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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章 演戏

      “去摄政王府吧。”穆池看着他笑了笑。
    沈昕伯总觉得他的笑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皇上都这么说了,他连忙躬身行礼告退,毕竟要在一个月内准备皇上的婚礼,这简直就是故意为难他,他现在可是一刻钟也不能耽误。
    沈昕伯怀着无数疑惑一路急匆匆来到摄政王府,说明来意之后看着摄政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探探风声‘王爷,这皇后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之前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啊?”
    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想要试探口风的礼部尚书,摄政王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他说到“你去见见不就知道了?”
    沈昕伯一时语塞,话是这样说,可他这不是好奇吗,这皇后人选着实蹊跷,虽然自从宫变,穆泽死后,天下大乱,朝廷也乱的可以了,可是这再怎么乱,皇后人选也不能如此随意吧。
    “您稍微透露一点信息,不然这婚事下官也不好操办。”沈昕伯赔着笑脸说到。
    他看着沈昕伯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到‘无妨,不必大肆操办。”
    沈昕伯一听忍不住抬眼看他一眼,这可就是为难他了不是,方才从皇上那里出来的时候,皇上刚叮嘱过他,这婚事一定要办的隆重,要天下同庆的热闹,可这转头摄政王就跟自个儿说不用大肆操办,自古以来夹在中间的人是最难做事的,沈昕伯这还没见到人呢,就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过他还没蠢到在摄政王面前说皇上刚叮嘱了自个儿说要大办,只含糊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问王爷’王爷,这未来皇后在何处,还请王爷引见。”
    “我就不去了,你去见她吧,在来燕堂,来人哪,带着沈大人去来燕堂。”
    连面也不肯见?沈昕伯越发觉得这件事着实不简单,只是谁让自己是礼部尚书呢,担的就是这样的差事,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差事就落在自己身上了,还能撂挑子不干不成?
    疑惑归疑惑,沈昕伯还是谢过摄政王跟着带路的人一路朝着来燕堂走去。
    到了来燕堂,他终究是男子,里面的又是未来皇后,沈昕伯没敢直接进门,叫带路的人先去通报一声,那人倒也听话,先是进去报了一声,很快就出来告诉沈昕伯“请您进去呢。”
    沈昕伯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抬手理了一下自己略有些褶皱的官袍,调整好了表情慢慢走了进去,刚进去沈昕伯就觉得这里实在奇怪的很,怎么说也是未来皇后住的地方,怎么连个下人也没有,他心中默默叹气,总觉得自己又一次摊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是人都已经来了,这事要躲也是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到了门口,门开着呢,但是沈昕伯没敢直接往里走,在门口站定了,悄悄清了清嗓子冲着里面不高不低地报了一声‘沈昕伯求见”说到这里沈昕伯自个儿噎住了,求见谁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求见的是谁,这里头连个下人也没有,自己要见人,还得自己在门口自报家门。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干脆跟皇上说这事自己做不了,大不了告老还乡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沈大人,请进吧。”
    沈昕伯连忙答应了一声,刚想抬步进门,忽然觉得这道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想起来之前皇上说是故交的女儿,沈昕伯徒自笑了笑,看来还真有可能是自己故交的女儿,只是不知道哪一位故交的女儿有这样的福分。
    他轻轻甩了甩袖子,连忙走了进去,刚进去的时候没看到人影儿,沈昕伯也没敢继续往里走,就在外面站着,眼睛倒是不停地往里看,不怪他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这事它从头到尾透着稀奇,他着实好奇这里头的人是谁。
    就在他拿眼睛往里面看的时候,帘子一掀,一个人儿走出来了,吓了沈昕伯一跳,待看清楚出来的人是谁后,他是更加震惊了,惊地他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沈昕伯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拿手指着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大人来这里是做什么来了?”安阳倒是并不在意他因为过度惊吓而失礼的行为,自己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甚至亲手给沈昕伯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
    沈昕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要拜访未来皇后的,可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安阳郡主,他环顾了一圈,别说这房间里了,就是这院子里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也就是说,他今日要见的人,未来的皇后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一位?
    沈昕伯惊地不停地摇头’这不可能啊。”
    安阳听到他低声的嘟囔,示意请他过来坐下‘沈大人说什么?”
    沈昕伯这才往前走了两步,但是却并没有坐下,反而走到安阳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方才不是眼花看错了,这就是安阳郡主后,沈昕伯长叹了一声’这怎么回事啊?”
    “沈大人是问我为何会成为未来皇后?”
    沈昕伯瞧着她,叹了口气,这还用问,自然问的就是这事啊,本来只是觉得这事奇怪,如今来看,这事不仅奇怪,还危险呢,一个以前朝皇后已经死去陪葬在皇陵的人,怎么能再成为皇后呢?这身份可怎么说啊?怎么告诉朝臣和天下百姓?
