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回忆-破碎
“卫烨,你住手!”
卫烨转过头,看了对上上官熙昭的眼神,眼神中露出伤痛的神情来。
“你……竟还要护着他!”
说完,卫烨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半分要松开手的意思,看着诸葛辞翊,又是一阵笑。
“真不知道,你是什么魅力,让她,对你如此。”说完,卫烨又要使力,没想到上官熙昭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
随后,卫烨松开手,不过一会,上官熙昭松开了拉着卫烨的手,卫烨见手臂的力松开,狠狠的往诸葛辞翊的脸上又是一拳。
这一拳打的诸葛辞翊和上官熙昭一个措不及防。
“卫烨!”上官熙昭一惊,上前拉着诸葛辞翊。
诸葛辞翊捂着脸,抹去了嘴角的血痕。
卫烨看着上官熙昭的样子,对着诸葛辞翊的举动阵阵扎心,挥袖转身走了出去。
“你没事……”
上官熙昭的话还没说完,诸葛辞翊眼神冷冷的对上了她担心的眼神。
“出去。”诸葛辞翊指着门口。
上官熙昭依旧没有任何行动,诸葛辞翊站起身,大力的将上官熙昭连拖带拽的拉出了门口去,对着上官熙昭关上了门。
自那件事情过后,原本睡到大中午的上官熙昭起了一个大早,收起了太多玩闹的心,早早的去上太傅的课。
连续一个月,就连太傅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经常找各类借口不来上自己课的上官熙昭,竟然……
一个月内,上官熙昭的性子也变得稳了起来,上官澜看着上官熙昭的变化,很是欣慰。
而在西院里面的诸葛辞翊一直在拖延江淮的事情,又在暗地里,悄悄的留下一些什么痕迹,想要侧面告诉上官澜什么。
“二皇子,熙昭公主被皇上罚跪在御书房内,晕倒了,醒了一直说是要见您……”一个太监走近西院,对着诸葛辞翊说道。
诸葛辞翊听完,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书,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脚步急促,对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的门半掩着,诸葛辞翊想也没想便推门进入,随后,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诸葛辞翊皱着眉。
不对!自己中计了!
心想着,正要转身出去,外面便被上官禹的人马拦住。
“江淮二皇子,好生巧合,你这个时候,这么会在御书房内?”
“那么王爷,您为何又会在此处?”诸葛辞翊看着这个阵势,倒也不慌,还对着上官禹反问了一句。
“伶牙俐齿,你倒是很聪明。”上官禹很是欣赏的目光看着诸葛辞翊,“不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身旁的人对着诸葛辞翊围了上去,诸葛辞翊的袖袍下面握紧拳头,但却只能一直看着眼前的这么些人。
他知道,自己是中了上官禹的策,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自己动手,好给自己安排什么罪名。
“皇弟你这是做什么?”上官澜突然走过来,对着上官啸问道。
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上官禹心想着,转身,对着上官澜说道:“皇兄,江淮二皇子潜入您的御书房内,图谋不轨!”
诸葛辞翊听完,依旧不言语,上官澜看了一眼诸葛辞翊,又对着上官啸问道:“只是进去一下,皇弟你是否是多虑……”
“皇兄。”上官禹打断,“宁可多长一些心眼还是比较好,况且若是臣弟说,他是为了故意接近熙昭公主,亦或是,对着外界传信呢?”
说完,上官禹看着上官澜那有些不信的神情,又继续说道:“皇兄,你也都知道,今日江淮和雪峰走的很近,正巧您去年拒绝了与雪峰联手的事情,难免雪峰会和江淮合作。
而就在这时,就在前不久,江淮的二皇子便来天堽当了质子,为何不去西陵,为何不去雪峰,偏偏选择来了天堽?难道皇兄,不觉得此事很奇怪么?”
上官澜听完,点点头,“你说的这番话,也不是全无道理,但是…”说着,又看了一眼诸葛辞翊,面上的表情有些为难。
上官禹看着上官澜的表情,又继续煽风点火,对着上官澜说道:“皇兄,臣弟知道这样说,无凭无据,可能您也不会相信,您倒不如先去看看,御书房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诸葛辞翊听完,下意识知道,上官啸,他有备而来!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上官澜点点头,对着身边的太监摆手,太监走近御书房内,四处看了一会,发现印玺不见了,连忙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皇,皇上……印玺,不见了!”
“你说什么?”上官澜一惊,上官啸见状,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皇兄,臣弟说的不错吧,印玺可不是个小东西,若是真的被人拿走,写上什么东西自己印上,那此事……”
“封锁内宫,禁止所有人进出,派出侍卫和禁卫军,一个一个给朕搜。”上官澜说完,旁边的太监赶紧下去,传达上官澜的话。
上官熙昭处。
自从上个月的事情后,上官熙昭便没有继续理会卫烨,也没有继续去找诸葛辞翊。
但也没有立马像变了一个人,还是好好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每日太傅布置的作业除了暗室按成以外,就一直在练着书法,要么就是继续躲到太监宫女那边去听着他们聊八卦。
上官熙昭刚刚走到一半,便看到一群禁军和宫廷侍卫在走动着,上官熙昭很是好奇,看着几个太监宫女门又聚在一起猜测些什么,上官熙昭赶紧上前。
“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公主的话,据说江淮的二皇子私自进出皇上的御书房,随后皇上的玉玺,便不见了!”
听完,上官熙昭神色紧张,“那二皇子现在人在何处?”
