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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道打开,或许是心理作用,出现在他面前的幽暗长甬像是预示着某种诡异的危险。
    但不得不闯。
    一路平静。
    视野逐渐开阔,漆黑棺木映入眼帘。
    他加快了步伐。
    推开棺门看见躺在里面犹如在熟睡般的人后,他才舒出一口气。
    略施神通把两具棺材缩小,握在手心中。
    既然事情已解决,自然就是要赶在沈继陵回来前离开。
    当他即将走出此方宽阔之地,甬道兀地燃起了烛火。
    响起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阿离。”
    他看着挡在前面的人,即便光线昏浊,他也发现了对方只是一丝意志。
    “让开。”他道。
    虽是一丝意志,却继承了本体深埋心底的真实感情,它更加坦诚:“你有一定程度上喜欢我吗?”
    如果秦离有一丝犹豫的话,意志就会按下机关按钮,他包括本体就会与人耗上一辈子,忘掉过去和人重新开始。
    但期待破灭。
    藏在心尖的人毫不拖泥带水地绕过他,向出口而去。
    其实,他仍然可以按下机关。
    注视着那比以往单薄许多的背影,背影彻底消失后,他失去了最后留住对方的机会。
    阿离不喜欢。
    他倚住石壁缓缓蹲下,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流露的神情竟与云魔城时的沈继陵十分相似。
    小傻子狼狈地躺在地面上,痛得脑袋发晕。
    白昼下,有人逆着光朝他伸出了手:“跟我走吗?”
    小傻子睁着纯澈的双眼,更傻了。
    说不出口的话掩埋心底,那时候才懂得怦然心动。
    ——好。
    结束
    “你看见了吗?方才路过的人是……”说话的人指着天上。
    “那又如何,还不是不能拿我们下界如何。”
    “也是,多亏了那两位。”
    “就是不知道为何同处一方那么不对付呢?”
    “谁知道如今的和平能维持多久?”
    悲观的念头感染了其他的人。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想了!”
    “来来来,喝酒吃菜。”
    秦离自入世,极力适应着庞大的世事变化。
    他曾经知晓的势力,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冒出了许多新兴势力。
    比如某老牌商会被吞并,整合进上界的世家里。
    四大仙门成了宗门,冰瀛谷全灭,只是听说昭华大公子和圣女尚在世,但不知去向。
    世人常道抵御上界入侵的两大势力,分别是沈继陵和朝夷公子。
    但两人非常敌对,只是因为有强悍外敌窥伺,勉强没有爆发冲突。
    全部都是明面上的,真实的情况唯有当事人清楚。
    而秦离正在想办法怎么联系朝夷公子,他相信师弟会在朝夷那里。
    他想去寻人,被寻的那位却也在找他,在他出现之际,关于他的消息就被上报了。
    待他思索接下来的安排时,旁边的椅子上就坐了一个人。
    “秦离。”
    是陌生又耳熟的嗓音。
    秦离看清来者,像是不可思议:“朝夷公子。”
    前者似在克制什么地询问:“你藏哪去了?”
    “啊?”秦离见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感到困惑。
    他们关系很好吗?
    “秦离。”这一次,转换了音调。
    他才神色微震。
    “师兄。”再次换成了初闻的声线。
    “你是邹弃?!”秦离差点伸手去摸人的脸。
    朝夷公子即邹弃,语气淡淡:“师兄,果然是太迟钝了。”
    “我…我其实……”秦离想说自己已有猜测,只是事情变动过多,他没来得及思考。
    “师兄,还未回答我的问题。”邹弃打断他。
    秦离:“你不知道?”
    邹弃沉默须臾:“沈继陵?”
    “是。”秦离肯定。
    “我找过。”邹弃。
    秦离:“他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的。”
    “……”
    “所以,能跟我讲讲修真界发生了何事吗?”秦离按耐不住好奇道。
    邹弃定定凝视他:“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离随着自家师弟到了处极高的山顶,往下一望全是烟雾缭绕,他们仿佛站在云层上。
    太阳即将落山,眼前的烧红的夕阳。
    他们在路途聊着小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秦离讲诉了些自己的情况,长老和掌门的棺材握在他掌心,邹弃自如地接过,已经想好了安埋之地。
    互相交换着信息,大多都是秦离在说在问。
    上下界共通世人皆知,然后是曾经追杀或是寻找他们的势力来自上界的两方修真大族,寻的一方家主重病被预言只有下界某位医术了得的人才能救,追杀的一方自是与之有仇,不愿人身体恢复康健。
    沈继陵救了那重病家主,结果被发现其是家妹离家出走后遗留在外的血脉,奇妙缘分让沈继陵拥有了无比强悍的势力。
    温茹的死不是离规造成,而是来自上界追杀方的势力引导。
    这是邹弃的一个谎言,前不久它击溃了沈继陵的心理防线,同时让原本不喜上界的人彻底恨上。
    玄门关未开前,上界对下界都抱着蔑视的态度,觉得可以任其折腾,结果等真正进入时才发现有些烫手,想要不费吹灰之力就占尽便宜的念头全部破碎,从高高在上的睥睨,转变成合作的态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