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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与疯子汇合

      马达尔被称为城塞城市。
    城塞化推进的是半年前的巴尔塞尔要塞陷落之后。在那之前,一直仅次于王都雁迪恩的第二大城市,被人们所熟知,有着不逊色于王都的热闹和喧嚣。
    半年前,先王的死造成巴尔塞尔要塞陷落,之后形势急剧的变化,马达尔在一夜之间成为最前线,在不知道罗格纳什么时候进攻的紧迫感中,作为城市被改变了。
    载着张晗和拉萨斯两人的马车,到达了位于王都东北的城塞城市,大概是半小时前的事了。
    穿过马达尔南侧的大门,这一次,与上一次严守戒备状态的时候不同,允许骑马车通过。市内似乎重新充满了活力,与张晗记忆中,空气紧张的马达尔大不相同。
    偶然间看到,太阳落山了。到了城墙的对面。西边的天空像燃烧起来,相反,东方的黑暗渐渐逼近。与他出生成长的地球一样,时间流逝,天空也在变化。这是一个非常相似的世界。一切都相似。人也好,动物也好,天空也好,大地也好,都是极为相似的世界。
    但是,这里不是地球是事实。看大陆图就明白了。许多国家的名字被记载的广阔的大陆,在地球上是不可能存在的。
    这里不是他应该存在的世界。
    张晗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在考虑那样的事情的时候。他重新振作精神,向眼前的男人问了一下。
    “我们去哪里?”
    “去汇合点”
    张晗静静地叹了口气,跟着拉萨斯走进暮色逼近的胡同里。
    “来晚了啊,拉萨斯殿下”
    突然从小巷的黑暗中飞过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声音有被低压压抑的感觉。
    夜幕下。复杂的小巷里,淡淡的影子悠然地站着。
    “……你是同行的人吗?”
    拉萨斯把视线转向说话的人,张晗也看向那里。在细长的十字路口的左边。黄昏中淡淡的黑暗,有着像丧服一样的黑色服装,让人觉得很妖艳。
    “不……我只是陪同过来看看。和你们一起奔赴死地,没门。”
    说话的是二十岁的女性。长的黑发好像是融化在影子中,与轻妙的口吻相反,眼睛连笑都没有。皮肤白皙,身穿黑衣,就像前面所说的丧服一样。
    “……”
    “我不是来听你说话的。我奉国王命令来这里。与另一个同行汇合。我也不想再继续说些无聊的话了!”
    “对不起。久违地吸了外面的空气,不知不觉地兴奋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
    “这太失礼了。抱歉,我迟到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身边。没有感觉到,不没有声音。
    “!”
    张晗一眼看到那瘦瘦的男人的脸的瞬间,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闪光,在脑海中徘徊。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苏醒的热火席卷了张晗的意识。
    “和咱俩一起踏上死亡的旅途。名为——。
    拉萨斯的声音,张晗没有听。那个男人的脸,映在张晗的眼睛里。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看到的,不是因为距离近的原因。因为是认识的人。因为我见过。给视网膜烙印了的深刻印象。
    他是那个人。
    “兰斯比莱恩!”
    张晗不知不觉地发出愤怒的声音。这个叫乌尔的女人,因为太吃惊了,用双手捂住耳朵。
    卡兰的火焰的幻影,正烤着他的全身。
    “哈哈!那个少年!正义的伙伴!”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笑容。黑发很长,随风摇曳的样子像是幽鬼一样。双眸中浮现的是纯净的疯狂。连一点点的正气都看不出来的疯狂,看起来比以前更瘦,这不是我的错觉吧。
    兰斯疯狂的声音,对于张晗来说,比皇魔的气息更熟悉。然后,无法抑制失控的感情。
    “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晗的呐喊声,心中翻腾怒火无处发泄。在全身上奔跑的,不仅仅是无法停止的激情。火焰把全身烧尽的记忆,在皮肤下如疼痛般摇曳着。
    在他的脑海中闪过的,是被红莲的大火包围卡兰城的景象,是伊丽娜的哭脸,是兰斯比莱恩的疯狂笑声。
    “除了你们的陛下的命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呢?”
    “……!”
    张晗对兰斯比莱恩的冷笑没有回应,咬牙切齿。回顾拉萨斯。会对我们的情况感到惊讶吧。
    “那个男人是同行的人吗?”
    “是的。他是拉昂卡恩维尔。是武装召唤师,实力很高。”
    “拉昂卡恩维尔……?”
    张晗瞥了一眼男子后,看了眼乌尔。脸上贴着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张晗,你能稍微冷静下吗?”
    “……”
    张晗抬头仰望了眼拉萨斯,但在他的视线面前不得不闭嘴。这是锐利的视线。虽然刚才没有,现在简直就像是被刀割到一样的错觉。
    毁灭卡兰的男人还活着,真是不可思议。这是杀了几百个的男人。应该被处以极刑。
    “那么,拉昂卡恩维尔”
    “在?”
    “请按照骑士的命令,努力完成任务。”
    “我知道”
    “一切都是为了陛下”
    “一切都是为了陛下”
    (一切都是为了陛下)
    我能理解那句话。但是,我很难相信。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会能参与秘密任务呢。拉昂卡恩维尔原本就是敌国的人。这应该是屠杀雁迪恩国民的大罪人。
    在张晗脑海中燃烧的火焰的记忆,对拉昂卡恩维尔难以原谅。
    我的样子很在意,拉萨斯说道。
    “张晗。现在不能意气用事。不能妨碍任务。”
    虽然声音很平静,但却难以理解他的心情。
    “但是,我无法接受。”那家伙屠杀了很多无辜的人……!
    “我知道。但是,这是陛下决定的。我们不能违背。”
    “只能接受吗?”
    “骑士无条件服从命令”
    “……”
    张晗对拉萨斯的回答感到很失望。骑士只能遵从主君的命令。不,不仅仅是骑士。现在,侍奉雷斯的张晗也是一样的。
    雷斯的命令是绝对的,不能拒绝。
    “唉,为什么……会是你啊!”
    张晗看着与拉萨斯交谈的拉昂卡恩维尔的侧脸,心里愤愤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