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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惠通如今正值冬季,又湿又冷的天气,若是以凉水浇身也是个缓解办法,可这么着他这铁打的身板可能还能抗些时候,罗敷这般娇弱,不说能救人弄巧成拙倒成了催命符了。
    这甜美的小女子,他的小姑娘,他可不忍心叫她受一点儿伤害。
    听说某些穴位也能解这些杂七杂八的污秽东西。他心里有了成算,练武之人,对于经脉穴位倒是不比郎中来的生疏。
    田亚为细想了想,没有针灸用具,只好借指使力,这么一来似乎难以避免的又要同罗敷有些肢体接触。且隔着衣服没法辨清穴位,须得将那部□□体裸露出来,如此一来可不单单要尽心尽力的辨别她身体上各个位置,还得以手触摸……
    “嘶——”光是想想,他都得借好大的力方才把体内乱窜的那股子欲压制下去。
    屋内温度不断攀升。
    罗敷如今能断断续续的说出好几句话来,她吼着难过,小手抚上自己玲珑的身子,表情却是难以抑制的享受。
    “再忍忍——”田亚为脱口打断她,伸手捂住那总是说些让他想入非非的话的红唇,也不知是叫罗敷忍耐,还是告诫自己要忍耐。
    罗敷却不听他,以舌描他手心细细的纹路,略微有些咸的感觉,皆是他手心的汗意,但不令人难受,反而更想诱惑他再出些汗暖暖自己。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爆了粗口,男人间说话难免粗俗,且身边都是些市井气息浓厚的糙汉子,自然没多久便跟着学了几句,后来索性彻底放飞,不说几句糙话像表达不出情绪似的,可自从她来他便克制,叫她听见了像是污了她耳朵似的。
    田亚为松手便以唇在那红唇上用力辗转,将她全部嘤咛吞入腹中,狠狠咬了她一口,方才放了人恶声恶气的开始干活。
    第四十八章
    罗敷醒来时,并未见到其他人。爬起来感觉喉咙有些干,咽口水都费力,想是昨天那股子燥热烧的,她思忖估计是上火了吧。也不急着找小叔叔,先去那桌边坐定,抬手摸了摸桌上那茶壶。
    “温的。”她嘀咕一句,,随手将桌上倒扣的杯子翻过来一个,用那茶壶里的温水稍稍涮洗了下,接着倒满一杯,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屋子里火盆烧的依旧红火,只是罗敷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仍旧觉得冷意十足。那火盆上还架着水壶,烧的滋滋冒气,沸腾起来。罗敷见桌上放了小叔叔身上经常带的那只水囊,方才确信了昨晚上确实是同他一起的。罗敷将水囊里灌了些热水,笼在怀中取暖。准备四处去瞧瞧看,小叔叔定不会撇下自己就一个人离开,这点罗敷倒是很有自信。
    她拍拍怀中抱着的水囊,意外觉得满足,低头笑意融融。笑着笑着总算瞧出些不对劲来,她抻长了手臂细看,这件小袄穿着倒是暖和,可分明不是昨天自己穿的那件啊,她慌里慌张解了小袄细看内里。
    心顿时凉了半截,自里到外哪有半点是昨天出来是自己穿过的衣裳,并且,并且那……
    罗敷想想都觉脸红,便是连同贴身肚兜都换了个遍。
    没想到小叔叔竟然做出如此事情,枉费自己那般信任他,倾慕他,怨自己看错了人。她急的差一些落下泪来,慌里慌张跑到竹楼窗前。入眼却是一阵刺目,自己的衣服竟然一字排开,皆晾晒在竹楼院中,正在风中摇摆着。
    “这——”罗敷细细数来,独独缺少了自己贴身穿的几件衣服。罗敷抱着水囊飞奔下去,终于在楼下一间小屋里找到了正在用火烘烤衣服的小叔叔,他正拿着自己亵裤烤火,方才自己洗衣服时都觉没脸,亵裤上这么一摊东西,想来是因为太刺激太香艳了。
    他烤着内里衣物,身上自然衣不蔽体,罗敷一闯进来吓得他弹跳起来,随手抓了两件衣物就捂在身上。
    “你——你不知羞耻!”罗敷眼睛通红,大声指控他的罪行,“你用什么挡着呢!”
