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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哪怕这回是真有数,他妈都已经不信了。
    不过钟旭兰忽然话风一转,道:“但你也不能为了应付家里随便找知道吗?眼光还是得好一点,否则会家宅不宁,千万别跟祝太太那两个儿子似的。”
    顾垣一惊,抬起头来,“两个?祝珩怎么了?”他一边问,一边夹了筷菜。
    钟旭兰看向他,“你不知道?祝珩没跟你说过啊?你回头也劝劝他,怎么还能和那个跟他哥结过婚的在一块呢?”
    一向很有修养的顾垣,猛地喷出了一口菜来,幸好他拿手给挡了下,才没喷到饭桌上去。
    “咳咳咳……”他咳了好久,半天没缓过气来。
    钟旭兰一边给他递了杯水,一边道:“你也很惊讶对吧?我是前两天在商场碰到祝太太,听她说起来的,祝珩和那个……桑娓?叫桑娓对吧?两人本来就住得近,邻居呢,就这么暗通款曲上了,唉,他们家啊就是命里有这么个坎儿,两个儿子,全栽在一个女人手上,小叔子和嫂嫂,这要传出去,多难听啊?”
    钟旭兰轻叹了声,“你在外头别乱说,就劝劝祝珩,真不能这样,这要是个好姑娘也就罢了,可惜……唉。不过现在祝太太也学聪明了,知道强硬手段只会适得其反,就亲自盯着他们两个,先别闹出大事来,再慢慢想办法。”
    顾垣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喝了口水,道:“阿姨误会了吧?”
    “这哪还能误会?助理都瞧见了,千真万确的,她要不是真的确定,能那么伤心?”
    顾垣手一顿。
    第47章
    钟旭兰继续说着:“唉, 祝太太也是可怜, 丈夫早早就没了, 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剩下的小儿子还那么不让人省心。”
    她又朝顾立华道:“我听祝太太说,那个叫桑娓的,又进了b大了, 还是高考考进去的,你说现在b大招生都怎么招的?”
    顾立华没好气道:“你怎么跟个长舌妇一样饭桌上说这些了?退休后太闲了是不是?那就返聘回去呗,多去去实验室,预防老年痴呆。”
    钟旭兰瞪着她:“你骂谁呢?”
    “你瞧瞧你自己说的什么话,b大招生能有什么问题?人家还能再考进来就是人家的水平。”
    钟旭兰耸耸肩,“反正我是觉得一届不如一届了。”
    似乎广大人民老师总能发出一声“一届不如一届”的感慨,钟旭兰这个大学教授也不例外。
    这大概就是时间滤镜的作用,哪可能真的一届不如一届呢?
    “不过吧,”钟旭兰道,“可能那姑娘的确有水平,祝珩也是个聪明孩子, 那姑娘没点水平,真骗不到他。瞧人家,在娱乐圈里事业失败了, 一使劲儿,还能进b大,的确有两下子。”
    顾垣忽然问:“看到什么了?”
    “啊?”钟旭兰没反应过来,“什么看到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助理都看到了吗?看到什么了?”顾垣道。
    他的思绪还停在那上面呢, 之后钟旭兰和顾立华说的话,他都没怎么听进去。
    “哦你说这个啊,这我哪知道?难道祝太太还能跟我描述她助理的捉奷现场啊?”
    顾垣:“……”他微微皱起眉,“捉奷”这个词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顾立华替他把话说了出来,“什么捉奷,瞎说什么呢,女人就是女人,读多少书都改不了八卦。”
    钟旭兰:“……”
    她瞪着顾立华,“我这不是在警示儿子眼睛要擦亮吗?真找个这样的儿媳来,你找谁哭去?”
    她又转向顾垣,“对了,我还听祝太太说,她在你手底下做过事儿?你还夸她挺不错?”
    顾垣道:“是挺不错的。”
    钟旭兰一拍桌子,“你还真觉得她不错,别是你也被她骗了吧?可得离她远点儿,一个挖空心思要进豪门的人,肯定心机深得很,还特别懂怎么抓住你们年轻男人的心,你又是个只知道做实验的,不知道外面女人的花花肠子,幸好你要换单位,不然我都放心不下了。”
    顾垣:“……”
    他给钟旭兰夹了一筷子菜,“妈,爸说得对,你还是返聘到学校去吧,太闲了也不好。”
    钟旭兰不高兴道:“你还觉得我说得不对是吧?”
    “我带过的学生,我能不知道吗?”
    这一回三个人的阵营已经同十分钟前有了大变化,顾立华果断地站在了顾垣这边,“就是,他自己带过的学生,他能不知道?搞研究要什么花花肠子?靠的不就是真本事?你儿子说得对,你就是太闲了,回实验室去吧,不然满嘴都是儿媳啊孙子啊地念叨,我都听着烦。”
    钟旭兰:“……”她都不想搭理这两个男人了。
    搞研究靠的是真本事她能不知道?可她就怕自己儿子说一句不错只是因为那姑娘长得好看啊!
    不过好在后来话题换到了别的上,顾立华聊起了他看到的期刊上刊登的最新论文研究,钟旭兰便也被带过去聊起学术上的东西,终于像个大学教授而不是一个八卦女人那样说话了。
    而顾垣一直沉默着,自己吃着菜喝着酒,没说话。
    他心神有些乱,脑子里一直想着钟旭兰说的“助理都看到了”究竟看到的是什么,会让甄惠惠如临大敌。
    他眉头紧锁着,一会儿想着助理不会凭空捏造,一会儿又想能让甄惠惠这么伤神一点是挺亲密的举动,慢慢地越想越离谱,一直到顾立华敲了敲桌子,他才回过神来,“怎么?”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顾立华皱眉道,“你手头的课题打算怎么处理的?”
