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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她不矜持_分节阅读_40

      孙绍安从小身体羸弱,好容易才请了护身符,补养了许多年才逐渐的强壮起来,故而养成那般骄纵的性格,好在平日也就是粘人而已,也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楚云歌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就是压抑的紧,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心头突突的跳的厉害。突然一闪而过的是昨日夜里她不愿意自己窝进她怀里的情景,到底是因为什么?
    “楚姐姐?”
    孙绍安看着面前这人又开始失神了,眼底一丝凌厉一闪而过,接着闪着大眼睛,疑惑的想要伸手碰一碰楚云歌的手臂,却又不敢的缩着手,声音哽咽,继续道:
    “楚姐姐,你今日怎么了?小安来的不是时候吗?还是因为楚姐姐讨厌小安?”
    楚云歌一看,头就大了,这人,怎么有开始哭了?连忙将碟子里的糕点塞到孙少安的嘴里,将那哽咽的声音堵住了,皱了皱眉,不耐烦道:
    “你表姐出去一趟怎么还没回来?怕是被怪物吃了罢?”
    “我才不管她,我只关心楚姐姐你。”
    孙绍安嚼着嘴里的糕点,塞得满是糕点得嘴里,好不容易才咽下去,连忙喝了一口水,然后粉嫩的舌尖将嘴角处剩余的渣滓一点点的舔到嘴里,接着道:
    “小安还要楚姐姐喂。”
    说完,将小嘴张大,坐的很是乖巧的等着投喂。
    “行了,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以后便不要再来了。”
    楚云歌将糕点包了起来,一把塞到孙绍安的怀里,直接将人推了出去,也不顾眼前这人如何的撒娇都没用。
    楚云歌总觉得今日心跳的很不正常,脑子也木木的难受极了。陆柠溪怕是借着出去小解,把她这便宜表弟丢在这里。
    准备下木梯的时候,楚云歌突然闻道一股轻柔清淡的海棠花;的味道,眼神掠过角落里时,一枝被抓的看不出来样子的花飘然的落在那里,深色的地毯上湿润了一小块儿。心里猛地一悸,便直直的朝书房奔去,连轻功都用上了。
    书房的门被大力的推开,平日里伏案写作的人已然不在,房间里的一切场景历历在目,楚云歌不愿意相信,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已然没了踪迹。她怕那个人吃了闷醋,再加上或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然后她心里不舒服悄无声息的离开,但是她又不懂,为何自己做出那么多的努力,这人的心还是不愿意与自己留一点儿?若是真的关心,若是真的在乎,怎能一句话都不问,便独自离去?孙绍安?楚云歌脑中闪过那总是泪盈盈,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的脸。
    她不信苏清明会那般狠心,于是怀了一丝希望,步伐凌乱的进了苏清明平日里呆的房间,衣柜留下的新衣尚在,只是少了几件她爱穿的素色衣衫,那个奇奇怪怪的包裹也不见了,楚云歌脚下一个趔趄,对外边大声叫道:
    “白启!白启!”
    正在院子里浇水的白启一听到声音,连忙跨进房门,涨红了脸,急急的低了头。
    “苏公子哪里去了?”
    楚云歌一把将白启的衣襟拽在身边,眼神凌厉,却又带着一丝希望。
    “苏,苏公子他背了包裹,说,说是有事出去一趟,还说了好多奇怪的话。”
    “快去找人把他叫回来啊!若是有人伤他怎么办?!”
    楚云歌心里满是担忧,她虽是木了点,薄情了一点,可是,她那般胆小,必定不会轻易离开。必定有人在她耳边嚼了舌根子,要不然,不会如此。
    楚云歌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的恨恨之色,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清明背着小被子,一步三回头:小白菜,地里黄,我媳妇,要出墙。
    楚云歌怒气冲冲:跑啊,你不是要跑吗?赶紧滚犊子了。
    第23章
    苏清明失魂落魄的跑回自己房间,怔怔的盯着铜镜里的影像发呆。自从与楚云歌同寝同食之后,她不止一次听到那些暗地里讥讽嘲笑的话语。楚云歌的后院是不允许其他不该进去的人进去的,或许是自己进出的太过于频繁,而且丝毫不顾忌男女之间的禁忌,毕竟在别人的眼中,自己是切切实实的男儿身,又是凭空出现在杏微楼的,那些话语有多不堪入耳,苏清明不愿意去再次想起。
    昨日晚间吃罢饭,路过某处隐蔽的地方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谈论楚云歌,本欲直接避讳,然后偷偷走掉的,可是那人的话语确实让她心里难受的紧。她依然记得那人不屑的声音。
    “别看那小白脸现在得意的紧,等过几日,主子玩腻了,呵呵。”
    “哦?你听谁说的?”
    “主子玩过的美人儿美少年可以从西大街排到郊外,而且啊,还有个未婚夫,听说才十几岁,最喜欢一身红衣,明眸皓齿,家世也好,还是与主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主子来到此地,就是为了在成婚之前好好的玩玩。连明月楼的林姑娘都拜倒在主子的石榴裙下,那小白脸怕是早已对主子死心塌地...”
    苏清明没有继续听下去,她直觉中不愿意相信楚云歌是那样的女子,等到晚上的时候,楚云歌故意缠吻上来的时候,苏清明轻易的发现,这人口上的技巧十分的娴熟,心里忽地泛起一股难过来,所以在今日早间的时候,很是不耐烦她缠着自己,那种一时一刻都不放松的样子。
    自己就像被纱网缠的层层叠叠的鲇鱼,在她的禁锢下,感觉无法自由的呼吸。
    苏清明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使劲的搓了搓脸颊,又慢慢的掏了掏荷包,里面只有五两银子,还是前段日子发的“工资”。在寸土寸金的永宣城怕是会活不下去罢?苏清明几乎没有出过杏微楼,每日里不是大厅。透过不太清晰的铜镜,依稀可以瞧见面容苍白冷寂的自己,说走就走!
    苏清明气哼哼的将小包裹往怀里一塞,还装了几件厚实一点的衣袍,指尖停留在那一排排颜色各异的服饰上,她心底蓦地涌起了一丝不舍,可是很快,那丝不舍在想起‘小白脸’三个字的时候,舍弃的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