    用什么挡,田亚为低头看看,可真是巧了手里正拿着罗敷小衣,可他也不好就这么把衣服放下,放下才是真的不知羞耻。
    “你昨天,都干什么了?”罗敷见他没动静,嘴巴一扁,泪跟着便掉了下来。
    “你别哭,别哭啊——”田亚为索性也不管许多了,将自己湿哒哒的衣服往身上一披,急忙先过来安抚罗敷。
    她是见识过小姑娘心思多细腻又多脆弱的,心中又是怨恨自己,一早便能预见她醒来不定害怕成什么样,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能陪着她醒来。
    “小叔叔什么都没做,你不记得昨天的事儿了?”他低头凑近罗敷那张委屈的小脸,她眼泪巴巴的瞅着自己,他这心便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她是他的软肋,这辈子摘不掉了。
    他伸手碰触她微凉的脸颊,“昨天尚安公主是不是喂你喝了什么?”
    他语气突然凝重,罗敷闻言便是一抖,“是有这事,她们用勺子掰开我的嘴,强灌下去的。”
    “还有呢?”田亚为眼睛一眯,似乎心里已经是计较上了,“公主先是说要把我送去寿山公府给兆睐做小,后来又阴晴不定的变卦,叫我代她给驸马爷捎话,说她要逃走——,小叔叔公主要逃走了,她失踪了你的罪责可就重了,这过了一夜她定是逃得人影都没了。”
    这话说得却叫田亚为心中一暖,他歪头看她,“你关心我?”
    “谁关心你,大流氓。咱俩的事儿还没两清呢。”罗敷一下子挣脱他控制。
    田亚为才不叫她逃开,他手臂长,伸展同他身高无异,一下子就给罗敷拉了回来,“两清?这辈子两清不了了。”
    他使了些力气拥著她,“公主给你下的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松开我说话,不要你搂着,又被你占了便宜去。”罗敷贴着他才知道他身上衣服湿哒哒,穿在身上定是不好受,偏要忍者不去心疼他。
    “风月场上惯用的助兴手段,你听没听说过。”
    她当然是不曾听说过的,却也不至于猜不出小叔叔所要表达的意思。
    罗敷倒吸了一口凉气,“是,是媚药?公主这是何意,我与她并不熟识啊。”
    他表情立刻有些阴鸷,甚至不自觉泛起冷笑,“她当这天下都得被她玩耍个团团转,却忘记了在谁的地盘上,就得冲谁低低头这道理。”
    “小叔叔是要报复公主不成?她毕竟是皇族公主,小叔叔若真是要得罪她,届时她要反扑,亲疏有别皇上对小叔叔生了嫌隙可怎么好?”
    “自然是有那不必强出头,便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方式的。”他一捏罗敷的小下巴,语气轻快的说到。
    罗敷拍下他不老实的手,“能与我说说么?”
    “你叫声好听的便告诉你。”他笑的有些暧昧,只是罗敷不曾看见。
    她皱眉天真问道,“好听的又是什么?”
    田亚为立刻松开她不老实的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摸,一边还捏着嗓子逗她,“小叔叔,我好热啊——”
    罗敷脸嗖的红了,整个脑袋都是充血状态,“你别胡说,我哪里这样子浪荡了。”
    “真的有。”他语气颇正式,“这句还算能接受范围之内,还有更叫人想入非非的话呢。”
    “我不听,我要回去,爹娘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
    “昨天夜里你出了一身的汗,水娃娃似的,再说那药吃了会流出些秽物,你瞧都给你洗了的,好歹衣服干了才回去啊。”
    “你还说,还没找你对我负责呢,叫你看了个遍——”她气咻咻的,抱臂扭身子不看他。
    “自然是要负责的。”田亚为大感意外,“我极乐意,难不成你还有嫁给别人的打算?”
