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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门,白凌雪的房间内,她坐在铜镜前,一把把桌面上的东西推翻,抽出长剑,在屋中一阵乱砍,“我的脸!我的脸!”
旁边的侍女们吓的身躯不停哆嗦,白凌雪一手抚在脸上,看向那站在一侧颤抖不止的侍女,眼睛阴狠的眯了起来,她站起身飞快走过来,抓住那侍女双臂道:“你怕我?你在怕我?你为什么怕我?”
那侍女浑身吓的一抖,赶紧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白凌雪蹲下身,看着已经吓哭的女子,“还说没有,那你哭什么?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白凌雪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张姣好的面容,觉得分外刺眼,她拿过长剑,一道道划在女子脸上,鲜血顺流而下,那侍女发出惨叫,白凌雪一边割一边狂若疯狂的吼道:“我不准你比我好看,我不准!”
这时一身白衣的人推门进来,看见眼前的惨状脚步顿了顿,“住手!”
这一声呵斥让白凌雪的身子一顿,像是躲避什么,她赶忙丢下剑,侧过身,尽可能的将脸埋进臂弯间。
云开程快步上前查看,面前的侍女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断气了。
云开程有些愤怒的问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白凌雪埋在臂弯中的声音闷闷的,“她嘲笑我!”
“那你就可以杀人吗?”
白凌雪闻言抬头,“我没有!”,可随即又想到自己的脸,把头埋回臂弯里继续道:“我没想杀她,我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
云开程走到白凌雪面前蹲下身双手抓着她的双臂,“小师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就算娇蛮了些,可心地善良绝不会做伤人的事,如今你怎么变的这般……”
云开程似乎找不到措辞形容,说道一半竟然有些说不下去。
白凌雪闻言像受了刺激般,一下抬起头来,把满是坑洞的脸凑近云开程有些疯狂的道:“心地善良有什么用?能让我的容貌恢复原样吗?能吗?”
她反手握住云开程的双臂继续嘶吼,“你看看我,你仔细看看我的脸,你还能记起我以前的样子吗?”她认真的凝视云开程的双眸。
面对这样的白凌雪,云开程内心很是内疚,是他带着白凌雪去的天狼堡,也是他没有保护好小师妹,他愧对剑门大师兄的名号,也愧对白道子的教诲,不敢面对白凌雪的质问和凝视,云开程眼神有些闪躲。
白凌雪发出一声惨笑,一把推开云开程,“不!你不能”,眼泪汹涌而出,爬满她坑洼的面颊,本就丑陋的脸孔,此刻看上去更加狰狞。
“滚!滚出去!”白凌雪不能控制的抓起身边一切能抓的东西向云开程扔去。
似乎不知怎样面对这样疯狂的白凌雪,云开程后退两步,想要逃开,白凌雪见他真的要走,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腰,脸埋进柔软的布料里,嚎啕大哭,“不要走,别让我一个人。”
咸湿的眼泪透过布料焯烫了皮肤,云开程心中愧疚更甚,十分不忍,他转过身蹲下来,抱住白凌雪,口中轻轻哄道:“师妹不怕不怕。”
“我怎么办?我这个样子以后该怎么办,没人会要我,都是云霄宫,都是萧墨行害的!”白凌雪像个孩子般,趴在云开程怀中失声痛哭,那张丑陋的面孔上满是憎恨。
云开程看着她这样,心中也是十分痛苦,不竟脱口而出道:“师妹,没人要你,我娶你!”,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白凌雪闻言哭声陡然停止,她不敢置信的抬头,双手死死捏着云开程的衣襟,“你刚说什么?”
云开程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不竟有些懊恼,面对白凌雪的追问,此刻却是支吾起来,不知如何回答。
白凌雪却不管他,继续说道:“你刚才说你娶我,是不是真的?”
面对白凌雪一脸的期翼的表情,云开程不忍在打碎她的美梦,在则他本来就对白凌雪心存愧疚,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云开程知道,这个小师妹偷偷喜欢了他很多年,但他对于白凌雪更多的是愧疚,是不忍,他对白凌雪并无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云开程只是基于同情她的遭遇,以及对白道子教导自己的恩情的一个报答,他想无愧于心。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凌雪停止了哭泣,终于扯出一个笑容来,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随后她又想起了自己的脸,笑意立马消失,侧过头不敢在把自己的脸露给云开程看,有些担忧的说:“师兄,你、你会不会嫌我丑?”
云开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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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门大弟子云开程和白道子的女儿白凌雪的喜事,不出半月就在江湖中传开,广邀武林豪杰。
江湖中有人欢喜有人忧,这喜事还没被众人道尽性,江湖中第一大派楚天盟就传出了丧事,楚天盟盟主严岂宽,病死家中。
虽说是病死,但江湖中却有传言,说严岂宽是中了云霄宫的毒计,才会丧命。
楚天盟大门外挂满白纱,白色的油纸灯笼,在风中凄凉的飘着,至从严岂宽在天狼堡中毒后便一直未有起色,严景宵想尽办法也没能解了此毒。
直至昨夜,严岂宽终于在病痛中辞世,严景宵邀了武林众豪杰参加丧宴,竟无一个江湖中人赴宴,楚天盟外门可罗雀,再无鼎盛时门庭若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