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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搭在了腰间,握住了隐藏在腰带中的软剑剑柄。
    冰冷的剑身从他腰间被抽出,在月光下,反射着森冷寒光的剑身一点点展现出它的全貌。
    这是一柄三尺多长的软剑,可是在“他”手中,却如臂使指,随着内力的灌注,本来宛若丝绦的软剑,便立马坚硬如铁,变成了一柄笔直的宝剑。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剑,突然抬头,对着国师微微一笑,手中的剑,也按照国师的要求,对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缓缓刺了过去。
    冰凉的剑尖落在了他胸口的肌肤上,还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下剑尖的冰凉,一阵细微的刺痛就从胸口传来。
    国师低头看着那已经将他胸口肌肤,向下压出来一个小小的凹陷的剑尖,和那剑尖上的那一滴鲜红的血液,他不仅没有阻止“离锐”的动作,反而放松身体,主动消去了自己身体本能的防御能力。
    离锐看着这一幕幕,心里很不舒服,同时也很着急,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去伤害国师。
    “对!就是这样,用力。穿透它!”
    国师带着蛊惑的声音在离锐耳畔响起,离锐更加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他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剑,剑尖刺破了国师的皮肤、血肉,紧接着又穿透了国师的肋骨,肌肉,直直的对着那一颗跳动的心脏刺入。
    离锐的心,顿时如坠冰窖,浑身发冷,他眼睫微颤,彰显着他那不受控制的身体下的那一颗不平静的心。
    可是,不论他心里是多么的情绪翻涌,但他的身体,依旧做着与他的意志截然相反的行动。
    “······为什么?”
    离锐终于能够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他的剑已经穿透了国师的胸口,剑尖甚至已经穿过了国师的后背。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上那握着剑柄的手背上,此时已经青筋暴起,指尖泛白,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控制着自己的手,不会颤抖,不会本能的将剑拔出来。
    “本座···咳咳···咳,本座只是想···咳···试试,咳咳······到底怎样,…才会···咳,死。”
    国师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咳着,从喉咙涌上来的鲜血,渐渐从他唇边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唇瓣,浸湿了他的衣襟。哪怕他一直在强忍着,可是那血液从被穿透了心脏汹涌而出,顺着同样被刺穿的肺部的气管涌上来,又哪里是他强忍就能忍住的。
    “为什么······会是我?”
    离锐觉得嗓子干涩的难受,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沙哑艰难。
    “咳咳,可能,咳···是我看你,比···咳···比较顺眼?”
    国师边咳边笑,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胸口的那个大窟窿。
    可是听着国师的回答,离锐并不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丝一毫高兴的情绪产生。
    “你想死,怎么都行,何必拉我下水?”
    离锐第一次松开了自己握剑的手,看着没入过半的剑身,离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心痛,可是他心里的情绪太多,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一闪而逝的感觉。
    “可是,咳···本座不能自杀···咳。”
    国师看着离锐脸上那复杂的神情,突然笑了起来,像是没有丝毫痛觉的伸手抓住了剑刃,就这样将穿胸而过的利剑拔了出来。
    一点儿也不在意二次伤害,当然,他连死都不怕,都主动找死了,又哪里会怕这点儿二次伤害。
    再说,他就算是不拔出这剑,以他现在的状况来看,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拔出来也只是会让他死的更快而已。
    “你做什么!”
    离锐看到国师的动作也是一惊,只是他刚上前一步,正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国师的时候,国师已经将剑拔了出来。
    没了剑身堵住那穿透的胸口窟窿,鲜红色的血液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国师的那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那紫色的广袖长袍也开始晕染开一片紫的发黑的图案开来。
    “你···咳,紧张什么?”
    国师一只手向后撑了撑,稍稍坐起来了一些,那接连不断的喘息咳嗽,才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但这也只是让他稍稍好过一些,胸口的痛苦,依旧没有丝毫的减缓。
    “你可知道本座道号吗?”
    国师这一次说出口的话,并没有因为喘息和咳嗽而间断,相反声音颇为清朗。
    “······不知。明霄国从未提起过你的道号。”
    “本座灵微。”
    国师灵微刚刚说完这一句话,离锐就看到从灵微的身上,飘出来许多浅蓝色的光点,没多久,灵微就已经如同泡沫一样消融,化为了蓝色的光点消失了。
    离锐就这样站在这里,无声的看着国师灵微消失的地方,直到天际泛白,他才弯腰连起地上的那一柄杀了国师灵微的剑,和一枚沾了国师鲜血的蓝玉灵狐佩。
    这一枚玉佩,是他亲眼看见,从国师身上滑落下来的,离开前,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将它带走,但他终究是这么做了。
    虽然控制着离锐,握着剑,准确无误的穿透了已经的胸口,那一瞬间的痛和随之而来的痛苦,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在这里,到底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