“还被扣在御书房门前……”太监的话还没说完,上官熙昭立马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跑去。
随着禁军的搜寻,最终找回了玉玺。
“在何处找到的?”上官澜对着那禁军问道。
“回皇上,是在二皇子处找寻到的。”禁军回。
“二皇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上官禹冷笑,看着诸葛辞翊问道。
诸葛辞翊沉默,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走出上官啸的这个圈套。
“这么,无话可说了吧!既然如此……”
“皇叔等等。”
上官熙昭突然冲出来,叫喊道,打断了上官啸的话。
“父皇,印玺是我拿去玩的,后来被我弄丢了,幸得二皇子帮我找回来。”上官熙昭对着上官澜解释道。
上官禹不信,“公主,你这说法,似乎有些牵强啊……”
上官熙昭听完,对着上官澜的眼睛,随后便跪了下来,“父皇,我知道错了。”
“这……”上官禹一下子也不知道应当如何说起。
上官澜看着上官熙昭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怒了起来,语气严厉道:“这个玉玺,是你能拿去玩的么?从今日起,你给朕罚抄诗经三十遍,闭门思过半个月!”
“是。”上官熙昭应声,接着,又突然指着诸葛辞翊,对着上官澜道:“父皇,女儿喜欢他,要嫁给二皇子!”
“你……”上官澜听完,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看了看诸葛辞翊。
就连诸葛辞翊也被上官熙昭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给吓到,连忙否认道:“公主,你莫要说笑,我……”
“你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一个质子,本公主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上官熙昭打断,接着,转过头,对着上官澜说道:“父皇此事关乎女儿的终身大事,请父皇同女儿聊聊。”
上官澜从未看见过自己的女儿有一天会如此认真的对着自己说出这些话,寻思片刻,点了点头。
“今日之事算了,你们且先行回去吧。”接着,又对着上官熙昭说道:“你且随我进御书房来。”
话已至此,上官禹没办法继续再说些什么了,只好退了下去。
御书房内,上官澜坐下后,率先对着上官熙昭开口问道:“刚刚你说的事情,是为了让他脱身,还是真的。”
显然,上官澜对着刚刚上官熙昭说的那些话,带着怀疑。
“全都是真的。”上官熙昭肯定,“父皇,女儿知道,婚姻之事岂能容自己决定,但这个世界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是想要,任性一番。”
说完,上官澜沉默,后又开口:“既然你是这么想,那么朕不论现在,再说些什么,都只能阻止你的行动,但却不能阻止你的心。”随后,摇了摇头,“此事,你想怎么办?”
“让二皇子,回到江淮,然后提亲,先把这件事情定下来,等到女儿及笄,便嫁入过去。”上官熙昭开口说着。
听完,上官澜又陷入了沉默,随后点了点头,对着上官熙昭说道:“既然你都已经打算好了,那便……这样吧。”
上官熙昭点点头,“多谢父皇,如此,女儿便退下了。”说完,转身出了门外。
上官熙昭一打开御书房的门,便看到诸葛辞翊就站在门外,还没等诸葛辞翊对着上官熙昭问些什么,上官熙昭便率先开口道:“跟我走。”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上官熙昭带着诸葛辞翊走到了西院,进了宫殿,确认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这才对着诸葛辞翊说道:“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请你听清楚。”
诸葛辞翊看着上官熙昭着从未有过严肃的表情,脸上的表情也紧张起来。
“你暂且先答应与我和亲,如此,到时候出了天堽,便再也不要回来,你可以与你父皇说起,你与天堽有婚事,如此,即便雪峰还是会和江淮联手,那也不关你的事,不管江淮派谁来对我天堽下手,只要不是你就好。
若是此事真的发生,父皇那边,我会说清楚的,到时候我便以江淮雪峰联手,对准我天堽为由,解除了你的婚事。
雪峰对着我天堽,无非就是想要得到利益,若是到时候雪峰的事情无法解决,那我便和亲。”
听完上官熙昭说的这么一大串,诸葛辞翊换了一个不一样的眼神看着上官熙昭。
她竟然,能够想这么多,能够顾虑这么多,显然,这件事情,她已经准备很久了。
才仅仅一月之久不见,这个小姑娘,还是那个当初喜欢闯祸的,玩闹的那个小姑娘吗?
半饷,诸葛辞翊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对着上官熙昭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二皇子,你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说完,笑了笑,“只要不是你带兵,来打我天堽,即便最后我天堽灭了,我也不会对你有仇恨,因为,我不想恨你。”
诸葛辞翊继续陷入沉思,最终,说了一个好字。
不过半月,天堽公主要与江淮二皇子定亲的消息便传了出去,天堽皇为了爱女的婚事能够准备充足,备马让江淮的二皇子回到江淮去,准备此事。
出发当日,就在诸葛辞翊准备上马车的同时,上官熙昭赶到,诸葛辞翊上前,上官熙昭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你最好,回去了,就不要在回来了,最好,我希望我们就此别过,此生无缘再相见。”
上官熙昭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诸葛辞翊说完,笑了笑,不等诸葛辞翊对着她说些什么,转身边走。
这件事情传到江淮的玉棠宫内,安贵妃坐立不安,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不是不知道为何诸葛辞翊要去天堽当质子,本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便不对,现如今还要把熙昭公主牵扯进入。
难。
“安贵妃,您就别担心了,二皇子会平安归回的。”声旁的婢女对着安贵妃劝说。
安贵妃摇摇头,沉默。
可是,让诸葛辞翊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才走出了天堽的皇城,才走到郊外,便被江宰相拦住。
江景邢,他怎么会在这里?
“二皇子,干的不错,你的这个计划设置的很好,那便好好准备一下,过几日,便是和天堽大战之时。”江景邢说完,眼底划过狡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