    田亚为被自己这套说法吓得不敢接着往下想,“若是真有你也得放手的,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女人叫别人看了去。”
    罗敷撅了噘嘴,“可我被那寿山公府三公子——,小叔叔便能接受么?”
    “你别胡说,在我面前你干干净净的,乃是天底下最纯洁的女孩,谁也比不过你去。”他一着急嘴都快要打磕巴,“若是真能对你负一生的责,小叔叔这辈子也就足了。”
    田亚为轻轻环住她,“你不知道小叔叔太想有个家了,一个有你的家。”
    罗敷没回他话,轻轻将他推开了些。这温情时刻却遭到拒绝,田亚为心凉了半截,跟着便是抽痛,果真小姑娘是不喜自己的,许是依旧将自己看作叔叔,这滋味叫他舌根都泛起苦来。
    “衣服这样湿,你脱下来去裹上被子,我替你烤吧。”
    田亚为新奇的瞪她,瞪着等这心又软作一团,再逃不开罗敷为他编织的温柔之中了。
    第 四十九 章
    礼部几位官员忙的昏头转向,这一夜着急上火一夜未睡,公主失踪这种大事哪个人都负担不起。偏偏是手底下人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一大早灰头土脸的在营中先后碰头,想他几人好端端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乌纱帽保不住不用说,这项上人头许都得跟着一块儿丢了。
    这尚安公主一路上出的幺蛾子真是太多了,随行官员都被折腾个够呛,自启程以来那是一天好觉都没睡过。本想进了临南便由驸马接手,他们这些个人也能少操些心,谁知道人家半夜里想出个上山后碰面的主意。本也够折磨人了,怎么就偏偏叫人惦记上,真还就给劫走了呢。
    驸马爷这头也不好过,他对尚安倒也算是有情,年少二人相遇,他一个不受宠的小国王子能得皇帝亲妹妹的垂青自然是得意的,更是乐意的。那时候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求过亲,皇帝当时如何回答呢?
    “尚安良配王公贵族,不作他想。”
    那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在皇族眼中的地位之低,他自然大受打击,由此发奋要争做那人上之人,直至被皇帝亲封了世子之位。对尚安呢,那感情也再不是儿时纯真模样,身边美妾如云,个顶个的温柔可爱。尚安年龄不小了,且娇生惯养这许多年,得人精心呵护着,宠溺着。可他到了三十岁的年纪了,风花雪月早就不适合他了,昨晚尚安临时提议的湖边相聚,他本就已经是耐着头皮上的,等了一个晚上不见人影,叫他耐心已经给磨得一干二净。
    一大早,驸马爷也是气势汹汹,营地里连闯了五六关,这亲事又不是自己求来的,若不是皇帝授意,要自己请旨赐婚,也算保全尚安这老姑娘名声,当他乐意同他们兄妹玩耍不成!
    驸马爷这边刚一出现,随行官员个个都立刻噤声,哪敢叫他知道这事儿,二人还未进行大礼,公主清白遭毁,哪怕公主平安回来了,这驸马爷心里也得梗着根刺。
    这都什么事儿啊?
    大将军姗姗来迟,冷眼看着众人你来我往的劝和。官员们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只管拖着驸马不叫他再往里走,文人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一流,什么公主在轿子上吃枣,叫枚枣核卡住了嗓子眼儿,这才急急忙忙返程回营,昨晚便没有赴约。
    田亚为只管冷笑,瞧这些个人都叫逼成什么样了。
    一官员见大将军站干岸似的,全与他无关的模样,凑过与他搭了几句话,“将军昨晚押解留族犯人,不在营区倒是能逃过一劫,我们这些人可倒了大霉,今天叫这驸马爷还指不定怎么闹呢。大将军恐怕还不知道昨晚上出了什么事儿吧?”
