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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你去做个omega算了,你根本不配,你不行,我们都对你失望透顶。
    “喝下去……喝下去就会好……”他双眼失焦,低声喃喃道,握住瓶颈的指关节绷得发白。
    他拔掉塞子,闭上眼睛,抬起手将冰冷的玻璃瓶口抵在唇口,近乎自虐地等待液体冲打进喉咙里。
    “咚咚!”
    席莫回突然惊醒,他吐出一小口酒,酒精的酸涩味烧灼着舌苔。
    “圣父大人,您在吗?”
    是戈里叶,那个唯一不会令他过敏的alpha。
    席莫回收拾好一地狼籍,恢复了玻璃门,只是他的前襟粘上了猩红色的酒液,来不及换下了。他找了件长衣罩在外面,前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席莫回才想起,自己完全可以装作不在。
    这个黑发黑眸的男人长着一副妖异俊挺的面孔,搭配他偏异族的打扮,的确有令一国王子倾倒的资本。
    目光落在戈里叶轻微摇曳的红宝石耳坠上,席莫回有点恍惚,不知是不是酒精和过敏药产生了不良反应。
    他忘了,自己还湿着长发。
    “您还好吗?”戈里叶眼里藏着忧心。
    但也许只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由于戈里叶身上存在的那么一点特殊性,席莫回在与他接触时,多少感到安心。
    但他对alpha没什么认同感,也不会因此产生多余的情绪。
    “我很好,多谢关心。”希莫斯展露得体的笑容。
    即使他看起来像刚从浴室出来,全身上下还是无懈可击,要桓修白形容的话,就是一堵密不透风的银墙。
    但这是正常的,桓修白很能理解,一个omega的门被alpha敲响,他理应做出防备。
    “肩膀的伤怎么样?”
    “我用治愈术医好了。”但痛觉暂时还不会消失。
    桓修白内心对他好感度上升。特别是刚从地狱回来,知道约萨克也来了之后,再见到教皇希莫斯,桓修白心情一阵舒畅。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让他省心的支点omega!
    希莫斯一看就是那种会好好按时吃抑制剂的类型。桓修白轻易下了定论。
    “请进来说话吧。”
    “不用。”随意进出对方房间对omega清誉不好。
    桓修白直视对方,忽然发现希莫斯似乎还比他高挑一点点,“我想向您征求一件事。您回程的路,可否由我伴行?”
    席莫回欣然答应:“如果陛下方便的话。”
    戈里叶,这就上钩了吗?
    就这么跳进他的网里,被他利用直到压榨干净,戈里叶,你的人生价值才会由此体现。
    这是他赋予戈里叶这个人物的意义。在他安排的剧本里,人人皆有价值,皆有回报。
    三日之后,贡多勒国王陛下戈里叶亲行,将护送教皇希莫斯回归冬泉湖——即是中央大湖,教廷所在地,大陆中心的中心。
    桓修白身披黑色铠甲,他身材挺拔,身形矫健,紧实的肌肉能将铠甲撑起来,宛如战神殿中比例完美的雕塑。
    他的“表妹”爱丽丝公主也脱下蓬蓬裙,换上一身简洁戎装,正拿草棒子逗弄着皮夹克。
    “主任,您确定第二个支点会在路途中出现?系统那个提示越来越抽象了,我根本看不懂……”许爱莉靠近桓修白的大飞马,装作闲聊的样子,悄声说。
    “你已经问了第四遍了。”
    “提示说,支点的碎片会撒在边境白沙之地,碎片?!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怕不是碎尸吧……”
    白沙之地是教廷外围神职人员的长眠处,想要进去调查,也要得到教廷允许。桓修白决定送希莫斯回去,一是为了防止其他势力对支点下手,二是顺势可以和希莫斯协商,得到进入任务地的机会。
    贡多勒地处大陆西北,要到达教廷所在,需要一路朝东南方向行进。仅过了短短两日,贡多勒已从秋入冬,纷纷扬扬降下大雪。
    飞马们的体力有限,飞一个小时就要下来休息,穿越国境最少需要一天时间。国王亲卫队和教廷马车队各成一队,因为红衣主教们晕马车,他们已经停下来修整三次了。
    许爱莉远远瞧着教廷雕花镶金的八驾大马车,有点羡慕嫉妒恨。马车镌刻了魔纹,能在寒冬里源源不断提供热量,保证教皇陛下和各位上了年纪患有各种风湿关节炎的主教大人们舒舒服服地不受高空寒气侵扰。
    他们这边就不一样了。亲卫队需得时刻放亮眼睛,眼观六路,防止灭世魔花突然从地底崛起。
    至于国王陛下本人为什么不坐马车,桓修白的解释是:“是真a就骑马!弱逼omega才坐马车。”
    许爱莉为了不给广大a民群众们丢面子,只好哆哆嗦嗦咬牙忍住,嗖嗖冷风吹得她七荤八素,打开系统时手都冻不利索了。
    【您有一条新讯息】
    【一难:大许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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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得不行,桓修白你行不行了,能不能给我搞快点!!!急死我了啊啊啊啊
    这要换我以前,这时候就应该让桓主任直接推开门上垒了,唉(抹泪
    桓主任冲啊!!!进了下面一个点应该就能大幅度培养感情了,美丽的各种病啊……心疼死我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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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出去兜风
