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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这天已经被叶瑾宁聊死了。
    如果说前面还有什么气氛,在叶瑾宁张口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了个彻底。
    挺好的一姑娘,怎么就长了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叶·真聊天鬼才·宁
    阿晋总是刷新我对禁·词的理解,昨天写了一句‘这东宫也太·安静了’,出来一句‘这东宫也口口静了’,以前写了一句‘她的名字叫·春棠’,出来的效果‘她的名字口口棠’,今天更简直了,一句‘什么叫·床前伺疾’,效果是这样的‘什么口口前伺疾’【滑稽】
    感谢“余右”、“kylin”、“紫色の雨瞳”为本文投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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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噗嗤”一声, 姬成泽捂住额头, 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把叶瑾宁笑得有点莫名其妙。
    发丝从骨节分明的指节漏出, 他睁开那双清澈的眼眸, 漾着温柔得足以腻死人的微光,专注地瞧着她,“这么久没见, 叶姑娘还是老样子, 一点都没变, 真好。”
    这越发肯定了他的想法,有她在,这东宫就不会那么死气沉沉了。
    叶瑾宁疑惑地回望他,“殿下, 您是睡傻了吗?我们上一次见面还在月头, 距离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哪里扯得上好久不见?”
    她明目张胆地望向他的脑子, 语气唏嘘, “难不成是命薄了, 人老年该有的记忆衰退您也跟着提前了?”
    姬成泽怔了一下, 随即用手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 面露难过,就差没掉两滴眼泪,“叶姑娘说话太直接了,霁玉本来身世就够惨的了,没朋友没爱人没兄弟, 叶姑娘还一直戳霁玉心窝,时刻提醒霁玉活不长了,这样,我实在太难过了。”
    叶瑾宁震惊地睁大了一双眼睛,哑了口。
    她时刻谨记着姨娘的话,说话已经尽量婉转,这怎么还直接了?
    还有,她有戳对方心窝吗?
    叶瑾宁觉得很迷惑。
    她想了想,呐呐地开了口,“殿下,我说话不是已经很委婉了吗?您可别冤枉了我,我并没有提醒您活不久了,您耳朵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明明说的是命薄了。”
    薄跟不长的说法有区别吗?
    不过是换了个词,根本换汤不换药。
    姬成泽一噎,有些失笑,但此时的他并不想放过逗弄叶瑾宁的机会,他笑里藏刀,“是啊,就差没婉转地告诉我有多薄,还剩几天,怎么死的了。”
    叶瑾宁:“……”
    她是这样的人吗?
    哦,她好像是。
    姬成泽说的那些话,她还真有可能说。
    叶瑾宁虽然已经意识到姬成泽说的可能是对的,不过她脸皮太厚,想从她脸上看出难为情和窘迫,恐怕有些难度。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坐着,面无表情地望着姬成泽,明晃晃地表达一个意思——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也不会承认你对,你自己看着办吧!
    姬成泽低声笑了笑,有种难得说赢了叶瑾宁的愉悦感。
    叶瑾宁那副心虚不敢开口的模样,在他看来着实可爱得紧。
    可爱得,他越发想占有了。
    即使可能,他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可以拥有。
    他还是贪心地对她动了心思。
    “其实霁玉找叶姑娘来,是有一事想跟姑娘相商。”
    叶瑾宁看向了他。
    “霁玉的心思有些难以启齿,不知姑娘愿不愿意听。”
    叶瑾宁耳朵一动,瞬间想起了柳姨娘曾经在她耳边的聒噪。
    “姐儿,咱们做女子的,主要还得体贴着些,不做别人为难之事,也不让别人为难,这样才不至于惹来别人的厌烦。”
    她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不用等姬成泽继续说下去,叶瑾宁就一脸正色地开了口,“殿下,您放心,我不是那种会为难别人的人,既然您都觉得难以启齿了,那为何还要为难自己说出来呢?强人所难这种事情,做出来总归不光彩,更何况您这种强自己所难的了。”
    姬成泽:“???”
