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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饮溪傻眼了,规矩也顾不上了:“我,轻薄你?”
    瞧这模样,竟是全然忘了。他活了上万年,今日竟被一个凡人女子耍了?
    封戎怒极反笑,一字一句出声:“今日,来我房里守夜,我帮你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封戎:撩完就跑,渣女。
    九九:就是就是,配不上你,我还是找别人做男主。
    封戎:我也渣,我也渣!我们俩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嗨呦~今天状态还算不错~继续去写明天的更新(*^▽^*)
    第96章
    大户人家守夜的丫鬟是做什么的?饮溪不知晓, 清风与明月却是知晓的。
    大户人家的公子,到了年岁便会安排通房丫头晓人事。公子十八岁头上入了府,这几年便都是他二人贴身伺候。太太和老太太送过几次丫鬟, 均被少爷推拒在门外。
    按理说也该是到了成婚的岁数,府上几位弱冠的少爷也已都成了婚,偏偏大少爷没有,莫说娶妻生子了, 便是连婚约都不曾有一个。
    一开始,清风明月也不免暗地里揣测,会否这大少爷是个喜好龙阳之癖的, 并不喜欢女子, 可时日久了, 少爷压根不曾与什么粉头清倌有染, 更别提对他二人更是视而不见。
    再再后来,他们便知晓了, 约莫少爷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顽疾, 却是无法与女子在一处的。
    是以这么些年,他们都认为少爷会这么清心寡欲下去。
    饮溪是生的美,便是江福镇最美的王知府之女都比不上分毫, 就连侯府上老祖宗听闻府上新来个生得好的丫鬟,都特特将饮溪招去看过一番。
    只怕再过些时日, 全镇都会知晓侯府捡了个美人,再然后便要有媒婆上门了。
    可饮溪入了渡风院这么久,少爷也不曾给过一个正脸, 今日好端端就生了事,先是指名要饮溪伺候,接下来更是一整日支开他二人与饮溪独处,今夜倒好,干脆要饮溪守夜!
    最最惊奇的,还是他二人方才听到的那句话,饮溪竟把少爷轻薄了!!
    这么多了不得的事堆在一起,倒不知晓先关注哪一个了!
    清风有些不高兴,那不高兴便摆在脸上。明月知晓他对饮溪有些心思,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少爷面前寻不痛快,是以忙拉着清风往回走。
    走到外头树下,方才能放出些许声音来,劝道:“饮溪生的这般美,兴许本就不会嫁给小厮,便是做小户人家的主母娘娘也使得,你早该歇了心思,况我见她对你也并没有什么心思。若果真如少爷所说轻薄了少爷,那自是要被少爷收了房的,她能过上好日子,我们该为她高兴才是。”
    清风知晓他说的是这个理,也知晓饮溪对他并非是男女间的欢喜,只是名花无主,禁不住就存了期冀,而今这个梦也被他伺候了多年的少爷亲自打破了,一时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垂着头,瞧着无比失落丧气。
    书房内,饮溪还不知晓一守夜,往后在旁人眼中就成了少爷的人。她只是心思歪到了旁的地方去,想到少爷连衣裳也不会自己穿,就怕他夜里起夜也要人伺候。
    诚然,她是个极为良善软心肠的仙,可伺候起夜这种事,委实很难不嫌弃。
    封戎不知她心中在想的是这个,冷面挥手让她下去了。
    到了用膳的时候,饮溪便将此事讲与平日里一道玩的小姐妹们听,因她们大多是跟在主子跟前伺候的,想必也是要守夜,多少有些经验。
    谁知此话一出,众人面上表情纷纷变了,一是怜惜,二又是羡慕,好不复杂。
    “少爷果真说要你今晚守夜?”
    饮溪点点头。
    那个在老太太身旁伺候的丫鬟便轻叹一声,她年岁最大,在府中时间最久,众人一向都以她马首是瞻。
    “这也是你的福气,往后跟了少爷,便好生伺候。”
    饮溪不明所以:“我一早便跟了他呀,一直好生伺候着呢。”
    这一句冒出来,众人更是纷纷抽冷气,一脸惊愕:“原来是早便跟了……也难怪,你生的这样好,惹少爷怜爱也是正常。”
    饮溪瞥了瞥嘴,竟不知晓他对自己有什么怜爱可言,万万没有话本子里说的那般关怀备至体贴周到。
    有个已经嫁了人的丫鬟对她说:“姐姐与你说句正经话,你跟了少爷,往后自然是有享不尽的后福。”说着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凑在她耳边:“男人嘛,难免的,若是房里他下手重了,你便忍着些,你若将他伺候舒坦了,他自然心情也舒坦。”
    饮溪惊了,回眸看她:“莫非他还要打我不成?”
    那丫鬟面露古怪:“那也说不准。”
    这真真是世风日下!这一会儿子,又哀叹起自己识人不清来!怪道凡人言美色头上一把刀,她当真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来!早知便退而求其次寻个不那么俊朗的,也并非是不可。
    因想到夜里要挨打,饮溪便有些惆怅,一惆怅,晚上便多吃了三碗饭,本来还能再吃的,是厨房大娘也知晓了夜里饮溪要去伺候主子的事,生怕她肚子圆一圈,主子瞧了不喜欢继而冷待她,忙拦住了,撵着她便往门外走,要她回去好生梳妆打扮。
    相熟的丫鬟知晓她没什么体己,纷纷赶着趟儿送来胭脂水粉。
    饮溪不懂,为何帮人端屎接尿还要梳妆打扮,莫非这就是凡人的规矩?
