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也有些迷茫。
    如果当初他没有单飞，如果他担任的是江帆的助教，热搜榜上是不是也会出现他的名字？
    ON.四人组表面乖顺，内心却是气愤不已。
    论颜值，论唱跳，论表现，他们哪一个不比302强？凭什么他们就能上热搜、长粉丝，自己却要站在这里被一个老女人教训！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有个词叫“综艺感”，还有个词叫“观众缘”。
    办公室里气氛凝滞，压抑得仿佛灌满了浓稠的沥青。
    许唯停下脚步，敲了敲门。
    白兰没好气地抬起头，看到是他，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唯哥，你来了？”
    林海和ON.四人组也连忙点头鞠躬，热情而恭敬地打着招呼。
    许唯冲众人笑笑，声音清亮，“不是说让他们跟我的车吗，怎么，改主意了？”
    “不，怎么舍得改主意。”白兰亲昵地攀住他的胳膊，“唯哥你稍等一会儿，我再嘱咐几句。”
    许唯笑笑，径自坐到沙发上，显然并不介意。
    林海和ON.四人组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自家经纪人和许天王关系这么好，心里暗搓搓地打起了小九九。
    就在这时，数名西装革履的高管簇拥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来到十六楼。
    白兰的办公室门敞开着，女人无意中扫了一眼，不经意看到许唯，神色一顿。
    “今天不是要录节目吗，怎么还没去？”
    许唯起身，冲她露出一个亲昵的笑，“这不还有几个小师弟吗，等他们一起。”
    女人蹙了蹙眉，视线在林海几人身上扫了一圈，语气冷然，“云霄的规矩什么时候变了？”
    几人一听，顿时扎下脑袋，一个个战战兢兢。
    许唯十指收紧，面上却笑得更开，“看你，把人都给吓着了。”
    他走到女人跟前，眉眼间透着似有若无的暧昧，“万一节目录砸了，可要怪到你这个总裁头上。”
    是的，这个被众人簇拥着的女人正是付凌的胞姐、云霄娱乐的掌权人——付蔷。
    付蔷抿了抿嘴，面色稍稍缓和，“是他们胆子小，我可没故意吓他们。”
    许唯不跟她争，温声说：“快去开会吧，我们也要走了。”
    付蔷应了一声，视线放在白兰脸上，“这就是你那个小学妹？”
    白兰被点名，这才往前站了站，低低地叫了声“付总”。
    付蔷移开视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许唯笑呵呵地打圆场，“怎么样，我介绍的人没错吧？短短三年就坐到了副总监的位置。”
    付蔷哼笑一声，转身走了。一群人呼拉拉跟在后面。
    “唯哥……”白兰咬着唇，撒娇般去拉许唯的衣袖。
    许唯不着痕迹地躲开，看向林海几人，“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出发了。”
    虽然依旧是笑着的，却不复先前的好心情。
    ***
    许唯的到来确实引起了一番轰动，粉丝们提前得知消息，举着灯牌围在学校门口。
    出于礼貌，江帆带着302室的学员们前去迎接。
    面对粉丝和镜头，许唯表现得彬彬有礼，并特意夸了江帆的手艺。
    江帆礼尚往来，客气地邀请他有空到302做客。
    原本是其乐融融的场面，谁知道，不出一个小时网上就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