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的手显然地僵硬了一下，却还是轻轻地放到了男人的背后，安抚地拍了拍。
    “嗯，我会替她好好活着。”
    随后，推开面前的男人。
    “霍祈靖人呢？”她靠着身后的枕头，微微扬起了头。
    嗯，还是很难受。
    “在楼下，你要见他？”
    “嗯，阮瞳大概交代了一些话给我，我要转告他。”季夜视线一转，轻轻地落到萧鹤临身上，“除了你和许砚，还有谁知道我的存在？”
    “没有人。”
    “那就好。”
    季夜轻轻按了按面前的被子，“叫他上来吧，这些话早说早轻松。”
    她没那么多时间和那个男人迂回。
    她也不擅长接近，除了萧鹤临以外的男人。
    萧鹤临看了她一眼，却见季夜只是闭目养神，没有其他话想说的意思，便只好回头。
    这个时候，阮瞳是真的自我放弃了……还是只是暂且退居到阴影之后……
    没有人知道。
    走出门口，霍祈靖已经在门前，身后还跟着晏笙，司赋遇等人。
    霍祈靖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先对上他的目光，平静无澜，如一潭死水。
    萧鹤临脚步微顿，“她在里面，要见你。”
    霍祈靖没有回话，转步推开房门进去。
    女孩闭目靠在床上，听到关门声缓缓抬起眼眸。
    “你来了？”
    “瞳瞳……”霍祈靖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嗓子涩得厉害，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握起她的手，“怎么样，感觉还好么？”
    季夜扫了一眼他的手，轻轻地挣开了他的手心，“放开我吧。”
    她没那么多心情跟他叙旧了。
    而且，她也没有旧情在这个男人身上。
    她手的力气很小，挣不脱男人宽大的手心。
    “听我说瞳瞳，我一直在国外昏迷着，今天回国也不知道你和孩子……”
    “嗯。”季夜清了清嗓子，缓缓抬起眼眸，里面毫无爱意，仅存一片凉薄。
    这是阮瞳从来没有展现过的目光。
    “那些事情呢，与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关系。”她敛下眸，长睫微颤，“松手。”
    “在生气么？”霍祈靖看着她，目色紧随她的一颦一簇，“我知道这一次是我错了，我让你失望了，我该早点回来的，对不起。”
    “不是什么对不对得起。”季夜轻声笑了一下，觉得有些话不是一字一句就能说清楚的。
    而且她也没有要跟霍祈靖说清楚的意思。
    “霍祈靖，我不爱你，所以我现在想离开你，你懂吗？”
    她笑着动了动被他握在手心的指尖，“真的，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呼吸都困难，所以，我们离婚好不好？”
    “阮瞳！”
    霍祈靖的声音瞬而提高。
    他向来是儒雅温润，不轻易展露怒意，但此刻却能明显地看出他的愠意。
    “我不会答应你的，别想这一点。”
    他看着女孩意料之中的目色，却倏然感受到了一种沁入股的寒。
    “霍祈靖，即便你现在不答应，你之后也会答应的。”
    季夜只是笑了笑，“现在我也没力气赶走你，你爱在哪就在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