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和萧鹤临相继离开，小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样的话，讪讪地松开了霍祈靖的衣袖，躲到封熏的怀里。
    他抬头想看母亲，却被一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脸蛋上，看着妈妈红润的眼眶，憋在心口的委屈似乎一并涌了出来。
    “霍祈靖，你就那么在意那个女人？那么喜欢她？那么非她不可？”
    封熏站了起来，顾不得小五还趴在她的怀里。
    现在，她只剩一个念头为什么这个男人不肯认小五！
    “我什么时候说过小五是我的孩子？”
    霍祈靖回首时候的笑意偏冷，明明唇角挽着弧度，但却是令人心渗的寒。
    他这副模样更像是质问，带上了那么点逐字诛心的狠戾。
    “什么意思，霍祈靖！”
    封熏提高了声音，抬手伸向他的衣袖，却在即将牵到的一瞬被拉开了距离。
    倏然，变得如此可望不可即。
    “左让，把她和孩子一起送回封家。”
    左让看着霍祈靖沉冷的眸色，大概也料到是什么意思。
    他家霍总向来不是委曲求全的那一式。
    他本来就没有要瞒着封熏的意思，顺着她也不过是知道封熏的精神状况不能轻易刺激罢了。
    但如若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会毫不犹豫地让封熏看看她所误以为的金玉是何等的破絮。
    “霍……”封熏抬步想追上男人，身后的孩子却倏然脚步不稳跌落在地。
    小五在嚎啕大哭，封熏却是全然没有听清，怔怔地看着霍祈靖离开的方向。
    左让看着有些心酸，过去讲小五从地上抱起来，送到封熏的身边。
    “封小姐，听霍总的，回封家吧。”
    封熏回眸，定定地看着左让，“是不是回封家，我就能知道他为什么不娶我的原因？”
    左让蹙了蹙眉，这个问题……他怎么回答？
    “你说啊，左让，你要跟霍祈靖一样瞒着我吗？还是你也被阮瞳迷得晕头转向，都要围着她转？”
    封熏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大正常，左让不敢多言去刺激她，只是沉默。
    封熏静了一下，露出个大约明白的笑，往后退了两步。
    她抱起自己的孩子，柔声地吻了吻他的脸蛋。
    “小五不哭，妈妈在。”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牵着他的手，“不要害怕了，妈妈带你回家。”
    小五哽咽着，到底是没有明白自己的父母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恨恐惧。
    左让护着封熏和小五上车，两个人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抬眸扫了一眼后视镜，小五花着一张脸埋在封熏的怀里，封熏的视线似凝了一个点，飘飘忽忽地就模糊了视线。
    也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想着什么，整个人余剩一片死寂。
    封熏这样的眼神让人害怕。
    有的时候大喜大悲最容易冲击人的情绪，尤其是封熏这种本身就有狂躁症的女人。
    左让真的担心封熏待会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自残的事情，不但伤了自己，还伤了怀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