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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ò-①⑧,Còм 尾声(2)再度KO

      于是现实,第二场。
    再对着同一堆上次被气得半死,这次发誓要找回场子来的年轻人,气势汹汹的一众怒目相加,垂着一头鸦羽般长直黑发、正统燕尾服,身形修长又秀致的绅士在云清小筑的门口长身鹤立间,一手托了托单片眼镜,轻笑了一声。
    “妧妧,出来了。和我回家。”
    他含笑,施施然开口。
    下一瞬,世界停顿,万物停滞,一切都成了静止不动的背景,只有赤着一双精巧美丽的雪足,双手提着白洁飘逸的婚纱緸緸缛丽的鱼尾拖尾的新娘,打开门开心地自己跑了出来,一头盈盈扑进秀美高挑的新郎怀里。
    “叶哥哥!”
    小美人的声音又糯又软带着眷恋,盘起的乌发间有只绞金丝扭成的繁复而华贵的发冠,镶嵌着各色的宝石葳蕤生光,莹白的耳间垂下同款的垂旒耳珰,金线流苏尚调皮而纤巧地随步款款荡着。
    男子弯唇啜着一抹笑意,目光无比柔和地张开手臂,稳稳地接住了他的小姑娘,恋恋地拥抱住了她;盛装的美人像一朵清雅明净的白莲凌波,摇曳生姿地婷婷开放在他怀里;一双湿润而纯真的灰蓝色美眸,仰望着注视他的时候带着专注而认真的情意,像是海水倒影着的,流光的縠纹和星阑琳琅。
    让他,满心温柔。
    在遇见过这么多次,经历过这么多世界的每一次相遇、相知之后,可她依旧,是每次让他惊艳的存在;他就像静静地等在那里,等了许多许多年以后,终于迎接到了一个最美好的梦境带着彩色的翅膀,为他而来,一头深深投入他的怀里。
    “妧妧的鞋子呢?”
    许久,男子轻松开了她,狭长金绿色的眼睛扫了一眼重重叠叠的胜雪裙摆间,她裸露出的那双精致如白瓷的小脚,微微垂下头笑问道。
    “不知道被伴娘们藏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了。不要管它了,叶哥哥抱。”
    小姑娘勾在他颈间,直接拉低了他,在他的脸颊笑眯眯地亲了他一下,然后眷恋地以小脑袋蹭了蹭和他撒娇,动听甜美的声音兴高采烈。
    “叶哥哥今天依旧,特别好看!”
    他笑了一声,轻松将人横抱而起往外走,步履矫健而轻盈;她在高挑挺拔的绅士怀里,像是一只美丽又天真得不谙世事的小人鱼,六朝金粉的曦辉奢艳,把一片宝光浮筠,熠熠投影到她如云的发髻和妩媚曳地的鱼尾裙上。
    他的,小人鱼公主。
    男子垂落的金绿色眼眸安静地、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带笑的眼眸美丽得漼漼生辉,殷红的唇角边,梨涡盈满了深深的柔意。
    他闭目,轻柔吻了吻她的额头:“妧妧也好美,从来,都是让我倾心的样子。”
    等被定住的时间回复了,一伙人恢复了正常之后一看,嗯。
    两人又,早就没影了。
    靠靠靠靠靠!!!
    于是第二轮,再次KO,完胜!
    “你们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哭笑不得的顾九卿大佬被围着,对着一伙气得都快抓狂吐血了,来找他主持公道的后辈,很无奈地揉了揉清隽的眉峦,“总不能让我去把这小子揍一顿,再把妧妧抢回来吧?”
    “为什么不行?”
    “这混蛋欠揍!!!看他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就要被气死了!!!”
    “对啊,为什么不行!太便宜那个混蛋了!!!”
    “这混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花姑娘娶走了,置我们三家的颜面于何地啊!”
    七嘴八舌的怒声和投诉,现在也不管顾大佬平素的冰山积威了,拉胳膊的拉胳膊抱腿的抱大腿。
    “都给本座滚蛋!”
    顾大佬笑骂了一声,一脚踹开了几个抱着他的腿,闹得最凶的,“你们不要脸,本座作为前辈,也不要脸了是不是啊!!!”
    嗯,他其实也很不爽,很想揍这个小子,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和由头,不急这一下。
    “云兮!!!那个时候我们结婚,我的情敌也超多的,我也是过三关斩六将才娶到你的!”
    等一众忿忿不平的小辈总算都被赶走了之后,大佬一把把自己的夫人拉进怀里,紧抿着姣好的唇不爽地看她,闷闷的声音有点酸溜溜的。
    本来看热闹看得正high,结果战火怎么莫名其妙烧到她头上来的白依依:????
    “所以,熙之想说什么?”
    她环着他的劲腰,不解地侧头,一双美眸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俊美无俦的丈夫。
    “你都没自己出来迎接我。”
    嗯,某大佬很不开心,垂落的乌眸委屈,幽怨,闹她、斜瞪她。
    “我那不是被你大杀四方,英明神武的样子给帅到了,帅呆了吗……”
    哭笑不得的白依依赶快,顺毛安抚某个小辈们一走就秒变四岁的大佬,“不和这小子一样投机取巧,我可是觉得你一路仗剑闯关的样子实在很帅,迷得我移不开眼睛的那种帅气啊!”
    “哼。真的?”
    某今年四岁的大佬听着开心了一点,却依旧很傲娇地哼了一声。
    “真的真的!”
    她眨了眨眼睛,赶快,特别有诚意的肯定,有点忍俊不禁。
    “那,我要是那时闯不进去呢?”
    某大佬别开脸的继续傲娇声。
    “那我也会出来迎接你。”
    她忍着笑抚了抚他英气的脸颊,安慰嗓声温柔而微微沙哑,“毕竟,我也只想嫁给你。你进不来,我就砸在家里嫁不出去了,那可不好。”
    “这还差不多!”
    室外的中式庭园垂落着一架紫藤花蔓,花在这个时节,已经早就谢了,只剩下长长豆角一般的果实垂曳,被一庭院的秋意飐拂间,细碎地摇晃着光阴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