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2页

      谢怀尘被雷霆的余波打下来,耳朵一热竟是流出血。他再一抹,鼻血也流下来。体内的金丹成婴失败,棱角褪化,光泽迅速黯淡,喉咙里有气血不住上涌。他咳了几口血,发现并不严重,修为依然是金丹巅峰,如果遇到契机依然可以渡劫。
    但他心情极差。
    “你……去死……”他声音沙哑,满怀恨意地看向释昭尊。谢洛衡的气息他感受不到,他感受不到!
    释昭尊却全然不在意他,只凝重地扫向天幕,手一招,密密麻麻的巫呪将全身包围,作出极其警惕的防御姿态。
    谢怀尘也下意识朝天上看去。
    一阵寒意袭来。沉重的雷云不知何时开始消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也消失了。天光从乌云的缝隙里射下,一个白衣白发的人凌空而立,神情漠然,仿佛九天之上的清冷仙人。谢洛衡被他接在怀里,气息萎靡,道心停在眉心,源源不断地输入生气。
    谢怀尘见谢洛衡无事,舒了一口气。接着,白衣白发的仙人身形微动,直接出现在众人面前。
    仙人所至,完美的容颜呈现,脸上每一处都仿佛用冰雪细细雕刻。明明是和谢洛衡一样的容貌,但气质截然不同。白发如白缎垂下,身上无剑,却有极强的剑意。整个人站在那便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释昭尊顿时如临大敌:“亦无名。”
    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任小剧场】
    谢怀尘:明明我才是主角,为什么谢洛衡却在别人怀里?
    系统君:有一种套路叫男二抢男主的女人(*/ω\*)
    谢怀尘:所以我要变强然后杀了男二?
    系统君:然后男主就和男二在一起啦!完结,撒花~
    通知:最近一个月写毕设,更新频率会低,大家扔锅的扔锅,砸砖的砸砖,我躺平任捶_(:з」∠)_
    第94章
    白衣白发的仙人一落地,随手就将谢洛衡一扔,吓得谢怀尘赶紧接住了人。
    人入手,温热。谢洛衡合着眼,谢怀尘手忙脚乱给他输灵气。结果一探查才发现谢洛衡气息平稳,修为凝实,整个人多了一分缥缈之气,不像渡劫失败,倒像是成功了。他之前所以为的气息萎靡也不像是受伤,更像是洞虚期的返璞归真之意……
    虚惊一场,谢怀尘抱着谢洛衡简直要哭。
    既然渡劫成功为什么装昏迷!吓死人不偿命吗!
    “他在悟道。”这时,白衣白发的仙人清冷地开口,“道心在为他护法。”
    有些修者渡劫之后如果运气好,会有悟道的契机。这种契机修为越高,出现的几率越大,也越难得。谢洛衡没成想居然当场悟道了,道心意识到这件事,果断现身为“主人”护法。
    闻言,谢怀尘紧张地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疏忽打扰了对方悟道。不过同时,他也偷偷瞟了眼突然降临的天衍宗主。
    天衍宗主是他名义上的师尊。虽然他与对方只见过两面,但这声师尊还是实至名归。只是他印象里师尊是平和高贵的存在,面前这个从头到脚冷若冰霜的人跟记忆里不太一样。
    这么冷,倒让他想起师兄。
    天衍宗主亦无名的出现让在场人胆寒。白衣仙人一挥手,所有魔族脚下开始结冰,带着寒意的威压压得众人动弹不得。就连谢怀尘也感觉自己头上仿佛悬了一把利剑,随时可以将自己碎尸万段。
    扑通,有人跪了下来。谢怀尘一看,居然是小阎罗。小小身影第一个虔诚地下跪,冰蓝色的眸子低垂:“阿奴见过界主大人。”
    脆生生的童音,不说宗主,直接称界主。因为只有他才能看见,那密密麻麻犹如实质的因果线就连在最中央的人身上,一界因果都系于一人之身。惟有界主才能做到。
    亦无名朝他多看了一眼。
    然而也只是一眼。下一息,白衣仙人一收手,无形的剑意如狂风过境,朝所有魔族碾压而去。释昭尊面色一变,骨如意上浮现金色的呪文,随之一股森寒的气息与剑意堪堪相对,抵抗了无形的杀机。
    亦无名微微皱眉:“一道灵身,也敢来道门?”
    说着,眼前凝出一道虚弦,修长的指划过宫音。
    铮——
    这一幕实在熟悉,想当年初遇小仙童,对方也是用这一招给了谢怀尘毕生难忘的一课。所以一见琴弦,他下意识捂住耳朵。然后顿了顿,改成双手捂住谢洛衡耳朵。
    琴音一出,周围一片摧枯拉朽。强大的威压将所有魑魅魍魉碾成齑粉,魔修们在琴音里肉身飞灰,魂魄溃散。玄衣玄面具的魔主也后退几步,再也受不住,整个人化作一片碎光哗啦消散无踪。
    居然只是一道分/身。
    小阎罗被横扫出几丈远,摔在地上不省人事。谢怀尘捂着谢洛衡的耳朵,发现只有他们俩没被波及。整片妖兽林经过雷劫的洗礼和天衍宗主的折腾,宛然已成一片荒地,从天衍宗主脚下蔓延的十丈以内,全部结冰。
    谢怀尘后怕似地打了个寒颤。
    最中央的白衣仙人淡漠地收了弦。
    天地俱静,谢怀尘大气都不敢喘。过了一会儿,天空划过几道紫光,陆续有数个强大的气息靠近这里。他警惕起来,心想难道魔族还有后手?
    剑光飞至,第一个来的却是穆宗玄。这位中年道人还没落地就对脚下的狼藉倒抽一口冷气,眉毛微不可查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