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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同招克敌

      本玄所施的这套掌法,正是他与本虚根据了无禅师留下的掌法而创,虽远不如秘笈所载的精奥,却也精妙非凡,远过诸派。他上台前,已料到吴元定如武天风一样,要施出那套掌法以取胜,他只有以这套掌法与其对攻,方能不败。故吴元掌法一变,他也跟着一变。
    吴元本拟只要施出此掌法,本玄定然不支,却见他也施出一样的掌法来,心中大惊,不由慌乱。
    不但他大惊,台下的欧阳振雄更是心惊,这老和尚从何处学来这套掌法?但只看了一会,便发觉他的掌法与那套掌法大不一样,凌厉精妙处远为不如,心下一松。
    吴元一时慌乱,当即被本玄抢了先手,每招只使到一半,便被封住,心中暗惊:“我杀他少林多人,今天定要死于他的手下了。”但十招一过,也看出他的掌法似是而非,只是根据那套掌法变化而来,甚或是说从哪处偷学而来。精神一震,稳住身形,一招招使出。
    究竟本玄的那套掌法与吴元的掌法相去甚远,慢慢被动起来,但他的功力在吴元之上,一时也不致落败。
    张宣蒙最是关心,眼见本玄渐渐被吴元掌力所封,心中焦躁,却始终不见本玄使出那正宗三招掌法来。
    吴元越打越放心,待他那套掌法第三遍使出,便加强了攻势,不久,掌影一晃,使出那连环三招来。
    哪知本玄掌法一变,也跟着使出那三招来,与他对攻。
    吴元大惊,第一招勉强撑过,第二招却是再也躲不过去,二人同时纵于空中,啪的一声,本玄一掌击在他的胸前,他却慢了半拍,一掌只击在本玄的肩头。只听他一声惨叫,摔在登封台的边缘,口中鲜血狂喷,再也爬不起来。
    本玄落地,后退两步,便即站定,却见吴元居然不死,大出意外。
    他本拟一掌取了他的性命,为死去的僧人报仇,不料竟没将他击毙,在此千百英雄面前,既然胜了,却不可再上前取其性命,遂打声佛号:“阿弥托佛,右护法承让了。”转身下台。
    台下众人见本玄跃于空中,犹如矫龙,一掌将吴元击败,登时齐时叫好,大声欢呼。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击之下,却凝聚了本玄多少心血智慧。
    他当日见到张宣蒙所展示的连环三招后,便知道要想战胜会那玄都掌法的人,必须在这三招上下功夫,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以这数十日来,他在这三招上下了无数的心血,于每一变化研习至深,精熟程度远过吴元。所以突然施出,击败吴元。
    欧阳振雄上台将吴元抱下,重新登台,道:“本玄方丈果然厉害,在下佩服,这场是我方输了。”本玄自知他话中之意,微微一笑,也不辨驳。
    欧阳振雄道:“下面是第四场,不知玄机掌门将请何人上来?”
    玄机道:“欧阳教主,不要气。这第四场的人么,是我的一位道友,他向来清淡寡欲,飘然世外,为我数次相请,方才应允上山,只怕欧阳教主不识得。”说着引着一人登上台来。
    但见此人一身青色道袍,头挽发髻,上着鱼尾冠,手持一枝碧绿的玉箫,步履轻缓,大有飘然出尘之态。居然无一人识得。
    玄机在那人耳边低语两句,道:“欧阳教主,这位道友乃是飞云洞主,你们见过。”
    欧阳振雄一拱手道:“飞云洞主,幸会。不知仙长仙居何处,竟为玄机掌门所请,而降临泰山,令我辈一睹仙颜?”
    飞云洞主一稽首道:“欧阳教主,贫道向来蜗居无名深山,不值一提。数月前,忽闻天下英雄要齐聚这泰山之巅,以武会友,一时心血来潮,便随玄机掌门上山而来,有点唐突了。”
    欧阳振雄道:“道长气了,能请得道长这样的人物到来,着实令泰山大会增光不少。请道长稍等片刻。”说完一点头,下台而去。
    欧阳振雄见他一身仙风道骨,精神内敛,倒一时看不出功力的高下,料来玄机第四场请出的人物,定然非同小可。心中忖道:“三场已过,现在是第四场,不须再保存实力,便请南华仙翁上台便了。”
    他来到南华仙翁的身前,正要相请,却听南华仙翁道:“欧阳教主,这飞云洞主,十数年前我倒是会过一面,此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学识渊博,武功了得,千万不可小看了。”
    欧阳振雄道:“那依仙翁之意,该请何人上去?”
    南华仙翁笑道:“欧阳教主,老朽不才,愿上去会他一会。”
    欧阳振雄一听正称心意,笑道:“仙翁,我正要相请呢。我来为仙翁带路。”
    南华仙翁笑道:“欧阳教主,不要气。”说着,便起身登台。
    正在这时,突闻一股箫声传来,声音嘹亮,如在天际,清幽悦耳,飘飘乎似要引人进入神仙洞府,赴瑶台之宴。却是飞云洞主玉箫横唇,吹奏起来。
    山上千百英雄突闻箫声,一时如入仙境,凡心尽去,全场寂然。突然箫声连连拔高两节,声音高亢,发出铁筝似的锵锵之音,大有杀伐之意,且越来越急,直听得众人血脉贲涨。
    过得一会,箫声转低,慢慢沉了下去,柔和婉转,似诉心事,向情人低语,又如游丝随风飘荡,绵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南华仙翁看了一眼飞云洞主,向台上走去。这时,箫声忽又变得凄凉起来,似叹息,似呜咽,中间时断时续,如一滴滴雨露打在落叶之上。
    张宣蒙心受感染,想起朱可欣,一滴泪水流了下来。再看别人,大都眼圈通红。
    蓦地,一声大笑传来,高亢激昂,似是要打断那箫声,却是南华仙翁发出。他边走边笑声不绝,中间竟是没有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