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廷在红灯前停下，牵起祁清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温柔深笑，“祁总真会甜言蜜语。”
    最后一个季度，公司一个月比一个月忙，年初定下的计划目标还没完成，为了KPI，各部门加紧努力，争取在年底考核前完成目标。
    转眼到了十二月。
    “姐，明天我要答辩了。”比起之前几乎没有不通过的开题答辩，这一次卡通过率的论文答辩让陆云榭紧张。
    随着时间的临近，这种紧张感越来越强烈。
    看到妹妹手里拿着论文，陆菀廷合上文件，“一轮答辩不通过还有二轮答辩，不用紧张。”
    即使二轮答辩不通过，还有三轮答辩。
    陆云榭坐过去靠在陆菀廷身上，“姐，你知道我紧张什么。”她放下手上的论文，抱住姐姐说：“答辩通过了我就不用再往学校跑了，可以专心在公司工作，帮你分担事情。”
    陆菀廷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给自己压力。”
    想了下明天的行程安排，陆菀廷说：“明天我送你去学校。”怕妹妹有心里负担，陆菀廷找了个理由，“正好，我有事找肖老师谈。”
    肖老师？肖阑谧？
    陆云榭抬头看陆菀廷，“是和何芷有关系的那个肖老师吗？”
    陆菀廷点了点头，“之前以捐款为条件借用图书馆，后来没用上，我和肖老师要再谈谈捐款的事。”
    忙到天黑的祁清回家了。
    上个月她们搬回了陆菀廷这边，这段时间陆云榭也住在这里，祁清换上拖鞋往客厅走，隐隐约约听到她们在聊何芷和肖老师。
    一看，姐妹俩聊个天还抱在了一块儿。
    “祁清。”看到祁清，陆菀廷推开妹妹站了起来，走过去说：“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祁清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微凉的唇瓣带着冬天的寒气，触到温暖的肌肤，很快升高了温度。
    祁清在沙发上坐下，陆菀廷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的时候顺势坐在了她身边。
    “你们刚在聊何学姐？”陆菀廷调的水温刚刚好，祁清接过水直接喝了一口。
    “在聊明天的答辩，碰巧提到了何芷。”陆云榭看了看姐姐。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后分开，陆菀廷告诉祁清，“明天我送云榭去学校答辩。”
    “你们聊，我回房间看论文准备明天的答辩了。”陆云榭拿了论文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小姑子不在，祁清依偎在陆菀廷怀里，闭着眼和她说话，“你们怎么从答辩聊到何芷和肖老师了？”
    她的声音里有些许疲惫，陆菀廷听出来了，帮她揉了揉眉心，稍稍缓解乏累，“我告诉云榭我要去学校找肖老师。”
    “你找肖老师做什么？”祁清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陆菀廷。
    “只是个理由。”陆菀廷往二楼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我想送云榭去学校答辩。”
    原来是这样。
    祁清明白地点了点头，靠进陆菀廷怀里，继续享受她的温柔和体贴。
    在眉心上轻轻揉按打转的手顺着轮廓线下移，陆菀廷捧起祁清脸，轻吻她的唇。
    正要启唇回应，祁清猛地坐直了身，陆菀廷有点懵，怎么反应这么大？
    祁清说：“我想起一件事了，之前云榭告诉我，她开题答辩的时候遇到了何芷和肖老师。”
    “我怎么不知道？”陆菀廷的目光在祁清唇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祁清眼眸上。
    这么说这事陆云榭只和自己说了，祁清回想了下云榭说的话，转述给陆菀廷，“云榭她看到了肖老师和何芷在一起，等她答辩完从教室出去，肖老师不在了，何芷在外面等她。”
    何芷在外面等她，这句话令人寻味，陆菀廷皱了皱眉，“何芷不会真惦记着我妹妹吧？”
    祁清也不确定，“你说，明天云榭答辩，会不会再遇到何芷？”
    如果再遇到，那就值得推敲琢磨了。
    陆菀廷沉吟两秒钟，“明天去了学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