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青梅很酸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31
联想到她先前揭锅盖的动作,显然这个谜底不难解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宁冉是个和厨房绝缘的人,这么多年了,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要是被烫到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记错的话,爸妈在替我准备常用药的时候是备了烫伤膏的,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看她好像也没有要让我知道的意思,估计也不会记得自己上药。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手指抓了抓裤管,然后腾身站起来,也没管宁冉被惊吓到的目光,径直走到电视柜跟前,去把烫伤膏摸了出来。
宁冉仰起脸悄悄觑我一眼,一面又将手虚虚地握成拳头,指尖藏在中间,以为我看不见。
“你要是想多疼几天那就别擦。”我轻轻蹙着眉头,把烫伤膏递给她。
宁冉犹豫了一下,紧抿着嘴唇伸手接了过去,小声嘀咕:“我用凉水冲过了,就是还有点发烫,不敢碰东西。”
她抬起眼瞄了瞄我的表情,很快又低下头去,无意识地揉揉指尖,刺痛感瞬间就袭来,令她不得不赶紧松开手,耷拉着眉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看得眼角直抽抽,又说不出重话来斥责她,只好轻叹一口气,摇摇头重新坐回沙发上,目光移回电视屏幕,以一种很随意的语气叮嘱她:“你还是歇歇吧,知道疼自己还不管。”
身旁半晌都没什么动静,我皱皱眉头弯腰拿起电视遥控器,想要找个别的频道换换气氛,才听见宁冉将电脑合上放回茶几,跑去找了棉签出来,动作略显笨拙地给被烫伤的指尖上了药膏,张开五指僵硬地举在胸前。
我转过去看看她,努力控制着面部的肌肉才没笑出来。宁冉瞥见我的表情,皱起鼻子看起来好像很无奈的样子,结果自己也绷不住勾起了嘴角。
这一段时间我见到她出糗的样子可能比过去二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当然不排除有部分是她自己故意让我看见的缘故,不过总的来说,这样的态度更容易让我接受,她选了个很不错的计策。刻意的示弱很容易就激起我的同情心,也就不会产生太多抗拒的情绪。
虽然好像所有的进展都很温吞,但是能够重新互相适应才是她的目的。
冬天的感冒其实很难养好,我连着吃了很多天的药也没好全乎,不过总算是不流鼻涕头也不疼了,只是时不时地咳嗽两声,也不严重。我原本也没指望能完全痊愈,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又开始放任自流,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也没亏待自己。
宁冉她们公司新近才来省城建了分公司,事情繁杂得很,加班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头些时候还能按时下班回来吃饭,最近几天都快八九点了才空下来,到家收拾收拾就该睡觉了,哪里还有胃口吃饭。
我一个人当然也懒得动手,下班之后就随便先找家店填饱肚子,然后再慢悠悠地散步回去。
陶淞年吐槽我说自从宁冉回来之后我联系她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没想到我居然是这种重色轻友的人。我心知她就是开玩笑而已,不过也很配合地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没想到她就坡下驴应了下来。
我到家的时候陶淞年拎了一大包卤货歪七八扭地靠在墙上,拿着手机正在不停地刷。
“呵,怎么着?就你一人?今儿那谁不在?”她看到我从电梯里出来,见我身后空荡荡的,便开口调笑起来。
“废话,不然我能让你过来?”我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扔了个白眼给她。宁冉早就告诉我说晚上加班,估计很晚才能走。想着外面太冷,我就叫了陶淞年来家里吃饭闲聊。本来去她那里也可以,不过我不想捂热乎了再出一次门,就干脆直接回我这边了。
“嗨呀,那我买这么多东西不就浪费了。”
她这话说得好像挺真诚,就是语气贱兮兮的特别招打。
进门之后我也没准备煮饭,直接拿了个盘子把卤菜都倒出来,放到微波炉里加热。我习惯冬天吃热的东西,卤菜也不例外,而且加热之后还更加入味。陶淞年以前完全不理解我的口味,跟着我吃了几次也就慢慢接受了。
尽管周末的时候电视台有很多综艺节目,但是翻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想看的,最后索性停在了科教频道。
陶淞年啃了一堆骨头,又咚咚咚灌下去一听可乐,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一直跟我叨叨说公司行政新来的大二实习生见天儿地跑去找她,躲都躲不掉。行政部门的经理每次都只能到她工位上来找人。害她天天跟别人解释,企图撇清关系。
“好啦好啦,知道你桃花旺,不用炫耀了。”我撕了一口樟茶鸭,有些含糊不清地敷衍她。
陶淞年哼唧两声,斜起眼睛睨着我,“别,我可没炫耀。我这就是烂桃花,比不上你们迟来的春天。”
她说着便略微撑起身子,侧着脸上下打量我,细看了两分钟突然摸了摸自己下巴,“我怎么觉着你最近好像胖了点?”
“不是吧?”我停下咀嚼的动作,与她对视起来。
“真的,下巴圆了。”
我赶紧扔掉手上的半块鸭骨头,扯了抽纸擦擦嘴,“不吃了。”
“怕什么,又没胖到哪儿去。再说了,你这也不是一顿两顿能养出来的啊,明明是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
听到这儿我没忍住插话打断了她,“停停,你就睁着眼睛瞎说吧。我前不久还感冒流鼻涕呢,怎么日子就滋润了?”
陶淞年挑挑眉毛,笑得意味深长,“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为心情好。”
我听出她话里隐含的打趣味道,没好气地捡起一团废纸朝她扔过去。正闹着呢,防盗门突然被大大方方地打开。
宁冉开门见到满茶几杯盘狼藉的样子,略怔了怔,眉头轻锁走进来,路过我们旁边的时候只象征性地点了下头,便拎着包和电脑进了卧室。
我和陶淞年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不同的是,我眼里是不易察觉的心虚,她要满溢出来的戏谑。
“看来我该走啦。”陶淞年随手做了个投篮的动作,将手里的废纸扔进垃圾桶,随后起身拍拍衣服下摆,抓起沙发背上的外套去门口换鞋。
我知道这时候陶淞年最好不要继续待在这儿,也就没有挽留她,目送她出了门,又把桌上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