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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这个时间无疑是有些难熬的,等了半个时辰,太医们才一脸疲倦地从屋里出来,每个人出来的时候都朝姬清楠摇头。
    太医院的院长向身边的宫人问道:“去通知皇上的人回来了吗?太子快不行了,皇上怎么还没到?”
    姬清楠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踉跄地撞开众人,跑进了屋里,屋里没有一个人,他越靠近姬成泽,就越兴奋。
    来到姬成泽的床前,看着姬成泽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他克制不住地笑出声。
    “等到了,可算让本王等到了,哈哈哈哈,为了这一刻,本王足足等了十年!十年呐,六弟,本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狂笑不止。
    姬成泽被子底下的手动了动,从被子里头伸出,抓住了姬清楠,姬清楠吓了一跳,将他的手甩了出去。
    他大惊失色地看着姬成泽睁开了眼,一醒来就正艰难地大口喘气。
    “六……六弟,你怎么没死?”说完他意识到不对,立刻改了口,“我的意思是,你没事吧?身体怎么样了?都怪太医,太医跟我说你熬不住了,身为宫中太医竟敢妄下结论,实在罪无可赦。”
    姬成泽没回答他的问题,他憔悴不已,“大,大哥,我快熬不住了,父皇呢?我想见父皇最、最后一面,”说着,他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姬清楠。
    姬清楠接过,不解地问道:“六弟,这是什么?”
    “这是从红杏树底下发现的东西……”话还没说完,姬清楠已经脸色一变,拿荷包的手都僵硬了。
    “这就是害了我的毒物,请帮我转交给父皇,父皇那有能认出里头东西的人,到时候一定能查出是我们这群兄弟中的谁对我下的毒手,这可是唯一能指认害我之人的物证,大哥务必帮我拿给父皇。”
    姬成泽话音刚落地,姬清楠就冷漠地将荷包丢在地上,踩了几脚。
    “大哥?你做什么?”
    “那东西没了,不就没人能发现是谁下的毒了吗?”
    姬成泽睁大眼睛,“是你,是你对我下的毒!”
    姬清楠残忍地笑了,“是我又如何?只要六弟死了,没人会知道这件事,反正六弟今天也别想活着从这里出去。”
    他解开了荷包,想将里头的东西喂进姬成泽的嘴巴里,却发现,里头放的,不过是一捧泥土,他傻眼了。
    他抬眼,就看到姬成泽勾起了嘴角,无声说道:“我知道是你,你完了。”
    还没搞明白他在说什么,绥和帝震怒的声音就从床后的偏殿响起,“今日别想从这里出去的,不是玉儿,是你!”
    姬清楠震惊地抬头看去,就见绥和帝从偏殿走了出来,“父……父皇?您不是去了崇阳寺还没回来吗?”
    绥和帝脸色铁青,“朕要真去了,就不知道你如此人面兽心,居然下毒残害自己的手足,你这人配当朕的儿子吗?朕怎么会有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儿子?来人,把他给朕拉下去……”
    “等等,皇上,”叶瑾宁从他身后冒出来,“大皇子的命数,是被剥夺身份,削为平民,所有财产全部充公,您得这么判他,判斩首太血腥了,史书会写您六亲不认是个暴君的,不好不好,您可不能这么残暴。”
    姬成泽:“……”
    姬清楠:“……”
    绥和帝:“……”
    本来只是想判终身监.禁姬清楠的绥和帝沉默了,敢情还是他想判的惩罚太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好些关于巴基斯坦的视频,疫情期间他们将全国医院所有的库存口罩全部捐赠给了我们,太感动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巴基斯坦旅游。
    ps:今天是全国哀悼日,深切哀悼我们的英雄和不幸逝世的同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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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姬清楠更加傻眼了, 等反应过来就赶紧跪下磕头道:“父皇, 儿臣是一时鬼迷心窍, 这才对六弟, 不,对太子下了手,儿臣这么多年来其实一点都不好受, 更是寝食难安, 就怕太子真的出事, 父皇求您看在儿臣一片赤忱之心的份上,饶过儿臣这回,儿臣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叶瑾宁被他的不要脸程度给惊呆了, 刚还想对太子下杀手, 现在却说这些年一点都不好受,怕他真的出了事, 睁眼说瞎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吗?
    果不其然, 绥和帝脸绿了, 斥道:“临到头了, 你还把朕当蠢货在耍?朕是傻子吗?朕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你, 来人,传朕旨意,即日起,剥夺大皇子的皇子身份,贬为庶民, 所有财产全部充公,不得有误。”
    听到宣判,姬清楠当场白了一张脸,瘫软在地,已经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他刚出宫,没多久圣旨就发到了大皇子府,大皇子妃听到这事直接病倒,盛京城的其他人也在很短的时间内知道了这个消息,说是大皇子企图谋害太子,一时间大皇子府的事成了所有人的饭后谈资。
    大皇子府这座大厦倾覆只在一瞬间,速度快得令人唏嘘。
    大皇子的倒台,受冲击的首当其冲就是当朝太傅,女儿前脚刚病倒,后脚他也跟着病了,之后才是各位皇子,这些皇子都很震惊,不知道这个事是巧合还是姬成泽开始反击了。
    不管是巧合还是故意,无疑让众位皇子开始正视起他的存在,以前一直以为姬成泽身体不好,不会活太久,对他们构不成威胁,现在才发现即使是构不成威胁的人也同样危险。
    他们开始暗暗地防备起了姬成泽,相比较其他皇子的防备不安,倒是有一位皇子跟其他人不一样。
    此时三皇子府内。
    姬星彦开怀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楚先生竟有如此本事,一箭双雕,既替本王除掉了大哥,还让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六弟身上,楚先生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楚邢微笑道:“三皇子谬赞。”
    “楚先生,本王下一步要怎么做?”
