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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夏岚一听两千块竟然买了一座杨楼很是不可思议,这个年代两千块虽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能买下一座杨楼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面对母亲的质疑陈安娜并未过多解释,她直接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灯光亮起,温暖的光晕流转如水。
    夏岚坐在了沙发上,稍微环顾了一下眼前的环境。
    这里的装潢以及家具都属于七成新的,风格属于中西合璧的那种,房子的大体面积在一百五六十平方左右。
    陈安娜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个托盘,里面是两支酒杯,一瓶酒。
    夏岚以为会是红酒,没想到竟然是白酒,除了酒之外还有一盘子豆腐干一盘子炒花生米。
    东西放下以后陈安娜就在夏岚的对面坐下,她把酒瓶打开,然后给母亲和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
    “娜娜;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喝白酒?”夏岚问。
    陈安娜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十六岁那年吧。”
    夏岚一听陈安娜十六岁就学会了喝酒她微微蹙眉;“娜娜;难道你姨夫姨妈就不管你吗?”
    夏岚想如果姐姐和姐夫真的把陈安娜当女儿他们怎么允许她十六岁就学会喝白酒呢。
    陈安娜轻蔑的笑了笑;“他们不知道,即便他们知道了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妈;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吗?你别痴心妄想了,很多事情我可比你看的更清楚。”
    说着陈安娜就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看到陈安娜喝酒喝的这么猛夏岚忙柔声道;“娜娜;酒喝慢一些,喝猛了对身体不好。”
    面对母亲的殷殷关切陈安娜亦是一脸的不屑;“你不用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如果你真的关心我疼我就不可能把我丢在别人家里自己去逍遥快活了。”
    陈安娜的话字字如刀直戳夏岚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她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听到女儿跟自己说这么重的话。
    陈安娜已经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重新倒了一杯。
    “娜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欠了你,可当初如果你跟着我你的日子未必比在你姨夫姨妈这里好过多少,再说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出路,只要你好好表现你姨夫姨妈不会亏待你的,我明天就去见你姨妈替你跟她道歉,求他们原谅你,俗话说干得好不如嫁的好,我求你姨妈给你找个好人家,你这么漂亮,而且有你姨夫姨妈照着肯定能嫁个军官或者红二代什么的。”夏岚说这些时竟然不敢与女儿四目相对,陈安娜的目光如两把锋利的剑,稍微碰触一下就会被刺穿。
    在陈安娜面前夏岚显得很卑微,一切只因为她当年的舍弃,前夫尸骨未寒她就忙着找下家,把年幼的女儿托付给姐姐姐夫,无论在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没法让人彻底信服。
    陈安娜耐着性子把夏岚的话听完后微微挑了挑眉,淡淡道;“你以为你替我去姨妈那里伏低做小我就不恨你了吗?当年我爸爸死了还没有一百天你就开始相对象,我在姨妈家这些年你给我打过几回电?你给我寄个几回生日礼物?你眼里只有你现在的丈夫和你们生的崽子,我对于你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吧,你知不知道小的时候大院里的孩子都在骂我没爹没妈的野种?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在生病的时候能够吃一口妈妈给做的饭菜?在周家我始终都是歪人,为了讨姨夫和两个表哥欢欣我做了许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大表嫂初次登门的时候得知我是寄养在周家的外甥女她用那样的目光看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大表嫂看我的那个眼神。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如果我是姨夫姨妈的女儿他们必然会为了我的幸福替我争取,可他们不但没有,而且还和破坏了我幸福的贱人成了一家人。”