    这可真是给他这个礼部尚书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郡主,您怎么又成了皇后了?”沈昕伯说这话的时候自个儿都觉得奇怪,可这事它就是这么奇怪。
    安阳看着一脸震惊又无奈的沈昕伯笑了,端起茶杯站起来,送到他手上,示意他坐下稍微平复一下情绪。
    “沈大人是知道的,如今的我可不是当年身份尊贵的郡主了,这门婚事自然是皇上和王爷商量决定的,我怎么会有反对的机会?沈大人问我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王爷和皇上为何要做这个决定呢。”安阳表现的一脸无辜,几乎与他一样疑惑。
    沈昕伯手中拿着茶杯,看着她,这脸上的疑惑一点也不比自己少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按说不应该啊,就算王爷不喜欢当今皇上,但是皇上自个儿怎么也能同意这荒唐的婚事呢。
    “郡主,这可怎么办好?你的身份,要嫁给皇上,这不是,这不是让天下人议论吗?”沈昕伯十分为难地看着她说到。
    安阳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样觉得,可是皇上和王爷既然已经决定了,我是不敢说什么的,不如沈大人去跟皇上商量一下,看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她看起来无奈一点不比沈昕伯少,何况他也想不出安阳非要嫁给皇上的理由,于是轻易相信了她的话,只是叫他去跟皇上和王爷商量,沈昕伯觉得还是算了,与其去找他们,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先帮忙把安阳的身份遮掩一下。
    “那个,郡主,说起来,这毕竟也是一件喜事哈。”既然不能去找皇上和王爷商量,她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自己再无奈,也只能劝她同意这门婚事了,沈昕伯是一边劝一边觉得自己心中没底儿,这都什么事啊。
    安阳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却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她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喜事。
    沈昕伯看着她,觉得自己好像也劝不下去了,毕竟这事儿它怎么看都奇怪,怎么看也不像是喜事啊。
    可是他毕竟是礼部尚书,皇上和王爷下了命令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安阳商量“郡主您的身份毕竟是有些尴尬,不如咱们换个身份?”这事还是可以商量的,毕竟皇上和王爷应该也不想让皇室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安阳似乎有些失望,同时又勉为其难地看着沈昕伯叹了口气“就听沈大人的吧。”
    沈昕伯看着面前的安阳也是心中长长叹气,你说这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那靖国公府的老太太折腾这么大一圈究竟是为的什么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个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为她找一个合适的又不容易露出破绽的身份,沈昕伯现在没心思跟她商量婚礼怎么办,何况古往今来也没有这样的道理,礼部尚书直接跟未来皇后商量这婚事怎么办,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沈昕伯又一次在心中叹气。
    他急急忙忙就要走,安阳还想稍作挽留’沈大人,您若是见了皇上,可否再帮我说句话?我身份毕竟尴尬,皇后之位恐怕不能胜任。”
    沈昕伯看着她是长长出了口气,这事儿他也知道啊,皇上和王爷能不知道吗?可是他们明知道尴尬还让她做皇后,其中必定有些不可为外人道的缘由,他能这么大咧咧的去问吗?显然是不能,可是看着郡主这十分为难,简直比自己还为难的表情,沈昕伯也只好敷衍地点了点头表示“郡主放心,下官会去跟皇上商量的。”不过他还是要让她做好准备“不过,郡主也知道,圣命难违,下官也不能保证能说动皇上改变主意。”
    岂止是不能保证,他连在皇上面前开口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怎么商量,之所以答应她,也是觉得她着实可怜,费了这么大功夫,绕了这么一圈,最后还是得入宫,当初要嫁的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如今要嫁的是个残废,这说来说去,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当初有靖国公府为她一力承担,如今可是没有人会帮着她说话了。
    安阳倒也并不在意他后面说的话,只是对着他道谢‘多谢沈大人了。”
    她这样诚心诚意地道谢倒是让沈昕伯不好意思了,连忙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尴尬,匆匆拱手从安阳这里离开了。
    她走后安阳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虽然骗沈大人不好,但是若非如此,他一定要追着自己问东问西,有些事情不必将无关的人牵扯进来,既然他不知道,那就一直都不知道好了,自己没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轻轻出了口气,安阳喝了一口茶,看着外面已经西斜的太阳出神,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她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待嫁,终究还是要回到皇宫。
    沈昕伯从安阳这里出去之后也没有去见摄政王,他实在太过震惊了,必须要先自己一个人好好平复一下。
    他一路匆匆走来,刚回到自家门口,就听到门口的人告诉自己“大人,几位大人在家里等着您呢,说是找您有要事商讨。”
    沈昕伯这一听,什么要事啊,肯定都是知道自己今日去见了那未来皇后来自己家里打听的,可是这未来皇后的身份,在跟皇上和王爷商量之前,他可不敢说,他有些紧张地压低了声音问’来了几位大人啊?”
    “怎么着也有十多位吧。”门口守门的人也觉得奇怪,自家大人做的是礼部尚书的活儿,在朝廷中不是那炙手可热的人物,手中的权势也不大,平日里登门拜访的也就那几个熟悉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上门了,那上门的除了太敷就是宰相,一个比一个官大,还各个都含糊不清只说找沈大人有要事,毕竟那都是朝廷之中最有权势的人物,他一个看门的也不敢拦着,大人不在,他就都请到家里去了。
    沈昕伯这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要走,守门的人连忙伸手拉住他‘大人,您去哪儿啊,里面好几位大人都等着呢,太傅和宰相也在呢。”
    “太傅和宰相也来了?”沈昕伯几乎是颤着声音问。
    守门的人倒是有几分自豪’大人放心,我没有怠慢几位大人,好好地将他们请进去喝茶了。”
    沈昕伯简直欲哭无泪,伸手扯出自己的袖子‘别跟他们说我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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