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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沈先生。”楚然撑着雨伞,静静站在他跟前,“我要走了。”
    沈御刚要言语,目光却望向转角处。
    季笙正站在那里。
    “他不会珍惜你。”沈御启唇。
    “……”楚然挑挑眉。
    “他只喜欢抢来的东西,苏雅是,你也是。”沈御声音有些艰涩下来。
    “……”
    “我爱你。”他再不复平静,腰背都有些弯了。
    终于说出来了。
    楚然走上前,雨伞撑在沈御头顶:“有个女人,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这三个字呢。”
    话落,扭头,朝着街角处的黑色房车走去。
    沈御眯眼望着,他看见楚然走到季笙面前,说了什么,看见季笙捏了捏她的脸后将她揽到怀里,看见季笙示威般朝他望了一眼。
    楚然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沈御猛地抬头,他想起来了,是……
    我爱你。
    果然,是季笙的条件吗?
    ……
    “季先生都看到了?”楚然靠着椅背,问着身边一直打量着她的男人。
    “全程。”季笙脸色铁青。
    看见她欲说还休的站在他跟前,自然也看见了那一场**的法式热吻,甚至……还目睹了一场求婚!
    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他的条件,这个女人早就和那个男人发布婚讯了吧!
    “哦。”楚然冷淡应一声。
    季笙脸色更难看了,扭头望了一眼闭眼假寐的女人,唇角被沈御吻的还带着些红肿,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无名火。
    “楚然。”他叫她。
    楚然还没睁眼,便感觉自己被人压在座椅上,唇被人啃咬的带着细微痛意。
    她皱了皱眉。
    那啃咬轻了些,到后来,开始变成缱绻的吻,很是缠绵。
    一吻作罢,二人气喘吁吁。
    “怎么样?”季笙用气声问,声音暧昧。
    “嗯?”
    “吻技,比沈御好吧?”
    楚然当真认真回味了一下,点点头:“的确。”季大少万花丛中过,就算用走量的,技术也该磨炼出来了。
    “不许回忆他。”季笙捏了捏她的鼻子,“从今往后,和他彻底断了联系。”
    楚然笑:“放心,断的死死的。”
    季笙很满意,将她捞起来困在怀里,餍足的舔了舔唇角:“搬到我那儿去吧。”
    “我现在不就住着你的别墅。”
    “不是那里,是……季家的主宅。”
    “不搬。”毫无迟疑的回绝。
    “楚然!”季笙隐怒。
    楚然挣开他怀抱,直起身子,盯着季笙的眼睛:“我懒,不搬。”说完重新靠在椅背上。
    季笙又气又怒望着女人明显隔开界限的动作,好久,气散了些,才重新用力将她困在怀里。
    昨晚看电影睡得晚了些,楚然干脆顺势靠着他补眠。
    “你一定很怨我吧。”意识将散未散之际,听见季笙的话,“不是一直想嫁人吗?沈御可是和你求婚了呢……”她在他面前都问过两次“娶我吗?”
    沈御那样的人,当初对苏雅那般好,都没想过求婚,今天,却对楚然求婚了,他是认真的。
    “这件事啊……”楚然调整了下姿势,声音呢喃,“想嫁人就是想告诉某人,这世上,多得是心甘情愿娶我的人呢……”
    季笙脸色一沉:“谁?”
    “……”怀中人却早已沉沉睡去。
    第16章 霸总爱上我16
    楚然仍旧住在季笙的别墅中。
    小棺材自从她完成任务后,便日日消化金条,口口声声说着:谁知道下个世界你会不会穷的叮当响,喂饱我都成问题!