    陈安娜越说越激动,不知何时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她把满满的一杯酒咕咚咕咚的灌到了肠胃离开。
    “娜娜;这一切都是妈对不起你,可妈也有自己的苦衷啊。你爸爸死的时候我才刚刚三十岁,正是好年华,我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能要你过好日子我只能尽快找一个好男人嫁了,谁知道对方把我骗上床以后才说他不希望我带着你嫁过去,我本想拒绝,可那个时候我肚子里已经怀了你弟弟,没办法我只能把你托付给你姨夫姨妈。这些年我对你不关心也是迫不得已,你的继父不希望我把心思和精力花在你身上,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会打你弟弟,娜娜;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我不想在对不起你的弟弟,没办法我只能委曲求全。”说着说着夏岚就便泣不成声。
    母亲的眼泪在陈安娜眼睛里亦是一文不值,她对母亲早已经没有了爱,只有深深的恨,因此她对跟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亦是没有丝毫的感情,曾经她甚至想要拿耗子药给药死他,因为是他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母爱。
    夏岚的二婚丈夫是钢铁厂的一个工人,他比夏岚小了三岁,他是头婚,因为家境贫寒才迟迟没有找到媳妇,找一个乡下没工作的他又觉得委屈,夏岚除了有过婚姻和带着一个拖油瓶之外其余方面都很好,有工作,而且长得还很好看,最要紧的是有厉害的姐姐和姐夫,男人把夏岚诱骗上床等肚子大了才说他没法接纳陈安娜这个拖油瓶,如果夏岚敢把孩子打了跟自己分手他就不让所有人好过,没办法夏岚只得屈从,不过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与男人结婚两年以后才生了儿子。
    这些年夏岚被丈夫管的死死的,因此她才不敢对寄养在姐姐姐夫家的女儿太过上心,不过她也相信姐姐姐夫会好好照顾陈安娜。
    一转眼功夫一瓶酒已经喝光了,大部分都进了陈安娜的肚子,她已经有些醉了,她没有在指责夏岚什么,而是在那里唱歌,一边唱一边流眼泪,这样的陈安娜更是要夏岚心如刀割。
    江山大酒店这边的酒宴也已经散了。
    木暖暖随着母亲与苏天圣离开,今晚木暖暖吃了一些酒,虽然是红酒,但不胜酒力的她已见醉意,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微微带着些许迷离,这样的木暖暖分外的娇媚动人,身上亦是少了平日那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暖暖;你慢着点儿。”下台阶的时候木夫人忙不迭扶住,她生怕女儿会一不小心踩空摔倒什么的。
    “妈妈我不要你扶我,我要三哥扶着我走。”木暖暖语带娇嗔道,自从跟新月和苏落英结拜为姐妹以后木暖暖也称呼苏天圣三哥。
    木夫人朝苏天圣点了一下头他这才伸手扶住木暖暖,然后一步步下台阶,这期间他没有和木暖暖说话。
    上车的时候木暖暖也非得要坐在副驾驶位置,木夫人独自坐在了后面。
    这个年月还没有查酒驾的,因此苏天圣即便喝了酒,但还是亲自开车护送母女俩回家。
    很快到了木家楼下,车子稳稳停下,木夫人先从后面下来,可木暖暖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冷不丁抓住苏天圣的手,用略带醉意的口吻道;“三哥;你说我好看吗?”
    苏天圣被木暖暖这突然的举动给吓坏了,他忙不迭把胳膊从木暖暖那里抽回来;“暖暖你喝醉了,快下去跟姨回家。”
    他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在跟木暖暖说话,他真的以为木暖暖这是喝醉了耍酒疯,在他心里木暖暖一直是一个小淑女,如果是清醒的话她断然不会做主动抓男人胳膊问我好看不好看之类的话。
    外面的木夫人忙拉开车门,语带严厉道;“暖暖快跟我回家,别在这里胡闹。”
    说着木夫人就伸手去拉木暖暖的手,但却被她给甩开了;“我不要回家,我就要三哥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好看不好看?”
    木夫人和苏天圣同时“……”
    第一百四十六章 酒醉的心声2
    木暖暖再次抓住苏天圣的胳膊问我好看不好看,这一次苏天圣没有用力挣脱,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木暖暖的肩,柔声道;“暖暖当然好看了,而且很好看,像仙女一样的好看。”
    听到苏天圣的这个回答木暖暖没有马上笑颜如花,更没有立刻松手,而是把苏天圣的胳膊抓的更紧了;“既然你觉得我很好看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
    当木暖暖的话一出口苏天圣和木夫人同时石化,谁也不会想到小淑女一枚的木暖暖会问出这样的话,难道这个丫头真的是醉的厉害吗?难道是她的酒后吐真言?
