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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元家那三个怪小子

      我十分头痛,右手紧紧地握住了左手,我从小就这样,害怕、心烦、不想面对地时候就会捏左手,一直到捏出红印来,我才会稍微缓过一口气来。我娘总不许我这样“虐待”自己,但我从来不听。
    罢了罢了,也没必要想这些,我自己知道我与武孟间不会结亲就成了,爹娘那么疼我,怎么也会顺着我的脾气来。
    等我缓过神来,也不知道爹到底说了些什么,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扭头看看娘亲,她正微笑着跟元夫人说话呢,左不过是夸元夫人有三个儿子好福气。这话元夫人来几回,我就能听到几回,我娘总是说,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元夫人本姓冯,是落日城本地一家绸缎庄老板的小女儿,双十年华就嫁给考了秀才的元耿。
    元耿祖上听说是个将军,但后来家道没落,空有一座府邸,家境不算富裕。而且他也实在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考了三年,还是个秀才,家里的银钱也都用于考举了。这样一个人,实在算不上什么良人。
    但元夫人年少时迷他的书生气迷得不行,坚持下嫁,为此还和冯老爷大吵了一架,闹得落日城尽人皆知。
    冯老爷气得差点与这个女儿断绝父女关系,但冯夫人护着这个小女儿,一直劝着,不过元夫人还是被气急了的冯老爷抽了一鞭子,养在深闺几日下不了床,后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说元夫人嫁妆还是不少的,嫁入元府后,元耿又考了几次,还是没中。元夫人是个有主意的,后来他们家就靠着老岳父绸缎庄的名气,改作了裁缝,由元夫人亲自缝制,也算是在商界打出了自己的天下。
    后来生意火了,招了不少绣女进来帮忙,但元夫人的眼睛早因为过度使用而看不怎么清东西了,所以她才整日眯着眼看眼前的事物。
    不过,我才不喜欢元家三兄弟,他们三兄弟没一个正常的。
    大少爷元舒性子冷淡,不爱说话,单眼皮,薄唇,一看就不好惹,我小时候见到他都不敢叫“哥哥”,吓得一直躲在娘亲背后。
    你说他跟李侍卫一样是冷面的人?那又怎么相同!我喜欢李侍卫,在我眼里,他就是最好的!这怎么是元舒这块“寒冰“能比的呢?
    而元家二少爷元宁实在是皮得我都自愧不如,他比我更有胆子,而且还是打不怕的主儿。
    我娘在落日城里是有名的“打娃高手”,所以元夫人还特地请我娘过去打了一趟元宁。
    我娘那时候还带了我去,纯粹就是杀鸡儆猴,警告我我不要像他一样肆意妄为。
    我娘受人之邀,必定下了狠手,怕是一丝余力都没留。我就眼睁睁的站在元府一棵百年银杏树下,看着我娘拿着鸡毛掸子满院子追着元宁打,那场面实在是不够美观。
    结果元宁这小子见逃不过我娘,就跑来抓我,我那时虽说身子骨不错,但也扛不住他突然袭击,被他抱了个满怀,接着我娘就一鸡毛掸子下来了,我俩一起被打得嗷嗷叫,我哭得撕心裂肺,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这小子后来在床上躺了几天,又生龙活虎起来,还是那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个性。
    说实话,这点我是很佩服他的,真是有本事。我因着这件事,可是丢了三魂六魄,在府里整整歇了一个礼拜。
    纯粹是倒了血霉,白白被打一顿,至此,我也算是跟元宁结下了梁子,有他的地方没我,有我的地方没他!
    再说到小少爷元兮,他不是元夫人亲生的孩子。
    元耿品性并算不上优良,在重华帝国这种一夫一妻制下,还是找了个妾室,伤透了元夫人的心。
    所幸这个妾室刘氏是个温柔可人的主儿,没有争夫君的心,只一人待在元府偏院里,所以,元夫人对元兮不薄,什么好吃好穿的,也是都留着元兮的那份儿。
    元兮的脾气很是古怪,也可能跟生母是妾室的原因有关,想想重华帝国,有妾室的人家实在是屈指可数,在落日城中,恐怕就他一个。
    所以元兮整日都是一副自怨自艾的样子,愁苦着脸,跟他说话也不理。
    这三人居然是我未来想要结亲的对象?这像什么话呀!
    我顿时气得牙痒痒,但碍于我娘的面子,哎,真是没办法,待会儿去竹院还得遇到他们三个,肯定没什么好事发生。
    这时我娘跟元夫人絮叨完了,便转过头来看我,正好看见我我一脸不爽的模样,当下就扯了扯我的裙摆,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待会儿长辈们都会给你生辰礼,你一一收下,叫东元帮你拿着,然后直接去清风院,跟着那些小姐们一起去竹园见男,听见了没?”
    怎么?我敢说没听见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声“是”。还好也去过不少小姐家的生辰宴,对这些,我可是问了个明明白白。
    我站起来,慢慢从主位上下来,第一个就是元夫人,她笑得很欢,眼里都满是笑意,元夫人很喜欢我,这我是知道的,但我真不喜欢她那三个儿子啊!
    “纯洁,这平安扣是给你的,愿你所有的日子都平平安安。”元夫人从身后丫鬟双手端着的木盘里,拿起了一枚双环的平安扣来,递给了我,“十六岁了,长大了,以后可不许调皮了哦!”
    那平安扣通体雪白,亮莹莹的,摸上去有点冰,但很是润滑。我接了过来,看了一会儿便交给了身后的东元,东元也是手端着木盘,恭恭敬敬地收了下来。
    “谢谢元夫人,我就知道呀,您最疼我。”我扬起了嘴角,微微笑着,“以后可得常来宋府看我哦!”
    我这么说,是因为不敢去元府。但元夫人很是疼我,不该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所以让元夫人来宋府,那是再好不过了。就算她带来三个儿子,我也有的是本事避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