    “楚某听说殿下的岳家在江南一带?”
    “楚先生的意思是……?”
    姬成泽在除掉大皇子,也铲除掉了长期以来残害他身体的毒物之后,又因为有叶瑾宁用迦叶大师的眉须调养,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然而,他不能让外头的有心人知道这件事,只能继续待在东宫里头养病。
    叶瑾宁在东宫内待得简直快要发霉,完全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的时候,就听说有画师在御花园为宫中嫔妃画像。
    叶瑾宁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又碍于姬成泽的关系,不好明目张胆地出去。
    但她时不时地往外伸脖子,明显特别想过去凑热闹,却要装出一副大方得体留下来陪他的样子,姬成泽不由失笑,摇了摇头,还是同意放她出去玩了。
    再禁锢她,真怕她一个受不了就跑回叶府。
    叶瑾宁一听他同意让她去看人家作画,眼前一亮,话都没说上一句,就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这头也不回的渣男行为,不管经历多少次,姬成泽都觉得扎心。
    是不是好几天没做的关系,叶瑾宁都忘了,她男人表面再怎么温顺,实际上依旧是头不好惹的狼呢?
    二月底的御花园已经开始百花齐放,至少桃花、玉兰、杏花、梨花这些早就都在互相争艳。
    加上二月底没之前几个月那么冷,各宫嫔妃才愿意选择在这种季节作画。
    叶瑾宁到的时候,不止御花园的花开得艳丽,就连嫔妃们也是各种花枝招展。
    穿得是红蓝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的衣服都有,像开染坊似的。
    看得叶瑾宁眼睛都疼。
    叶瑾宁作为储君的正妻,未来的国母,身份自然不是普通嫔妃们能够比拟的,她一来,那群妃嫔就开始向她请安,连画师也停止了作画,站起身就要磕头。
    叶瑾宁摆了摆手,让画师继续作画,不用管她。
    画师跟嫔妃们原先因为她的出现有些不太自在,见叶瑾宁好像就是来凑个热闹的,也就任她去了。
    只是叶瑾宁一直站在画师边上看他作画,这让画师很不习惯。
    好在画师很是敬业,嫔妃一就座,他拿起画笔在图画上涂涂抹抹的时候,很快就将叶瑾宁抛之脑后。
    画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画师也只不过是帮一个又一个的嫔妃先勾勒好了轮廓,再拿回去完善,一幅图快则三天,慢则十天半个月也是常有的事。
    画师每画完一副,叶瑾宁就皱一次眉,在他画完第五幅的时候,叶瑾宁终于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李画师,您已经到了年老昏花的年纪了吗?怎么画出来的东西这么不堪入目?”
    画师执笔的手顿住了,迷茫地望向叶瑾宁。
    “您只画出了娘娘们的表皮,根本没画出她们的神韵,完全没透过表皮看清她们的本质,这就算了,一个两个画得还不像,就跟过年时候贴在门上的门神似的,您是准备贴她们上去驱邪吗?”
    李画师:“……”
    在场的宫妃们:“……”
    “虽然娘娘们那长相,贴上去牛鬼蛇神确实不敢来了,好歹也都是万里挑一选出来伺候皇上的,哪怕丑,也不能画得如此写实啊!就不懂得美化一下的吗?您这样不行的啊,李画师,都不懂得变通的,难怪您这辈子临到头都只是个四品画师,就没升过。”
    李画师/宫妃们:“……”
    “得了,这五福您别画了,我拿回去重画,半个月后保证让您开眼瞧瞧什么样的画才叫传神,值得流传后世流芳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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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叶瑾宁将那五幅画抱回去描摹, 一画就画了半个多月, 期间把姬成泽冷得够呛, 要不是姬成泽发飙把她抱了回去, 折腾得她累得死去活来,手都差点抬不起来,还非要她给个承诺, 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他的话, 叶瑾宁没准还能在屋里继续待上个半把月。
    叶瑾宁的画作完成的时候, 就献宝似的跑去了姬成泽跟前,拿给他看。
    姬成泽看她在屋里埋头苦干画了半个多月,不指望她能画出多精妙的画作来,但应该也不至于太差, 他想着, 即便叶瑾宁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凡能看出人影来, 他也要夸她画得好, 画得有进益。
    等他拿到画作一看时, 他的心情是这样的:“……”
    确实有人影, 可她画的, 真的是当天看到的场景?他只剩下了扶额的冲动。
    “怎么样怎么样?”叶瑾宁眨巴着黑曜石般的眼眸期盼地望着他。
    姬成泽心情微妙道:“阿宁,你半个月前看到的娘娘们是长这个样子吗?”
    “嗯呢!”叶瑾宁点了点头,“没错呀,她们在我眼里就是这个样子。”
    姬成泽抿了抿嘴,忽略现实因素, 叶瑾宁画的画看第一眼还是能看的,只要不去细看也不去琢磨她其中的硬伤败笔,至少还有点美感。
    他笑了笑,不能算太违心地夸道:“阿宁没学过如何作画,就能画出这种水平的画作已是难能可贵。”
    “那是,真不是我说,宫廷里养的画师就知道照本宣科地画人,画出来的都跟草包似的,一点神韵也没有,就这种水平画出来的画,拿出去简直丢皇宫的脸。”
    姬成泽都不知道叶瑾宁是哪来的自信说出这种话,但他还是宠溺地揉了揉叶瑾宁的头发道:“嗯,阿宁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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