    出身与书香门第的木夫人一直教导自己的两个女儿要有涵养,同时要矜持,特别是男女感情问题上。
    木暖暖的表现显然是违背了木夫人对她的教导。
    苏天圣反应过来以后忙把被木暖暖抓住的那只胳膊给抽回来;“暖暖;你醉了,快跟姨回家,听话。”
    面对木暖暖的表白苏天圣亦是手足无措,他一直是把木暖暖当小妹妹,当上司的女儿,他从没想过男女之事,就算上次新月跟自己提及木暖暖时他也没有多想。
    “我不要回家,我就要你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木暖暖的口气略微有点咄咄逼人,这和往日那个娇娇柔柔的她很不符。
    苏天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希望木夫人快点把木暖暖给弄走。
    木夫人用力把木暖暖从车里给拽出来,然后一脸严肃道;“暖暖;别胡闹了快跟我回家。”
    旋即木夫人回头对苏天圣道;“小苏;辛苦你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家休息吧。”
    木夫人的话语清冷,疏离,完全没有往日对苏天圣的那种热忱。
    苏天圣朝木夫人微微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您和暖暖早点儿歇息。”
    苏天圣目送木家母女远去以后他才回身,与此同时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苏天圣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刚刚木暖暖的状态不管是清醒还是酒醉,她的那些话都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情,小丫头对自己有意思,木夫人回去以后必然会让木副市长知道这件事。
    木副市长对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儿可以说是百般宠溺,千般疼惜的,这件事势必会掀起一些波澜,苏天圣心底里略过一丝暗色。
    其实木暖暖并没有真的醉的脑瓜不清醒了,她只是微醉而已,她就是要借着酒醉把自己的心事表达出来,她想看苏天圣的态度,她原本想慢慢的等,等他喜欢自己,但看到新月和韩明远那样的幸福甜蜜,对爱情充满渴望的木暖暖已经没有耐性等苏天圣可能与自己日久生情,她就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从而也让自己知晓他的态度。
    这一年多的暗恋对于木暖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暗恋是一个人的地老天荒,纵然你为此倾尽天下,那也只是一场凄美的独角戏。
    木暖暖不想在唱独角戏。
    回到家以后木暖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此刻木副市长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见妻子脸色有点不太好而女儿没跟自己打招呼就回了房间这不得不让牧副市长多想;“淑媛;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莫不是宴会不顺利?”
    木夫人朝丈夫使了个眼色,然后朝卧室走去,接着木副市长就跟了去。
    到了房间把房门关紧了以后木夫人才把刚刚在楼下的事情告诉了丈夫。
    得知木暖暖竟然借着酒劲儿跟苏天圣表明心意木副市长的眉头微微一蹙;“没想到暖暖竟然对小苏动了那个心思,不知道小苏那小子是怎么想的。”
    木夫人淡淡道;“还怎么想的,人家不喜欢咱们暖暖呀。”
    “咱们暖暖哪儿不好了,他竟然不喜欢,他就算想要咱们暖暖老子还舍不得嫁呢。”木副市长把宝贝女儿看的跟眼珠子一样,怎么能容许宝贝女儿爱情受挫呢,而且还是初恋。
    木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可别忘了暖暖的病啊,她如果生在普通人家兴许早就不再了,也只有咱们这样的人家才能有能力维持她的生命,她即便是结婚了生孩子的话凶多吉少,谁能娶一个不能给家里生孩子的媳妇呢。”
    木夫人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到了木副市长的头上,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可怜的暖暖啊。”
    “宣和;你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你和小苏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我抽空和暖暖好好谈谈,如果暖暖真的喜欢小苏,而小苏如果确实不喜欢暖暖,那么咱们想办法让他们见不着,这样的话暖暖就自然放下了,咱们的暖暖伤不起。”木夫人徐徐道,她的眼圈儿不知何时已经红了。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脏换给女儿,就希望女儿能成为一个健康的人,这样的话她的人生和现在是截然不同的。
    木副市长朝妻子微微点点头;“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办。”
    差不多晚上九点来钟新月和韩明远才回到他们的小家。
    回到家新月就把高跟鞋给脱下来,然后坐在沙发里给自己肿痛的玉足做按摩,韩明远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到了新月面前看到她在按摩脚就忙问;“脚怎么了?”