    田亚为笑着瞥他一眼,“您还别说,我昨晚上经人托梦,还真是知道那么一丁点内幕。”
    “托梦,怎么说?”
    田亚为本是抱肩姿势,这时伸手在那官员肩膀上拍了拍,“我那死了十来年的老子娘,告诉我说管不住的事儿,由他去,说得多错的多,管得多怨得多。”
    那人摇头说不明白,这又算是哪门子的内幕。
    驸马爷看这架势,猜也猜得出来,公主那头出了事。
    “公主此刻到底身在何处?”驸马爷心道当我三岁小儿好糊弄不成,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这天底下断也没有夫妻一辈子不相见的道理。
    他也收敛戾气,只是昂着头,将那句求见公主来俩回回的说。
    尚安公主倒是个沉得住气的,知道外面闹翻了天,仍旧能在自己帐下安坐着看这场好戏。驸马这年纪已经退去青涩,举手投句皆是沉稳姿态。公主表面不说,心里着实是喜欢的紧。
    “哎,昨儿那女子真没送到驸马爷手里?”公主撩了帘子一角,低声问了句侍女。
    “回公主,人在半路就被劫走了,那帮人当是您失踪了,忙乎了一晚上一无所获。”
    “这还真是奇了,打主意打到了我尚安公主的头上。”公主努努嘴,“不过倒也不亏嘛,一头喂了药的小母狼,他们得手也不算亏了。”
    “公主,可是那女子的事情,若是被人查到是咱们——”
    “你怕什么,兆睐不是说了么,不过就是个县官之女,好拿捏的很,有人找来一律说老早咱们便放了人回去便好了。”公主不以为意。
    “可那女子似乎与大将军有些关系,奴婢不怕其他,若是大将军找了来,公主又当如何?”
    尚安公主回头瞅他一眼,“你嘴巴给我闭牢一点,人可不是从我尚安公主这里丢了的,记住了?”
    “奴婢明白。”那婢子叫公主一喝,立刻吓得不敢多说,只是诺诺称是。
    尚安公主倒是未曾想到,怎么把大将军扯了进来,这人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做什么都像是公事公办,她最不擅长与这种人打交道,哪怕自己低声说些似是而非的软乎话,也像是遇上了铜墙铁壁,招招反弹了回来。
    礼部尚书乃是众官员中级别最高且最为年长者,眼见众人闹得不可开交,谁也不乐意担责任给驸马说个清楚,他颇有担当,情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便将昨晚之事和盘托出。
    驸马爷一听这还得了,堂堂公主说没便没了,当他这驸马是来被耍的么。
    她捏着从北边运来的索索葡萄,十指纤纤同葡萄倒是相衬,那葡萄一掐便汁水横流,她招手叫侍女接了去,自己细细擦了擦指头,睨着外面不同人脸上神色,突觉极其有意思。千人千面,果真不假。
    还有这礼部尚书,一如既往的刻板高调,咸吃萝卜淡操心。见他不知说了些什么,竟然意外将驸马爷劝的消停下来。
    “这马尚书心里指不定多得意,当他是个能人不成,事事都爱掺和一脚,本宫偏就要让他出出丑,也好叫他知道主子面前,奴才没有狂吠的份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特别没感觉,我都不敢看第二遍,瑟瑟发抖……
    第五十章
    尚安公主是个顶奇怪的主子,什么事情她越是在乎,就越是生出反骨想要破坏。而她呢,对自己极有自信,许是因为出众的容貌,再加上认定她与驸马相恋多年情比金坚,她使得小手段不过就是小小报复,只因驸马身边多出那许多女人,而自己孑然一身。她甚至已经幻想出驸马在自己面前痛心忏悔,互诉衷情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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