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轰出]草莓与俄雨_分节阅读_58
“绿谷!”
这声呼唤突兀,如短箭霎时刺穿了沉闷的课堂,整个教室的视线再次聚集过来,他没在意。轰焦冻扑过去揽住绿谷出久的动作只在一瞬间,入手的温度滚烫炽热,少年仿佛被抽了骨,软软地倒在自己手中,绿谷出久在喃喃,不过一会儿,便陷入昏迷。
轰焦冻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了,青筋爆出,他迅速脱下实验服外套,只剩一件单薄的打底背心,他把绿谷出久裹好了抱进怀里,这才抬头向老师请假:“老师,绿谷发烧了,我得带他去医务室。”
老师沉默了几秒,不咸不淡:“那就去吧。”
轰焦冻没犹豫,直接弯腰打横抱起绿谷出久,男孩儿婴儿肥的脸无知无觉地埋在他怀里,炽烫地燃烧着呼吸,他没来得及向切岛锐儿郎示意眼神,便大步走出了教室。他大步流星地向医务室走去,又怕颠簸了怀里的人,两手抱得扎实,大臂持续用力,肌肉绷成了小丘。绿谷出久在发抖,细细地抖,一阵一阵地抖,时不时一个激灵在轰焦冻怀里猛然一弹,轰焦冻的后怕便又被添油加醋一番。他从未知道去往医务室的路这么远,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说辞,诱导素会被检测出来吗,要怎么解释,如果有惩罚便加诸他身便可,但谁能来照顾好绿谷出久?
他的心对半切了,一半冷静思考如何善后,一半疯狂牵挂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难受到在轻轻地呻吟。他似乎是被烧得过于苦了,他无意识地喘了沉默而持久的一口气,好像这也无法排解体内的热量,而寒冷又不断侵袭。脸颊边的胸膛温热熟悉,绿谷出久下意识地蜷缩着,恨不得深深埋入,清冷的松木香如冰镇泉水好不容易洇凉了灵魂,而源源不断的热量钳着他的手臂拉着他的身体,将松木香一把扫开。绿谷出久在无意识中咬紧了牙关,喉咙里挤出了身体的哀鸣。
轰焦冻冷着脸,加快了脚步。
“39.8°,怎么回事?”
医生捏着体温计,蹙着眉问。
“……昨天我把被子滚到自己身上,害他着凉了。”
医生写病历本的手顿了一瞬,“有过性行为了?”
“有过。”
医生难以言喻地抬头看了轰焦冻一眼,接着低头又问:“到哪一步了?插入了?”
“……只有手指。问这些有什么关系吗?可以先麻烦您给他降降温吗?”
医生没有理会轰焦冻压抑的焦躁,摇了摇头:“怎么没有关系,真不知道越前是怎么想的,让你们住一间房。”
“什么意思?”
轰焦冻抬头望着医生站起身来,他将绿谷出久摆成正面朝上的姿势,示意轰焦冻:“给他把裤子脱下来。”
轰焦冻没动,阴沉地盯着医生。医生只好无奈地叹口气:“不要怀疑我的专业素养,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或者你来?这件事难度不大。”
“做什么?”
“摸一摸他裆部或者靠近裆部的位置有没有黏稠物质。”
闻言,他将绿谷出久的裤子向下脱了一小段后便迅速扯过病床上的薄被盖上了绿谷出久裸露出的肌肤,尽管只有一瞬间,绿谷出久还是微微打了颤,轰焦冻探手在靠近裆部的地方摸了摸,一手粘腻温热的触感。轰焦冻愣怔,医生看他的反应便知晓了,走到旁边的办公桌边拿起电话,轰焦冻立刻追问:“你想干什么?”
医生眼神微妙地盯着轰焦冻,幽幽道:“这件事要通知越前,你的Omega应该是开始发育生殖腔了。”
越前健一赶到的时候医生还在念叨轰焦冻,不外乎是小小年纪就那么早熟稍微踏错一步犯下了无法承担的错误怎么办云云,医生接近中旬的年纪,正是操心小孩的阶段,一份仁者之爱并上一颗长者之心,无非是人之常情,倒是在“白房子”里绽出一抹稀有的人性的光,轰焦冻还是那副表情,低着头,手探进了绿谷出久的被子里,应该是牵着对方那只温度滚烫的手。越前健一没有绿谷出久那通透的心,看不透那副不露声色的表情下又蕴含了什么意义,神经又在抽痛了,他捏了捏鼻梁,出声打断了医生:“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高烧,体内开始分泌黏液,和你哥哥那时候的状况一样。”医生转身过来。轰焦冻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
越前健一摆了摆手,“别提他,现在能观察到生殖腔的发育情况吗?”
医生瞥了瞥嘴,“他又不是死人,没办法解剖,做CT的话辐射剂量大,平常做可能没什么,现在做我会担心有不好的影响。而且,生殖腔深埋在体内,现在如果正在发育的话,可能连雏形都没有,很难观察。”
越前健一闻言没说什么,突然,他在空气中嗅了嗅,便笑了出来:“这个激素震荡的太厉害了,连我这个没觉醒的都闻出来了,”说着他拿出口袋里的小型对讲机,“中央控制室吗?帮我开启医务室附近的信息素屏蔽装置,屏蔽波段开到最大范围。”说完,他从兜里捻出一根烟,又意识到这里是病房,只得把烟放在鼻下狠狠吸了一口,做完这一串动作,他随意地拖过一旁的凳子,坐到绿谷出久病床边,与轰焦冻隔着病床相视:“你们两个真是凑到一起就不安分,他吃诱导素了?”
轰焦冻沉默,越前健一似乎也并不在意要到他的回答:“肯定是吃了,再加上你们之间有了标记行为,要不然按照正常速度,他应该还要过两年才发育生殖腔。”
“生殖腔是什么?”
越前健一摸了摸口袋里的烟,似笑非笑地看着轰焦冻:“用来生小孩的东西。”
过了这么久了,越前健一很少真情实感地开心过,然而这一刻,在他唇间吐露了这一答案后轰焦冻的表情着实让他心旷神怡,他愉悦高兴,他早已知道前路的畸形,而这两个少年,从一开始就与他抗争的少年,一腔热血理想仿佛一切出轨之事都在包容的范围之内,他甚至高兴到颤抖,太爽了,这一刻他要把所有“不合常理”全盘抛出,他甚至感受到了胜利的愉悦。
不过如此,他想,不过如此。
“生殖腔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危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