    ……
    到了夜里,清风明月又不知晓去了哪里,饮溪就这么腆着装了三碗饭的小肚子往少爷房中走去。去的路上也想好了,若是他果真要动手打她,那饮溪就干脆抹了他的记忆,总归仙是不能挨打的。
    外头夜色彻底降下来了,乌漆漆一片,月亮倒是好得很,一片清明。偶有几声夜鸟幽啼,晚风拂过,竹林簌簌而响。
    屋内点着烛火,澄黄明亮,封戎侧颜映在那光中,少了几分冷若冰霜与高不可攀,他手里还拿着一卷书,坐在桌前看,垂眸时那双专注的眼惑人心魄。
    饮溪一进屋,入眼就是那样的画面,呼吸停滞,心口骤然一停。
    封戎抬眸,一开口,破了这气氛:“站着做什么,我还要等你多久?”
    她愣愣回神儿,走到内室里面,在他跟前站住,不动了。
    封戎看她,饮溪也看他,目光毫不避讳。
    ……罢了,若是不开口,只怕她一整晚都会傻站在这里不晓得做什么。
    他一敲桌子,道:“烧水,我要沐浴。”
    饮溪一摸鼻子,依言去做,好在她是个仙,这种力气活不必自己动手。
    跟着他入了沐房,饮溪也没停下。因认定了他不会自己穿衣裳,自然也觉得他不会脱,是以一路跟去了浴桶前,十分自觉绕到他身前,抬手就解那腰间带子。
    这大胆的动作惹得封戎挑眉,却并未阻拦,由着她脱了一件又一件,只剩里面的中衣。
    她不知晓这举动会令人误解,动起来一丝不苟。
    封戎这么一低头,就能看到胸前埋着一颗小脑袋,十分认真解着他的衣裳。
    他已活了数万年不假,可他首先是个男人。不成想本是要逗弄她的,最后反惹火烧了身。
    怕再这么沉默下去,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封戎抬手,止住她动作,不动声色道:“出去罢。”
    饮溪道:“还有中衣呢。”
    他伸手,轻轻捏起她下巴,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明暗不定,仿佛幽幽燃着一簇火:“你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饮溪不明所以,仍是点头。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绕在了身后,就这么不知觉搭在她腰际,不容分说勾回来,用力。
    她就这么嵌在他怀里,距离近的足以看清他每一根眼睫,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没有被人这么抱着过,感觉腰上被他手臂碰到的地方在发烫,心口砰砰直撞,直勾勾盯着他看。
    他低声道:“别这么看着我。”
    饮溪莫名感到口干舌燥,也不去细听他话里的意思,拽了拽他衣摆:“少爷,该沐浴了。”
    细细嗓音,清脆悦耳,可在这种时候说出口,敲在耳朵里便成了一种折磨。
    他已是看不透她是装傻还是真傻了。
    封戎浅浅吐息,忍着一口气:“你当真要伺候我沐浴?”
    饮溪又一次点头,不晓得这么简单的事为何要翻来覆去问。她声音小小的,或许是因二人独处,便染上些许不曾听过的低柔:“你别打我就成,我怕疼。”
    封戎闭了闭眼,眸子有一瞬化为暗红,很快又成了黑色。
    未听到他应答,一眨眼,忽然就被压着按在了旁边的墙上。
    她吓的睁圆了眼,忙把手抵在他胸前:“说好了不打的!”
    适才好声好气与他商量,本以为这少爷虽傻,好歹是个明事理的,她也不想动辄便消人记忆。怎的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他动作略显粗暴,可是心情却似乎很不错,似笑非笑看她:“可以不打你,不过或许会疼。”
    说着,握住了她的一双手腕,放在自己中衣的衣襟之上。
    饮溪懵懵然,她心里知晓此刻他们的举动是奇怪的、不同寻常的,可当被他引着做下面的动作时,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指尖微颤,剥开了那最后一层。
    她有些不敢看,指尖碰到一下,忙缩回手。
    她鼓了鼓勇气,问:“你还没有说,我是如何轻薄于你的?”
    她看到他渐渐接近,眼神逐渐幽暗,盯着她的唇瓣,再然后贴了上来。
    清冽之气袭面而来,她恍然又饮了那日的烈酒,醉了。
    他吻得很慢,十分细致,似乎要带着她一点点慢慢品尝,温柔又强势,不容拒绝的要她清醒着去感受,感受他带给她的一切。
    良久后结束,面贴着面,饮溪听到他贴在耳旁的声音,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提起。
    “就是这么轻薄于我的……你既对我做了这等事,合该要对我负责。”
    他想,凡人又如何?她是耍心计还是真傻又如何?上万年了,不论如何,这女子确实引他念念不忘不能拒绝。
    既然喜欢,那就要了,往后都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给审核大大:本人木有开车,坚决拥护大jj规则,这一章只是非常非常非常单纯的男主套路女主帮他洗澡,即使是单纯内容也十分隐晦!没有脖子以下内容,接吻也拉灯了,感谢理解!
    以下写给读者宝宝:
    三十万字了!啪啪啪,庆祝言峤九第一次写到三十万没有断更!
    给大家汇报一下,大纲里还有十万就完结了,包括番外。
    赶紧夸我,夸的好就二更哈哈哈哈哈哈
    第97章
    这个亲吻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一向自称机智聪慧成熟的太阴初羲元君脑袋里一片空白, 完全无法思量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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