    他似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叶瑾宁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僵硬,她站起身,拂了拂衣服上不小心沾上的花瓣,转身往门口走去。
    姬成泽却没出声阻止。
    她觉得奇怪,回头望去,入眼的姬成泽依旧站在原地,身姿笔挺,身子骨虽然单薄纤细,身量却高,看着倒也有另一种不一样的美感。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净俊美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哀伤。
    叶瑾宁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有些奇怪。
    明明体贴地不让他做为难之事,为什么他反而看起来更难过了?
    她尝试着问道:“您先前要跟我说的难以启齿之事,究竟是啥?”
    果不其然,姬成泽被她吸引来了视线,脸上怔愣了几秒,随后露出了一抹笑容,犹如牡丹花开,雍容华贵,脸上的悲伤也跟着消失不见。
    叶瑾宁咂舌,这人确定没有毛病?体贴他,不让他开口,他却难过,强迫他开口,他反而笑了?
    ……他的脑子不仅退化了记忆,连其他的东西也一并退化了?
    “叶姑娘,”他定定地看着她。
    叶瑾宁回望。
    “你可愿意,嫁给我,当我的太子妃?”
    “……啥?”叶瑾宁一愣,不敢置信道:“您想娶我?”
    姬成泽颔首,“是的。”
    叶瑾宁并没有半点听到别人想娶她的高兴,她不悦地沉了脸,“不嫁不嫁。”
    “为何?”
    叶瑾宁皱了皱眉道:“您还有脸问?您难道不知道我克夫克子吗?长命的男人娶了我都得短命,更何况您了?您要是想用这种方法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想让我背负命债,那就打错主意了,我不会嫁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姬成泽打断。
    “不会算在你身上的。”
    “嗯?”叶瑾宁戛然而止。
    他在说啥?
    “哪怕跟你成亲后,我只能活三天,我也甘之如饴。”
    “不成不成,我不背害死您的命债。”
    害死别人都是小事,她一点都不慌,就拿何容睿来说,他就是个混混,提前害死他都是在为未来会遭他毒手的姑娘讨公道了。
    但姬成泽不一样,他是宴朝的太子,背负着这世间的运势,不仅如此,他身上还凝结着一股功德。
    照理说他在这世上才活了十几年,哪怕前十几年天天做善事,这功德也不该如此明亮。
    叶瑾宁只能猜测,他前世恐怕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害死有功德的人,她良心过不去啊!
    叶瑾宁自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心里头对好人坏人分得门儿清。
    她想更加严肃地警告姬成泽,有心提点他两句,就听他道——
    “我这东宫里所有的东西,我的殿堂、我的身份、我日后的江山,我拥有的一切,都与你共有,你需要的话,也可以属于你。”
    这报酬听着很丰厚的样子。
    叶瑾宁生生改了口,“也包括人吗?”
    姬成泽还以为叶瑾宁说的人,指的是他,他有些愣,耳根子赫然有些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弧度。
    成了亲,他可不就是她的人了?
    “自然。”
    叶瑾宁双眼一亮,抬头看向屋顶,正巧与一道视线对上。
    “!!!”
    顾寒脑子里轰然炸开了烟花,吓得盖上了瓦片,轻功施展,飞去了一颗黑漆漆的树上躲了起来。
    恨不得消失在这世上别被任何人看见。
    她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听到包括太子殿下的人时,要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是察觉到他了吗?
    所以才故意说了那些话?
    他心脏跳动得厉害,冷漠的脸上抑制不住地升起了一股灼热的温度,耳根子粉嫩通红。
    就差头顶没冒热气。
    完全忘了他是怎么带来的叶瑾宁,又对她干了多么恶劣的事。
    脑子里无限循环叶瑾宁问的那句话——
    也包括人吗?
    包括人吗?
    括人吗?
    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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