    楚然倒也不急,吃吃喝喝睡睡,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季笙时常会到别墅来,说是她跟了他,可他们从不上\床,有时他会搂着她通宵看电影,有时会让她穿的花枝招展陪他出席晚宴。
    晚宴上不少莺莺燕燕认识季笙,话里带钩的和他打着招呼,季笙也老练的和那些人调笑,每每这时,楚然就老老实实在一旁看着。
    只是她不生气,反倒是季笙因为她不生气而很生气。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约莫一个月时间,新闻上说沈氏总裁运筹帷幄之间,轻易帮沈氏度过危机。
    新闻上说,沈氏和季家今日生意场上碰撞颇多,怕是锦市经济要大动荡。
    新闻上还说,两家斗的凶,是因为一个叫苏雅的女人,也有说是因为楚然,不过这个说法得到了广大网友的嘲笑。
    反倒是楚然,她很悠闲,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擦拭小棺材、喂小棺材。
    时间久了,季笙看小棺材的眼神都变的阴郁,惊的小棺材胃口都变差了。
    这时,楚然便会哄哄季笙,说上几句好话,季笙却也受用。
    这晚,季笙来的早了些,给她一套晚礼服,仍旧是出席晚宴。
    左右自己也只是个陪衬,没有犹豫便去了。
    晚宴上,一如既往的莺莺燕燕和季笙打着招呼,挤占了季笙身边的位子。
    楚然识相的松开挽着季笙的手,后退一步,静静看着他一边和那些女人打情骂笑,一边用余光瞥她的模样。
    楚然只觉得好笑。
    突然,一股紫藤花的味道钻到她鼻下。
    楚然皱了皱眉,这些莺莺燕燕喷的香水五花八门,可紫藤花的香味却从没出现过,这种初闻清雅又让人上头的香气,还真是……刺鼻啊。
    她又后退几步,眉头皱的更紧。
    她最讨厌紫藤花。
    一旁,季笙望见女人难看的脸色、隐隐生气的神情,本有些不悦的心思突然就被取悦了。
    她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即便他和别的女人如何亲密,她都无所谓,平日里也是,明明告诉了他会去她那儿,若是旁的女人早就收拾打扮好迎接他了,偏偏只有她,竟然抱着那个破旧的青铜器在睡觉!
    好几次,他看见她在看财经新闻,上面播报着沈氏总裁如何力挽狂澜的。
    他以为她没忘记沈御,可她表现出来的满不在乎又让他怀疑自己。
    她越发的飘忽不定起来。
    只有今天,她表现出了异样,哪怕这异样,是他要忍受这些女人的碰触换来的。可他就是想多看一眼,多看一会儿……
    阴魂不散的紫藤花香。
    楚然叹一口气,再忍下去才是自作孽呢,扭头想要去酒水区拿一杯红酒缓解心中的郁结,却没等她走几步,手臂突然一紧,被人抓着朝一旁的走廊而去。
    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挤在走廊的墙壁上,熟悉的男人味道包裹住她,还有男人略有些气愤的呼吸声。
    “沈先生?”楚然倒是有些诧异,季笙带她出席的晚宴有一个共同点——沈御不出席。
    “楚然。”沈御叫她的名字,声音低哑,眼神疲惫。
    此刻楚然才注意到,他脸颊瘦削了一圈,双眼也凹陷了些。
    “楚然……”沈御依旧唤着她,“楚然……”一声比一声轻。
    突然便低下头来,唇也随之压下。
    楚然偏首,避开了他的吻,笑眯眯道:“不合适了,沈先生。”他们可没什么关系了。而且,新闻上说,沈御和苏雅最近可能有好事了。
    “……”沈御沉默好久,开口咬牙切齿,“你宁愿忍受这样的他?”长臂一指,直接指向莺莺燕燕包围中的季笙。
    想到那阵紫藤花香,楚然心里便不住烦躁,语气也添了几分不耐烦:“和你无关。”
    “楚然!”沈御一滞,“你何必自甘下贱?季笙从没将你完完整整当成过一个人,他女人不断,根本不会为了你放弃一片花丛,他永远不会娶你,不会给你任何承诺,因为当你保质期一过,对他而言,你不过是个过期商品……”
    “沈先生,”楚然本想听他说完,奈何他今日话的确有些密,只得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御抿了抿薄唇,“回到我身边,爱也好恨也好,我娶你。”
    楚然认真打量着沈御,他一贯清冷矜贵,如今眼里竟然有些不安,无奈笑了笑,刚要说话。
    身后却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沈御脸色微紧,一把抓着她的手腕:“跟我走。”不等她回应,他已经抓着她朝门口跑去。
    ……
    第二天一大早,楚然才被送到别墅门口。
    沈御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对她的面无表情、冷言冷语丝毫不在乎、不生气,反而回忆着二人以往发生的事情。
    那些都存在原主的记忆里,沈御其实说错了不少,不过楚然实在累极困极,也就不指正了。
    最后,她沉沉睡去,醒来时,正被沈御搂在怀里,他笑着说她流了口水,见她面色无波才让司机开到别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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