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另一个女孩子是谁……厉蓁和封以旭心照不宣。
    毕竟阮瞳生日那天，头条里她占了整整三条。
    “熏儿那孩子命苦，爱上了这样薄情的男人。”厉蓁长叹一口气，“那么小五呢？他对小五好吗？”
    “祈靖对小五很好。”宁桑榆淡声道，笑的时候眼眸略微落寞。
    “毕竟那是他……和熏熏的孩子，怎么可能对他不好呢。”
    “要是霍祈靖真的对不起我堂姐，他又怎么可能再娶另一个女人呢。”封以旭敲了敲车窗，视线随着窗外跃动的风景而变得渐渐模糊，“他啊，根本就不喜欢堂姐，当年要不是因为那场意外怀上了小五……他怎么可能负责呢？”
    当初他的堂姐封熏重新被封家找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太正常了。
    霍祈靖那么傲慢矜贵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一个不太正常的女人呢？
    “以旭！”厉蓁回眸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堂姐，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嗤——
    封以旭冷冷地笑了一下。
    那个堂姐……他真的看不懂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行为诡异，暴戾乖张，比大哥发火的时候还吓人，在霍祈靖面前就温顺得跟个小猫咪似的……
    不是精神病就是人格分裂。
    而且一有医生来，封熏不是要跳楼就是要自残。
    封先生因自幼和她走散而愧疚，就这么一直宠着她，以为她过得开心就是好事。
    却没想到她后来……居然敢去爬男人的床，还怀孕了！
    “都怪我。”宁桑榆低头，声音染上一层落寞，随后带上了一点哭腔。
    “要不是我一路上没照顾好熏熏……她也不至于被人吓得精神不正常……”
    “哎呀，桑榆别这样说！”厉蓁连忙去拍了拍宁桑榆的手，“是我们对不起熏熏，要不是我们当初漏了她一个人在机场……她也不会去那所孤儿院，也不会遇到那样恶毒的人……”
    封熏和宁桑榆的孤儿院……在七年前出过大新闻。
    那里的护工和院长长期虐待儿童。
    要不是出了人命，要不是封熏和宁桑榆趁乱跑了出来……没有人会知道这两个孩子还要吃多久的苦。
    当初她看着封熏浑身是伤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心里的内疚几乎将她吞没。
    后来的意外怀孕，也是因为不忍责罚，所以她才选择让封熏自己决定。
    可没想到这个决定害了她一生。
    “对不起……妈……只要提起这件事我都感觉对不起她……”
    宁桑榆双眼通红，靠着厉蓁的肩膀失声痛哭。
    厉蓁心疼她，抱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没事，咱们不提过去了，接下来我会把你当亲女儿一样宠爱的。”
    厉蓁这一辈子唯一的遗憾便是和封珩只生了两个儿子，缺个女儿。
    那一年封熏出事的时候，宁桑榆对她说过最让她感动的一句话是——
    厉姨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代替熏熏的余生孝敬你，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把你当做我的亲生母亲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