    “哦,这个啊,我没带走,交接给同事了。”
    “全没带走?”
    “我自己在跟的上半年就发表了,现在立项的几个都给了学生,没必要带。”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顾垣说了工作上的安排和一些前后打算着手的研究方向。
    顾立华在b大的任职走的是行政路线,同顾垣聊起工作上的事总是带了股官腔,但对于顾垣具体的研究,他倒了解得不多,听顾垣说了一大堆的专业词汇,听得就有些云里雾里,总觉得他在糊弄自己,道:“你别觉得这样跳槽没关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很多研究不得不中断,有的可能要重新开始。”
    顾垣这会儿没什么心情谈这些,闻言便没有辩驳什么,点了点头。
    反倒是钟旭兰说:“你说的这些个方向挺不错的,而且也跟你之前在国外做的接轨了,组个研究团队专心攻这一块挺好。”
    钟旭兰退休前也是b大药学院的教授,只不过做的是药剂学方面,并不是顾垣所在的这个系,但多少有相通的部分,对他的这些研究还是有些了解的。
    顾立华从鼻子里哼出气来,“在b大难不成还组不了?他找的全是借口,他忽然跳槽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可惜顾垣不说,他也问不出来。
    话题兜兜转转地又回到了顾垣跳槽上,好在顾立华接到了一个从前的下属的拜年电话,算是放过了顾垣。
    而顾垣被顾立华几个问题一打岔,倒是从刚才纷乱的思绪里走了出来,渐渐冷静下了,惊觉方才的自己心神太乱,似乎都钻进了牛角尖里。
    镇定下来后细想,桑娓和祝珩在一起这事儿实在太过离谱,真实性有待商榷。
    就之前在会所里桑娓喝醉酒被刘焕如盯上那会儿,祝珩的反应都不及他自己来得大,绝不可能是恋人的反应。
    如果是那之后发生的事……顾垣还是不太相信,至少他没看出来蛛丝马迹,且就祝珩的性格,如果真和桑娓走在了一起,不可能对他一点都不提起,桑娓在他离职前好歹算他学生,同好友的学生相恋,祝珩怎么可能会瞒着他这个好友?
    顾垣正这么想着,忽然脑海里又冒出来一个词——地下情。
    顾垣淡定不下来了,他发现此刻的自己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将筷子在桌上重重一搁,决定索性给祝珩打个电话过去。
    在这里兀自纠结,还不如直接问一下,死也死得干脆一点。
    顾立华和钟旭兰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顾立华刚挂下电话,皱着眉头,嗓门洪亮,“干什么?造反呢?”
    顾垣:“……”
    钟旭兰也惊讶地看着他,“怎么了?生闷气呢?”
    顾垣不自在地干咳了下,“没,不是有意的。”他说着,站起身来,“我去打个电话。”
    “这吃饭呢,”钟旭兰不满道,“吃完饭不能打吗?”
    然而顾垣只丢下一句“很快”,就走出了餐厅,上楼去了自己房间。
    然而就在他要拨出的时候,特别巧合,他手机里进来了一个电话,正是祝珩。
    不知怎的,顾垣莫名有些紧张。
    总不能是他这会儿要来知会自己吧?
    顾垣接起来。
    “新春快乐,给你来拜个年。”祝珩道。
    “新春快乐。”
    “在家里?”
    “嗯。”
    “今年没去实验室?”祝珩笑。
    “年年都去实验室过年,我就要被我妈赶出家门了。”
    “你也知道啊?”
    祝珩笑着,又问了他吃了没,两人寒暄了几句,祝珩忽然道:“对了,我有件事得跟你说声。”
    顾垣一顿,脊背有些僵直,片刻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什么?”
    祝珩没发觉顾垣声音的异常,只是道:“年前恒瑞不是有个项目在跟嘉誉生物合作吗?这个项目出问题了,恒瑞会终止合作,可能还会索要赔偿金,想想还是先跟你知会一声,毕竟你在嘉誉占了股。”
    顾垣在听到祝珩说和嘉誉的合作项目时就已经松了气,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是恋情的知会就好。
    定下心神后,他道:“其实用不着跟我说,公司事务我又不管。”
    祝珩笑:“这不是要让你少拿好一笔钱了吗?”
    “能拿就行,要求不高。”顾垣也笑起来,他现在轻松很多,越是这样跟祝珩聊,就越觉得桑娓和祝珩之间不可能。
    祝珩连恒瑞和嘉誉项目出了问题都会同他说一声,只是因为他在嘉誉占了点股,如果他跟桑娓成了男女朋友,他怎么可能提都不提?桑娓是他看重的学生,祝珩又不是不知道。
    于是,顾垣道:“我也有件事儿得跟你提一提。”
    “什么?”
    “我妈今天说起,跟甄阿姨在商场上碰到,甄阿姨同她说了些事儿,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说什么了?”祝珩语气轻松,随意地问着,似乎那头还有春晚的声音以及甄惠惠的评论声,祝珩应该就同甄惠惠在一起。
    这轻松的氛围,祝珩一定不知道甄惠惠这段日子的焦心。
    顾垣道:“我妈说,甄阿姨因为你跟桑娓暗通款曲,快要愁死了。”
    “什么?什么东西?”那头祝珩的声音都已经扬高了八度,还隐约传来甄惠惠询问的声音,大概是看他太过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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