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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把锈蚀的、沾满干涸血迹的斧头。
    【滴】声响起,儿童稚嫩而冰冷的嗓音再次阴魂不散地出现:
    【恭喜玩家001发现副本隐藏任务‘月光光,心慌慌’的关键线索:一把十七年前的斧头。】
    【恭喜玩家000、001触发剧情人物:石磊。剧情人物将在十秒内到达现场,现在开始倒计时。】
    【十,九,……】
    罗城:我日???
    司尘当即拽着他的脚把他拖了出去,罗城最后关头没忘一把薅下床板底下的斧头,一骨碌爬了起来。
    可惜已经太迟了。
    一道单薄瘦弱的影子,沉默地站在409号病房门口,手上拖着一把浸满鲜血的巨大斧子。
    滴答。滴答。滴答。
    顾北南他们之所以过了这么久还在第二层,全都是因为马凯东——这货已经吓尿了。
    是真尿,由于没办法换裤子,空气中总弥漫着淡淡的尿骚味。
    他们在二楼看到了周洛儿护士的尸体。
    女人的尸体被丢弃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上,漂亮的脸被划花得一塌糊涂,血肉模糊。更可怕的是她竟然被残忍地开膛破肚了,一个芒果大小,已经有了人形的胎儿被随意地扔在她的脚边。
    章依蔓先是脸色发白,接着心底便泛起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她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压抑地说:“太过分了,这真是……太过分了!”
    “凶手把尸体扔在楼道口,用这种方式侮辱尸体,说明凶手对她有着强烈的恨意;划花她的脸,代表了嫉妒;开膛破肚挖出胎儿,说明凶手和她之前应该有着情感方面的纠纷,很可能是情敌……”顾北南分析着,叹了一口气,不忍地说,“杀死她的不是进化种,是人。”
    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三楼的楼梯口。
    第127章 晋江独家
    借着微弱昏暗的光线, 章依蔓最先分辨出了对方的身份, 心里“咯噔”一声, 小心地说:“黎、黎主任?”
    女人从楼梯口走下来,高跟鞋的鞋跟在地面上敲击出“哒”、“哒”、“哒”清脆的声响,让人心中莫名发慌。
    当她整个人都沐浴在窗户投射进来的月光里时,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她医师袍前襟呈喷射状的大片浓重血迹。
    这下,就连顾北南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黎美晴恍若对他们三人古怪的表情、自己的模样, 甚至是地上形容惨烈的尸体都毫无所觉,她走下楼梯,和他们隔着周洛儿的尸体,微笑着说:“你们三个怎么在这里?现在已经过了熄灯时间,应该回房间去休息了哦。”
    马凯东面如土色, 竟然被活活吓尿了,淡淡难闻的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顾北南悄悄抬起木仓,僵硬地笑了笑说:“黎主任怎么这么晚还没下班啊,真是辛苦了。”
    黎美晴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轻声细语地说:“不辛苦的,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我的工作嘛。”
    就在这时, 眼尖的章依蔓看到了黎美晴指尖隐隐有寒光一闪而过, 她的脖子上瞬间爬起一阵恶寒,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她是进化种!”
    另一边,特殊病区四楼409室。
    S1的嘴, 真是骗人的鬼。
    说好石磊十秒才到达现场,为什么三秒不到的时间他就出现在门口了?!
    罗城心中一惊后,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和司尘手里有木仓,二比一对上石磊,其实并不方,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解决这个破隐藏任务。
    司尘用气声问他:“你看这家伙……是不是在盯着你手里的斧头?”
    罗城立刻凝神细看,果然在对方乱蓬蓬的头发间,糊满血迹的脸上,一双木沉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罗城手里那把“十七年前的斧头”。
    罗城试探着左右晃了晃斧头,就见石磊的视线像看到肉骨头的狗一样,左右跟着斧头晃动。
    罗城努力回忆“松棘镇”的剧情,“欲”的世界过去太久,他都已经差不多忘光了,十七年前,十七年前……似乎,大概是,十七年前松棘镇一户姓石的人家全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凶手就是他们家最小的儿子石磊。
    对了,这把斧头不就是如悦旅馆里,那个七八岁的地缚灵手里拖着的那把?这就是石磊杀害他的父母家人的凶器!
    然而石磊只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并不进来。
    “他是不是在……”司尘眯着眼睛,不太确定地说,“害怕?”
    罗城愣了愣,“害怕?”
    石磊害怕他手上的这把斧头?怎么可能呢,用这把斧头杀人的凶手不就是他吗?
    “把斧头给我。”司尘对他伸出手。
    罗城警惕:“你想干嘛?”
    这货该不会又想闷不吭声作大死了吧?
    果然,司尘淡定地说:“我拿来砍砍他,看他会不会逃。”
    罗城:“……”
    他心累地无语片刻,抓着斧头上前一步,石磊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往后瑟缩了一下,可是又傻傻的不敢跑远。
    罗城一看对方的反应,就知道司尘说的可能是真的,于是把巴/雷/特丢给司尘,双手握住斧子向石磊走过去。
    石磊浑身发起抖来,眼神中翻滚着难以抑制的恐惧,手里沾满血液的消防斧“当啷”掉在了地上,嘴里发出“呜呜呜”的似哭似笑的声音,抱着头蹲下来,把自己的身体蜷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