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昕染嘴角微微一勾，笑容薄凉。
    她很想看看这几个人会如何将这场戏继续演下去！
    “爸。”舒芸慧拉着舒兴国的手臂，娇眼朦朦胧，几欲撒娇，“爸爸，都是小慧的错，你千万别怪姐姐，好不好？”
    舒兴国火气更大了，顿时火冒三丈。
    他扯开舒芸慧的手，声音带着怒火，“你别替她说话。不然，我连你一起惩罚！”
    舒芸慧娇滴滴地低下了脑袋，似乎在抽泣着，她的神情表现得非常沮丧。
    只是很不巧，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得意被舒昕染捉了个正着！
    舒昕染冷笑。
    这对母女，似乎也就只剩下这么一点手段了！
    “你说，为什么动手打小慧？”舒兴国端正的坐着，冷冷地看着舒昕染。
    他对这个女儿，非常不满意！
    舒昕染的声音有些低沉，“没有原因。”
    她不想浪费口舌跟她丝毫不在意的人解释什么原因。
    懂她的人何必需要她来解释？
    不懂她的人，她也绝对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口水！
    “你……”舒兴国兀地站了起来，扬起手就想给舒昕染一个巴掌。
    只是，手还没到舒昕染脸上，就被陈美华给拦了下来。
    “兴国，何必跟孩子一般见识呢！”陈美华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哼！”舒兴国冷哼，然后又端坐了下来。
    陈美华略微沉默了一下，眼睛闪过一道精光。
    她好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小染她妈走得早，没人教她！有些事情，她做不好，也是可以原谅的！”
    一边说着，陈美华一边将茶杯往舒兴国手上递，“你呀，别生气了。也都怪我，没将小染教好，我也有错！”
    舒兴国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怒火却没有降下来，“不关你的事！”
    用力地放下茶杯，茶杯与茶几相撞，发出了刺耳的响声，舒兴国指着舒昕染，“你今天必须跟小慧道歉。”
    “如果，我不呢？”舒昕染冷冷地跟舒兴国对视。
    不要说她没做错事，就算她做错了事情，她也不会跟这对母女说一句道歉的话！
    她们不配！
    “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如果，你今天不道歉，我打断你的腿！”
    “呵……”舒昕染不屑地一笑，她看着舒兴国，脸上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是啊！我妈过世得早。我有父亲相当于没父亲，没人教我，我的教养早就被狗给啃光了！”
    “咣当……”陶瓷落地的破碎声。
    舒昕染踉跄了两步，一瞬间的疼痛让她有些站立不住，她努力站稳，不让自己倒下。
    她不会倒在他们面前，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倒下来！
    血，从她的额头流了下来，落在了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朵血花。
    刺眼得不得了！
    “兴国，你怎么……”陈美华捂住了嘴巴，脸上的表情表现得沉痛不已，“小染，你也真的是，干嘛刺激你爸爸呢！”
    其实，陈美华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她巴不得这个死丫头马上死在她的面前。
    “你们说够了吗？”舒昕染吸了一口冷气，血腥的味道扑进她的鼻子里，令她有些恶心。
    但是，她面前的这几个人更让她恶心！
    “如果说够了，我就走了！”
    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在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