    oba专业抑制委员会,顾名思义,成立之初的目标是为了帮助大小世界里的意外发情omega们渡过难关,自由地、凭借本身意愿来选择他们的标记人。桓修白入职五年之间,逐步发现一个事实:组织的业务核心并不仅仅在于助omega脱离困境,而在于宣扬oba思想,扩大影响力。
    说白了,就是扩展势力范围。
    干员们每次出任务,主脑系统给予的身份必定是小世界当地的权力阶层,比如警察、富商、国王等等,一方面能够最大限度调取世界资源,运筹任务,找到并稳定支点;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为了和小世界上层阶级进行关系绑定,迅速渗透,从上而下逐步将触角爬满每一颗人心的角落。
    对于这些,桓修白不置可否,也不关心,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简单的上班族,冲业绩也是因为看隔壁科室们不顺眼,想当众打他们脸,仅此而已。
    他没什么以守护世界秩序为己任的崇高理想,至多,也就是一条:保护好身边的人。
    距离一难的求救消息发送过来,刚刚过去二十分钟。许爱莉一直试图用植入系统进行沟通,尝试数次未果。好闺蜜失踪,女alpha急得原地来回转。
    她和一难是科里唯二的女性,通过数年一起逃班偷懒打诨的经历,早早建立起牢不可破的革命友谊,在除了分享小奶o这件事上几乎不分你我。
    “爱丽丝公主,稍安勿躁。”桓修白抱剑站在一旁,沉稳道。
    “一难没发坐标过来,之前也只语焉不详提到她在小村子里活动,昨天刚给我说碰到个疑似支点的人,怎么今天就——”许爱莉顿住了,她也知道现在评断为时过早,最重要的还是尽快确定一难的安危。
    许爱莉频频看向老神在在的桓主任,欲言又止。她性子直,想开口提营救一难的事,但也不傻,明白现在他们不同之前,是各自出单人任务,桓修白即使身为上级,也没有必须对下属负责的的义务在。况且桓主任在世界【二十三】里大方将得点机会让给他们,自己却损失惨重,这次支点1号近在咫尺,要人家再次放掉手边既得利益,许爱莉一时说不出口。
    这无关自私与无私,大家同是出来工作的,都是成年人,出任务有危险系统都提前告知过,能干这一行的,谁都不会指望着别人为自己负责。桓主任愿意去救,是情分,不愿意去,也是理所应当。
    思及此,许爱莉准备和桓主任打声招呼,自己南下寻找一难。
    她一转身,差点撞上了王宫总管。
    “爱丽丝公主,陛下要我跟您说,午饭后启程。”
    “午饭?我现在就得走!”她一激动起来,头上的金色罗马卷四处晃荡。
    桓修白走过来,懒声问:“不想救一难了?”
    许爱莉瞪眼:“想,谁说不想了。”
    “想救还不乖乖跟着我,还想乱跑,我可没精力捞你们两个出来。”
    许爱莉眼中惊讶慢慢化为了狂喜,“哇主任!没想到你这么仗义,你怎么早不说!”
    桓修白瞥了眼她,似笑非笑:“我等你开口求我啊。”
    许爱莉安下心来,虽然暂时不知一难去踪,但只要有桓修白在,就多了一层坚固的保障。
    战力排行榜第一的硬气,可不是刷出来的。
    当机立断,桓修白把龙和亲卫队丢给了教廷,自己带着许爱莉和大总管分开行动。
    想要得到一难失踪前的信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撬开监察科长约萨克的嘴巴。
    他们回到地狱第二层。桓修白已事先通知过奥利弗,让他先来拖住约萨克,不要打扫惊蛇。
    兼任地狱财务大臣的奥利弗正在和萨麦尔扯皮。
    “萨麦尔大人,您已经欠了一百五十年物业费了,您承包了地狱第二层的土地,每年还应该向我们上交一亿贝索的租金。”
    “那个啊,回头再说。”萨麦尔雷打不动,坐在小山一般的宝石堆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各类从人间搜刮来的财宝。
    系统的bug果然严重,居然没把约萨克分配到因“贪婪”而堕天的大恶魔玛门身上,而给了“愤怒”之罪萨麦尔的身份。
    桓修白踏进大殿内,萨麦尔警觉抬头,褐色皮肤的男人深沉的低音在殿内回响:“萨麦尔,好久不见。听说你想找我叙旧?”
    约萨克转身就要瞬移,被一只从虚空中伸出的手揪住头发,拎起来一甩手,脸朝下摔在金灿灿的钱币堆里。
    “你跑什么啊?嗯?心虚了?”桓修白逐渐靠近的声音听在约萨克耳中宛如恶魔临世。
    不对,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最坏最可恶的大恶魔。
    总管和奥利佛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桓、修、白!”约萨克狼狈爬起,他刚做的指甲竟然拗断了!
    不修边幅的直o癌!不可原谅!一辈子没a要!
    “骂啊,继续骂。”桓修白悠闲站着,俯视钱眼里的omega。
    “你怎么——”知道。约萨克适时闭了嘴,差点就承认辱骂同僚了,他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omega,和桓修白这类没素质的粗人可不一样。
    “你怎么会来?什么心虚,我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弄错了。”约萨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拍拍身上的灰,无辜问道。
    许爱莉已经从看到监察科长的震惊中缓过来了,继续为桓主任粗暴对待高层同事的手法而震惊。
    “干员的坐标,你能调到吧?给我查查特勤科一难的位置。”桓修白从衣兜里摸出半根烟,打了个响指,燃着了,慢慢抽了一口,吐出个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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