旁边的茶杯递给宋冬梅,“婶婶,你喝口水缓缓,清岩他爸是他爸,你也别吓成这样。”
    “那不一样嘛!他是他爸儿子,一家人啊。不过要是那个沈继安,来不了我就不说什么了。那沈清岩他外公外婆又是什么来头?”宋冬梅问道。
    他们家庙小,担心容不下大佛呀。
    “啊?外婆以前是医生,人可好玩了,特别好。放在家里那一堆药材,就是外婆给的,让我养身体的。至于外公,我就不大清楚了。”陈白微老老实实的说道。
    “医生啊!”宋冬梅想了想,那就还好。
    “不过清岩爸爸来不了,他妈呢?”
    虽然沈清岩他们家身份不一般,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父亲要是忙着国家大事,实在没时间,或者出行不方便,她就不说什么了,妈妈应该是可以过来的吧?
    陈白微脸上的笑容一收,“这话可别问了,清岩妈妈很早以前就走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放心吧。”宋冬梅适时的闭嘴。
    于此同时,沈清岩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拿着笔,开始认真的在纸上写着。
    等放下笔的时候,外面的训练声已经小了很多。
    他将灯拉开,看了眼时间,打通了一个电话。
    “爸,我打了个结婚报告。”
    远在京城的沈继安放下手中的文件,面上的表情比沈清岩还要严肃很多,他嘴唇抿得直直的,眼神锐利如刀,“考虑好了?”
    “嗯,考虑好了。”沈清岩伸手抚摸着那份报告,眼神温柔。
    沈继安看向放在书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旁边还站着一个面容严肃的小男孩。
    “我抽个时间过去,见见对方家里人吧!”沈继安说道。
    “不用,我跟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他们说好了,到时候他们都会过来的。”沈清岩拒绝了。
    沈继安垂下眼眸,想说自己是父亲,应该过去的。但面对这个大儿子,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我失礼了,我让你阿姨准备一些礼品送过去,你替我说一声抱歉,让女方不要多想,有机会,我会亲自上门拜访的。”
    “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您忙。”沈清岩将报告盖上,轻声说着。
    沈继安犹豫了下,“清岩,你真的决定呆在海城吗?京城这边……”
    “爸,清越在这。”沈清岩打断了沈继安的话。
    沈继安揉了揉太阳穴,“清越都那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如果你回来的话,我马上就给你安排。”
    沈清岩抿着唇,“爸,我结婚对象也在海城,我不希望我因为忙碌的工作,而忽略她。在海城这边,我可以每天都陪她。”
    沈继安哑口无言,听到电话那边沈清岩一声淡淡的,我先挂了,之后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
    他握着电话,久久没有回神。
    第95章
    这天陈白微带着宋冬梅还有陈跃一块去了酒窖那边。
    这是她误打误撞租下来的,还得多亏了房东。他不仅有钱, 手里头还有点资源。来玉食楼吃饭的时候听说陈白微想酿酒, 就拍着胸脯说自己有个朋友,以前开了个酒庄。
    但现在海城还没兴起这些稀罕玩意儿呢, 开起来没多久,就关了。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他就开口帮陈白微借了个空的酒窖过来。
    里头设备都是好的, 只是陈白微要酿酒的话就得自己招人来弄。
    这都没问题, 陈白微就托人找了两个老师傅,每个人工资开到一个月五百块,守着这个酒窖就行。
    过来的时候, 两位老师傅正就着毛豆在屋里喝着酒呢!
    看到陈白微进来, 赶紧站了起来。
    “陈老板宋老板来了。”
    陈白微看了眼他们吃的毛豆,笑着说道, “忘了给你们带点下酒菜了,下回来再带上。这一批酒我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手里头有一批客人还等着呢,想着先过来看看。”
    外婆那边还打了电话过来,她和外公两边的老头老太加起来,都得要个百来瓶的酒了。还有之前欠下的那些客人要的,估计这一批酒得全部分完, 下一批也得抓紧时间做起来。
    “那我明天就找些人过来装酒, 保证不耽误时间。”其中一位老师傅笑着说道。
    陈白微就是这么想的, 她摆摆手, 自己从旁边拿了个把钥匙,“那我们先下去看看。”
    酒窖在地下,挺简陋的,陈白微顺着楼梯下去,手里拿着一把手电筒,踩到实处后她拉亮了旁边的灯线。
    宋冬梅也下来了,“这里面还挺舒服的。”
    外面已经是秋天了,需要穿大衣的天气,这下来一会就觉得温度挺好的。
    陈白微感受下里面的湿度,控制得还可以。现在这年代很多设备都没有,酿酒也就只能凭感觉了。还好当初挖这酒窖的水平很不错,旁边挂着的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也还处于正常范围。
    陈跃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摔了,圆滚滚的走过来,他是第一次下酒窖,什么都觉得新奇。
    “这就是酒窖啊,为什么要做在地下?”陈跃看了眼旁边一个个的大木桶,好奇的问道。
    “控制温度,地下的温度比较平衡,不会太受到外面天气的影响。”陈白微拧开一个木桶,低头闻了闻味道。
    宋冬梅也凑过去闻,“味道一样的,是好了吗?”
    她平日里也喜欢喝点竹青酒,这味道跟她平时喝的一样。
    “嗯,好了,那明天就可以找人来装。婶子,我准备再酿几款酒,麻烦你那边多找一些熟练的工人来。现在饭店定酒量不是越来越大了吗?这点酒都不够了。”陈白微将木桶盖子合上。
    俩人一桶桶的检查过去,要回去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打嗝声,“嗝,好喝。”
    陈白微回头一看,昏黄的灯光下,陈跃那张圆乎乎的小脸红得跟苹果似的,这会脸上兴奋得不得了,再看他手上,还抓着一个舀酒的酒提子。
    宋冬梅气急败坏的走过去,一把揪着陈跃的耳朵,“你反了天了,还偷喝酒,喝了多少?啊?”
    陈跃偏着头,龇牙咧嘴的叫疼,“疼疼疼,就喝了两勺,没喝多。”
    陈白微看了眼他旁边开着的木桶,“会喝啊,还喝争艳酒呢,婶婶,赶紧让人上去,不然半路都得睡过去,咱们可抬不动他。”
    陈跃舔了舔嘴唇,感受着唇齿间残余的醇厚的酒香味,还有些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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