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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求贤宽慰她:“没事,你还有我。”
凤昔音一度浑浑噩噩,只是现实并没有给她昏沉的机会,白求贤一度变得很忙,他要准备科考,忙着打点关系,筹备银钱,他开始成天成天地不见人。那些原本风花雪月的诗情画意,全变成了压在凤昔音一人身上的茶米油盐。她开始学着做饭洗衣,劈柴烧火。
她不知道,原来少了凤家庇护的她,日子过得可以这样艰难。
白求贤在她这里再要不到任何银钱,她看着白求贤为此消沉忧心忡忡,便每日为他绣花变卖,想一搏他笑颜。
日子艰难中,她发现她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慕遮:他们该干的不该干的,我一点都没看到!真的!
第22章
凤昔音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小生命珍之又重,丧母的打击对她过大,现在上天突然给了她一个小生命,她迷信地觉得这是一种生命的延递。
凤昔音觉得白求贤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一定会很高兴,而白求贤近日忙着科考事宜,成天不见人,凤昔音也不想在关键时刻打扰他,想着等放榜之时,看他榜上有名,再将这个喜讯告诉他,让他体会一把双喜临门。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沈慕遮都替凤昔音无聊,为了白求贤她放下一切,独自一人开始撑起一个家的日常,过得是再没有人伺候的贫苦日子,但她始终毫无怨言,任劳任怨地简直像被洗了脑一样。
沈慕遮觉得凤昔音也真是心大,一个男人开始夜不归宿的时候,她居然能够毫无知觉地继续按部就班,半点不妥都不觉得有,也不知道她是傻还是太相信她与白求贤之间的爱情。
他一个男人都觉得不对劲好么?
放榜那日,凤昔音起了个大早,特地换了一身新衣裳,自她离开凤府,生活拮据起来后,她一直不敢乱花钱,但这是一件开心的事,她放在心里憋了太久,而且若白求贤高中,这亦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事,所以凤昔音一咬牙,替自己做了一身衣裳,想着要配得上当日的喜悦。
她梳洗完毕,便去喊白求贤起床。
白求贤睡眼朦胧,被她喊的有了起床气,还没开口,凤昔音就激动道:“今日就放榜了,白郎快起来。”
白求贤眯了眯眼,总算找回了点清醒,他神色一顿,而后打量了一番全新打扮的凤昔音,语气有些不善:“哪来的闲钱添置的新衣。”
凤昔音闻言一愣,没想到白求贤开口会说这样的话,她哑了半天,只当是白求贤因为放榜太过紧张,才故意找的话头想分散自己的情绪,凤昔音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握着他的手道:“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穿得光鲜一些,这样站在你这个大才子身边,才不会给你丢人呀。而且……今天我也有一些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白求贤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哦,你先做饭吧,我去看了榜回来跟你一起吃饭。”
凤昔音又愣了:“我……我想陪你一起去的……”
“看个榜而已,两双眼睛跟一双眼睛看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今日人多,你就别去凑热闹了。”白求贤起来利索的穿好了衣服,见凤昔音还杵在那,又道:“家里本来就不宽裕,衣服能穿就别总添新衣了,多浪费。”
凤昔音原本一腔的欢喜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眼泪在眶里打着转,白求贤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凤昔音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良久,沈慕遮看她嘴巴动了动,声音很轻,带着委屈与无措。
“这是我离开凤家后买的第一身衣裳。”
她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门口早就已经不见了白求贤的踪迹。
沈慕遮叹道:“真是渣。”女人买两件衣服怎么了?原本在凤家要什么没有?啧啧,那个阿心说的果然没错,白求贤一开始就是看中凤昔音家的钱财吧。
原本以为凤昔音被这番渣男言论一说会清醒,但她居然只原地难受了几分钟,就真的开始转身准备饭菜了。
沈慕遮服了。
只是她左等右等,不见白求贤回来,凤昔音想了想,决定出门去找找。
这不找不要紧,一找就找出事来了。
榜前人山人海,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悻悻离去,更有甚者痛哭流涕,凤昔音挤了半天也没挤进去,开始担心白求贤会不会因为落榜而一时想不开。
她便摸索着四周开始盲目地张望。
总算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之中,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担忧原本使她想赶紧去一探究竟,而下一句话,却让她生生止住了脚步。
“叫一声相公来听听,酥酥我的骨头。”
“害不害臊阿你。”这是一个娇羞的女声。
凤昔音心中一沉,呼吸都开始变得沉滞,那是她所熟悉的声音,是她枕边人,此刻却在对谁说着这种本该对她说的话。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下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身,想要看看究竟。
那个女子撑着伞,悸动的眼中满是娇态,她轻轻转着伞柄,慢慢凑近白求贤轻轻说了一句什么,白求贤顿时眉开眼笑。
这是凤昔音久违的笑容,这几日来,她看到的白求贤都是严肃不苟言笑的,她以为是他紧张,为科考的结果而焦躁。
而那女子,她认识的,方临县上与凤家不相上下的富商之一,林府的林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