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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百般迫害

      走了几个时辰,无性担心朱可欣身上穴道被点时间过长,血流不通,致成残疾,毕竟秘笈是从她手中得来,便想解开她的穴道,又担心她再发疯似地哭叫,恶遂狠狠道:“小丫头,我现在给你解开穴道,免得你受罪,但你不许再大哭大叫,否则,我一掌打死了你。”
    哪知却见朱可欣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全无惧意,心道这臭丫头脾气不小,我就不信治服不了你,伸手解开她的穴道。穴道解开,但见朱可欣仍是狠狠地瞪着她,并不出声。大出意料,不禁道:“臭丫头,怕了是不是?若早乖乖地听话,我也不会让你吃那么多苦头。”朱可欣只是不出声。
    走了一段,突听远处有马车之声传来,不久走近。无性见朱可欣怕了她,正自得意。突然,朱可欣一下翻身爬起,口中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声音远远传出。
    无性出其不意,大吃一惊,伸手去捂她的嘴。朱可欣牙齿一合,格的一声咬上她的手指。无性吃痛,挥手一掌打在她的脸颊上。
    朱可欣头一昏,但兀自紧紧咬住她的手指不放。
    这时,只听走近的马车中有人道:“这辆车中象是有人呼救,难道有强人吗,我们下去看看。”
    无性大急,虽然不怕他们,终是在大路之上,光天白日之下,不能随便出手伤人。心中焦燥,手指却仍在朱可欣的口中,痛入骨髓,便一掌拍在她的头上。
    朱可欣头嗡地一下,昏了过去,牙仍未松。
    无性用手捏着她的双颊,方将手指抽出,只见齿痕深深陷入,露出指骨,鲜血迸出。她不及止血,掀开帘子向外道:“那车中的施主,打扰你们了,我是莲花庵中的尼姑,带着一个小徒弟回山,刚才是我的小徒弟在睡梦之中大叫出声的,想是作了恶梦,梦到她的父母被强盗杀害的情景,没想到却惊扰了你们。”
    那车中一个男子探头出来瞧了瞧,犹似不信。无性向车中一指。那男子果见车中睡着一个小女孩,点头道:“打扰师父。”继续向前走去。
    无性放下帘子,吁了一口气,为手指溥上金创药,用布条扎起。再看朱可欣,只见她面颊红肿,手指印子高高突起,大是丑陋,咬牙道:“臭丫头,我就不信治服不了你,若治不服你一个小丫头,我也不是无性了。”
    原来朱可欣被解开穴道之后,想到这老尼婆出手狠辣,武功高强,决不能逃出她的手心,便耐住性子等待时机。当听到有车临近,就突然大声叫喊,寄希望有人能救了她去,回到张宣蒙身边。她只小孩儿家,怎能想到平常之人又怎能救得了她。
    过了许久,朱可欣醒来,见自己仍在车中,老尼婆正瞅着她,天也将黑下,知道并没有人救了她去。慢慢爬起,突向无性扑去,口中大叫道:“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无性手一挥,打在她的脸上。朱可欣立足不稳,一头撞在车沿上。哪知她不顾疼痛,翻身爬起,又涌身扑上。无性又一掌将她打倒。朱可欣倒地再起。如此五次三番,面目早已全非,她兀自不止,势如疯虎。此时,驾车的车夫也知这小女孩是这老尼劫来的,只是惧她凶恶,不敢则声。
    闹了半个时辰,朱可欣脸上被她打了几十掌,如发酵的馒头,高高肿起,疼痛入骨,只是就不罢休。
    无性被她折腾一阵,气喘嘘嘘,似比与人剧斗一场还累。也知这女孩性子刚硬,便伸腿把她扫倒,伸指点中她肋下一处穴道。
    朱可欣立时感觉全身奇痛入骨,如抽筋吸髓一般,不可忍耐,不由在车上滚来滚去。
    无性喝道:“臭丫头,服了么?只要你说服了,乖乖跟我走,我便不再打你,解了你的穴道。”
    朱可欣咬着呀,双眼欲喷出火来,就是不出声求饶。不久,目光焕散,一头撞在车边辕木上,昏了过去。
    无性见她疼得昏去,也不出声求饶,倒有点佩服她的硬气来。纵是江湖中的硬汉,被点此穴,也会忍不住大声哀号,况她只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便解开了她的穴道,揉揉她的仁中。
    朱可欣很快醒来,岂知醒来之后,又和身扑向她,口中骂道:“贼尼婆,你有种的便杀了我,你杀了我, 我也不服。”
    无性大怒道:“好”,又一指点在那处穴道上。立时,那股钻心的疼痛又涌上身来,朱可欣忍不住又俯下身躯,滚来滚去,牙齿格格作响,面容扭曲,只是仍不出声求饶。不多时,又昏了过去。
    无性解开她的穴道,只见她口中早咬出血来。
    不多久,朱可欣醒来,醒来后,仍是狠狠扑向无性。无性此时对她的硬气大感兴趣,便又点中她的穴道。朱可欣仍是不久昏去。
    无性大是疲累,看了她一眼,向车夫要了一条小绳,把她的手脚缚上,用手指捏醒。
    穴道未解,朱可欣一醒,那股疼痛重新钻入心中,只是四肢被缚,滚动不得,更觉疼痛难耐,扭来扭去,卷成一团。过了一会,又昏了去。
    她一昏去,无性便又弄醒她。如此数次之后,朱可欣气力越来越小,昏得越来越快,始终不出一声,甚至连哼都不哼一下。
    无性见如此手段,尚治服不了这孩子,大是佩服,便不再治她,解开穴道,让她躺在车中。
    天已黑下,无性也不投宿,吩咐车夫买了食物与水,带在车上,连夜赶路。
    朱可欣此番挣扎一个多时辰,早已筋疲力竭,连手指都动弹不得,料来逃不出这老贼尼的手心,她又如此狠毒,与其作对,徒找苦吃,便卷在车角,口中哀道:“宣蒙,你在哪里?宣蒙,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