    “还不是穿高跟鞋累的嘛,而且还好疼,你帮我揉一揉嘛。”新月可怜巴巴道。
    韩明远忙坐下来开始帮新月按摩。
    一边按摩韩明远一边跟新月说起今天晚上宴会的事来;“没想到姚团长的夫人竟然和你还长得有点像,陈永和跟周建业他们一直问我你是不是有个失散的姐姐。”
    提及姚夫人新月就有些堵得慌,往事前尘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闪闪硕硕,明明灭灭。
    “其实我和她长得也不那么像,她比我个子高,眉毛没有我的弯,眼睛闭我的要打一些,人家是双眼皮,我是丹凤眼,头发的话她是直发,我是自然卷,我们俩真正相似的地方也就是鼻子额头,嘴巴和下巴稍微有点相似,但仔细看也不像。那种薄情寡义的女人我才不要和她有瓜葛呢。”新月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沙发,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
    看到新月对姚夫人似乎很反感韩明远不解的问;“她怎么薄情寡义了?莫非你之前知道姚夫人?”
    面对韩明远的疑问新月稍加沉思后道;“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因为强奸罪进去的张强吧,他现在是美爱的对象了,如果不是因为进去蹲过坏了前程,他怎么可能接纳美爱呢,其实张强是被冤枉的,他根本没有强奸女知青,而是跟女知青处对象,年纪轻轻没有把持俩人就有了关系,女的还怀孕了,可为了回城然后彻底摆脱张强女的就到派出所报案说自己被强暴了,张强进去了,她把孩子做掉然后顺利回城了,而那个人就是江红霞,咱们的姚夫人。”
    这信息量太大了韩明远用了好半天的时间才彻底的消化掉。
    “这会不会是跟姚夫人同名同姓的?”韩明远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美丽端庄的姚夫人会是那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毒女人,把自己曾经的爱人送进监狱,把孩子做掉,这不是一般女人能干的出来的。
    面对韩明远的质疑新月微微轻笑;“我当然没有搞错了,当初我去大槐树村给我哥哥送东西的时候刘木匠家的以及村供销社的老板娘都把我误认为江红霞,而张强出来以后我们几次见面他也都把我错认成了江红霞,而这位姚夫人也叫江红霞,和我长得有点类似,而且她的岁数和那个女知青也是差不多的。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所以我敢笃定这位姚夫人就是跟张强有关关系的那个江红霞。”
    经新月这么一说韩明远亦是词穷了,的确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管她是不是那个知青都和咱们没关系,虽然姚团长是我的上级,但我们也只是在工作上有交集,日后你和姚夫人维持表妹的客气就好。”韩明远道。
    新月微微点了点头;“我听说姚团长的原配尸骨未寒他就开始忙着找对象,姚团长家的两个孩子和这位新夫人就差几岁。”
    面对新月的八卦韩明远亦是无奈。
    他个人有点瞧不上姚团长的作为,觉得他对他的亡妻有点太薄情了,人死了还不到一年新人就进门了。
    “韩明远;如果哪天我是说如果我死在你前面,你为我守多久呢,你——”没等新月把话说完就被韩明远给打断了,他狠狠的在新月的腿上捏了一把;“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出去,真不知道你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韩明远是真的很生气,他们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新月竟然想到生老病死,太煞风景,太晦气了。
    看到韩明远那般生气新月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而已嘛你还真生气啊,气大了伤肝的,乖,别生气了。”
    韩明远“……”
    新月迈着轻盈的脚步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然后重新回到客厅;“明远哥;我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我要煮面条吃,你要不要来一碗呢?”
    新月这么一说韩明远顿时觉得肚子空荡荡的;“给我也煮一碗,刚刚在酒店里根本没怎么吃,肚子里全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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