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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君:“####”电流音特别弱,似乎在装可怜。
谢怀尘知道这蠢家伙管不住自己的兴奋劲,也不好再斥责它。吃了槐花,躲了守卫,便往府外大街小跑而去。
他今天可是要去剑阁的,好不容易溜出来一趟,可不能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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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落日缓缓下沉,天空变成了淡紫。一盏盏灯火依次亮起,夜将至。
突然,在小城上空,天幕划起一串细小的涟漪。这涟漪太过细微,底下的百姓无人察觉。护城大阵被人轻轻划开一道缝隙,不安的符文也被轻轻抹散。淡紫的天空陡然出现一道黑黢黢的口子,一片莲纹衣角露了出来。
接着,一个少年从缝隙里走出。
缝隙被大阵很快修补。少年抬眼,身后是淡紫的天幕,脚下是万家灯火。他立于虚空,一城景色尽收眼底。
“谢洛衡……”
少年缓缓念道这个名字,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找到这个人。”
话音刚落,满城鸟雀似乎被惊醒一般纷纷飞起,天空的鸟群密密麻麻压了一片。老百姓们惊讶地看着这奇景,不知是哪方神佛搅了清静。
少年无悲无喜地立在虚空静等,而另一边,正听着秦伯哭诉小公子居然偷溜出府的谢洛衡,也突然略有所感,清淡的眉眼似有似无地朝窗外瞥去。
第7章
出府时已至黄昏,谢怀尘捂住鼓囊囊的钱袋一路狂奔至东大街。
因为祭典将至,天黑之后东西两大街都会大开集市,所以黄昏时分大街上格外热闹,商贩们都在抢着搭建集市摊子。
谢怀尘一边灵巧地在人群里穿梭,一边懊恼——这个时辰剑阁怕是要打烊了!都怪哥哥!为什么祭典期间还要把他关在家里不让出来?
秦伯给他的解释是:上回祭典他被人拐跑了差点死翘翘,这回祭典就得乖乖待在家里去晦气。
笑话!谢怀尘气哼哼地想,姑且不说祭典每五年一次,五年前的芝麻事他已经想不起来,是不是被人拐过查无可考。就算小时候真被人贩子骗过,这都五年了还需要驱晦气?这跟一朝卡鱼刺从此不吃鱼有什么区别?
谢怀尘越想越不服气,心下决定明天再偷溜出来逛逛集市。
五年一次的集市怎能错过!
眼前闪过一道金光,系统君在一旁深表同意。
东大街靠左是一排商铺,这个点了伙计们纷纷熄灯打烊,门前的落纸浮灰被细细扫除,木质的雕花大门正徐徐关上。
这时,啪,一只脚卡住了徐徐关上的大门,随后出现两只手死命把木门撬开一条缝,谢怀尘的脑袋伸了出来。
“哎等等,张叔是我!”他脸上笑得十分真诚。
正关门大吉的张叔愣了愣:“小公子?你这时候才来?”
谢怀尘从袖子里拿出一沓银票,一个劲在张叔眼前挥舞。
“张叔,我有钱了!看见没,足足八百两!金子!那把剑是我的!”
关门的力道松了松,张叔稀奇地想接过银票看个究竟。
“不准看不准看,您得先把剑卖给我才行!”谢怀尘防鬼似的把拿银票的手缩了回去,顺便趁着张叔不注意,一个神龙摆尾窜进了剑阁大门。
剑阁是这片小地方最有名的兵器铺,其中以卖剑为主。上个月,剑阁放出消息说得了一把仙剑,此剑有灵,不但削铁无声还能御剑飞行。售价是黄金八百两。
可惜这把剑放了一个月也无人问津。
原因无他,一是谁都没见过仙剑,更没见过仙人,剑阁吹得这么厉害没几个傻子信。二是哪怕有傻子信,八百两黄金够一家三口过一辈子,没有哪个傻子拿得出这个价钱。
而谢怀尘恰好就是这个人傻钱多的。
他一看到那把仙剑就走不动路,完全不顾脑袋里某个家伙的唠唠唠,下死了决心要买。
张叔一瞅,小傻子还真把钱带来了,心下暗喜。
于是两个人乐呵呵地完成了交易,一个喜滋滋数起了钱,一个乐滋滋抱上了剑。
仙剑不愧是名义上的仙剑,至少就外表而言,它无可挑剔。剑身如霜雪,剑柄如白玉,谢怀尘用指腹摩挲剑锋,细细的剑痕便印在手指,渗出血来。
他反而十分高兴。
“你看,这剑多好看!多锋利!”
系统君在心里给了宿主一串鄙视,完全拒绝跟宿主讲话。
它心里很难过。这八百两黄金可是宿主所有的私房钱!结果就只买了这么一个铁片?还是个劣质灵铁?狗屁仙剑傻比宿主!呸呸呸!
系统君整只都处于极度低迷状态。谢怀尘见某家伙不理他,也不自讨没趣,拜谢了张叔,走出东大街,自顾自地研究起自己的宝贝剑来。
“南无阿弥陀佛急急如律令,飞!”谢怀尘对着仙剑念念有词。
仙剑一动不动。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飞!”
“唵嘛呢叭??吽,飞!
“@%*#+##BIUBIUBIU,飞!”
“......”
街上人来人往,凡是看见谢怀尘的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但谢怀尘毫不介意,依然绞尽脑汁想他的咒语,满心满念都想让仙剑飞起来。
系统君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太丢人。宿主不在乎,但它这张老脸已经红透了。
于是趁着宿主锲而不舍地念咒时,系统君勾勾手指,那把剑就真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