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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果金秋5

      “主子。”吴晖回来看到珑五的时候,也有点惊喜。
    不过他想了更多,既然几百钱就能买到这么多东西,那明显他们之前背人给骗了。
    吴晖想过是不是店家宰了外地人,想想又不对,这地方虽然外地人不算多,但还是有一些的,万一这种事穿出去,那那家店的声誉可就毁了。
    而且,一家店如此,也不可能家家店都如此吧?
    这么想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暗中跟他们说了什么。
    若说是和所有的店家都说了也不太可能,吴晖回想了一下,他们虽然不是在一家店买东西,但大概也是有个范围的,他们去的,一般都是稍微高档,整洁一点的店铺。
    这样想来只要和特定的店家打过招呼,就能让他们买到的,是不合理的高价货。
    “这是我在山下村里找的厨娘,她以前在乡绅家里做过厨娘,厨艺不错,愿意来试一天。”吴晖介绍道。
    珑五看了一眼,衣着干净整洁,长相端正,看起来很朴素,挥挥手,“去准备晚饭吧。”她都要饿死了。
    没有御用小厨娘的日子实在是苦啊,钟明秋这次看着也不像个会做饭的,蓝瘦。
    钟明秋看着她,他从前与这位郡主并不相识,不知道她竟是如此坦率的性子。
    吴晖领着那妇人下去了。
    他们两个都回来了,珑五也就回去了。
    “主子。”吴晖回到钟明秋身边,“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钟明秋放下手中的书。
    “浅水郡主似乎不太对。”吴晖说出心中疑虑。
    “何以见得?”钟明秋没有生气也没有惊讶。
    “属下今日按郡主吩咐去村里采买,确实如郡主所言,一切顺利。”他替停了一下,“可这才是不对的地方,郡主久居京城,受伤时不过是七岁稚童,如何知道这乡野之事,还有郡主是否有些过分聪慧了?”
    这些事他能想到,钟明秋如何想不到。
    “郡主如何知道乡野之事我无从得知,不过若说聪慧,倒不算什么。”钟明秋道。
    “主子?”吴晖惊讶的看着他。
    钟明秋看着窗外忙碌的老嬷嬷的身影,缓缓道“郡主受伤的前一年,安亲王还在世时,她曾是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
    吴晖微微抬头,连进来的吴耀听了也是一愣。
    他们只当这郡主是个不受宠的傻小姐,竟不知她还有如此名号。
    “那是郡主才六七岁吧?”吴耀惊讶道。
    “是六岁。”钟明秋很平静的道。
    吴晖微微眯眼,“属下不才,竟未曾听说过郡主之名。”
    钟明秋摇摇头,“你没听说过也是正常,当时我的两位皇姐风头正盛,安亲王聪慧,必然不会让郡主的风头压过她们,在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安亲王也不不会让郡主表现的过分出挑。”
    吴晖觉得赞同,“不错,安亲王最的先帝爷恩宠,自然不会是愚钝之人。”
    “可是主子,这跟郡主有什么关系?”吴耀不解。
    钟明秋看着他,目光锐利“你们不觉得,安亲王病逝的太快了吗?”
    吴氏兄弟顿时身躯一震。
    “安亲王久经沙场,身体健硕,又正值壮年,如何会骤然病逝?”钟明秋道。
    不过他没有说的是,为何安亲王病逝不到一年,父皇也骤然得病离世?
    虽然他不愿这么猜测,可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兄能装出对自己这么多年的伪善,有让他怎么能不怀疑呢?
    安亲王的死有异常。
    “安亲王离世后,郡主便销声匿迹,收敛光芒,安亲王府也以极快的速度衰败下去,只能靠着亲王的旧部照料,可谁知这安亲王府到底是如何败落的呢?”钟明秋缓缓道。
    吴耀还没有明白,可吴晖却已经反应过来了,“主子的意思,莫非是?”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位郡主可就不只是聪慧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天纵之才。
    钟明秋微微点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一个孤女,周围豺狼环伺,想守住偌大的家业是不可能的,与其任人宰割,倒不如主动散去,免得人惦记。”
    “可惜了,”钟明秋感叹一声,这样的奇才,竟埋没了这么多年,不过现在也算是老天有眼。
    “郡主五岁便能随安亲王理事,安亲王常年在外征战,见多识广,也许曾经教过郡主一点田间野趣,也未可知。”
    “是,是属下妄自猜测了。”吴晖应道。
    而一旁的吴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晚膳珑五叫摆在钟明秋的房间里了,省的他再挪动。
    吴晖去请她的时候明显更加尊重了。
    那厨娘的手艺不错,珑五总算吃上一顿正常饭菜,哪怕吴耀让孩子们买的调料也不齐,甚至还有些错漏的。
    “手艺不错。”珑五还算满意。
    “谢小姐夸奖。”那厨娘在乡绅家里受过些教导,知道些礼仪。
    “叫夫人吧。”珑五纠正她,也是在纠正众人。
    “是。”那厨娘愣了一下赶紧答应。
    不过心里纳罕,这位小姐看起来这般年轻,没想到已经嫁做人妇了,不过这位主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就是了,倒也般配。
    吴晖和她私下商量,每个月给她五百钱,来做厨娘。
    她欢喜的什么似的,答应着去了。
    –
    府城的一家客栈里,两个外乡打扮的男人在一起喝酒。
    “大哥,这都过去三天了,怎么还没有信啊?”一个男人道。
    “急什么?”被叫做大哥的男人呵斥他,“那位现在在这里,不过就是废人一个,之所以非派了咱们兄弟来,不过是上面那位心里有口气,不出了不舒坦罢了。”
    “是是。”小弟点头哈腰的赞同。
    正说着,另一个男子匆匆进来。
    “怎么样了?”小弟率先开口。
    那男人叹了口气,“他还真是命大。”
    “怎么?没办成?”大哥也追问。
    那男子坐下,“那位命大,被人给救了,不过大哥放心,我已经找了给他医治的大夫,他伤的极重,这府城绝对没有能医治的好的大夫,他这一辈能在轮椅上度过已经是好的了。”
    听到这里,大哥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有了这一次,下次动手怕就难了。”
    “大哥不用担心,”那男子胸有成竹的道,“我已经买通了大夫,必然叫他这辈子不能再下地。”
    “这样也好,上面没说非要他性命,他以前在京城闹了不少风波,说不定还有人关注着这边,他现在废了,即让上面出了气,也了上面的名声,不落人话柄。”
    这样一想,三人便放心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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