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玄都剑法
她静默半晌,道:“即然你们三位前辈都这样说,定有它的道理,我便从你们所请。不过,今后只怕要劳你们三位操心了,我先在这里拜托。”说完站起深深一躬。
三人躬身道:“我们三人定不负朱姑娘的重托,万死不辞。从今后,朱姑娘便是我们的教主,我们便是教主的下属,属下有生之年,定当为教主效忠,百死无悔。”
朱可欣笑道:“三位前辈,我们现在只是商议,先不要这么早呼我为教主,待大事成了之后,再说不迟。”
三人齐道:“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早一天晚一天有何区别?”
朱可欣笑道:“三位前辈,你们还是将具体打算先说出来,好让我心里有一个数。”三人听了暗自心惊,此女倒不可小看。
商一行道:“我们一直担心朱姑娘不愿成立教派,作我们的教主,既然答应,一切就好办了。所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尊卑位次一定,法度一立,我们的这个教派便可说是成了一大半。”说到这,顿了一顿,似是要等朱可欣问下去。
哪知朱可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出一言。
胡有道忍不住道:“商兄,这怎么只说是成了一大半,那另一小半是什么,还要请教?”
商一行道:“尊卑法度定后,还要人人区分尊卑,凌遵法度,方能说是真正的一个教派。要想要人人遵守,不敢轻慢,则必须立诚信,严于执法。所谓立诚信,就是言必行,行必果,让人信任。严于执法,则是有胆敢违法度者,必惩之,任何人不得例外,纵是权力最大,位置最高之人,也不放过。这个法度之立,是向全体人所立,而不是向哪一个人哪一部分人所立,作为首脑,一定要起带着作用,处处约束自己,作好表率。
太公的六韬中有一章节,专门论及赏罚一道,说得甚好,它以文王与太公对话论及。文王问太公道:“赏所以存劝,罚所以示惩。吾欲赏一以劝百,罚一以惩众,为之奈何?”
太公道:“凡用赏者贵信,用罚者贵必。赏信罚必于耳目之所闻见,则所不闻见者,莫不阴化矣。夫诚,畅于天地,通于神明,而况于人乎!”
太公的这段话就是说作为主子头脑,一定要赏信罚必。特别是奖赏,贵在恪守信用,有功必赏;凡是惩罚,也要坚决实行,这样才能感化人,令人信任,遵守法度。”
朱可欣笑道:“看来这个教主倒是不易当呢。商前辈之言,我一定谨记在心。”
商一行三人笑道:“教主岂是那么易作的?特别是一个开宗立派的教主,更是难之极矣,不知有多少人想成立教派,都不可得,便在于此。不过,朱姑娘乃非常之人,有非常之能,不可以常人论之。”
袁武道:“我们三个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我们成立的教派,在朱姑娘的带领下,定能蒸蒸日上,发扬光大。”
接着三人又述及具体事谊,每一步骤,可谓详之尽矣。朱可欣大是惊异,没想到只两个多月的时间,袁武竟然办了那么多的事,制定了那么周密的计划。
她哪里知道,袁武本来在修罗教中作了数年的护法,专执刑罚法度,对各个细节无不了然于胸;何况,他志在不小,早有成立教派之意,更是熟思细想久矣。
夏日夜短,不觉明月西沉,夜之将尽,四人盘腿而坐,稍事歇息。
第二天一早,太阳初升,阳光照进树林,金光灿然。朱可欣取来山果,与三人吃下。
商一行道:“教主...”
朱可欣连连摆手道:“商前辈,你还是先称我朱姑娘的为是,待教派成立之日再呼不迟。”朱可欣深恨修罗教教主欧阳振雄,雅不愿听到教主二字。
商一行道:“是,朱姑娘。属下另有一事相告,玄机在大海之滨寻你不到,不久必会前来此山。他们势大,你还是尽早避开为是。”
朱可欣点头道:“谢商前辈提醒。”
商一行又道:“我与胡师兄还要奔邙山相请邙山四老,不能久陪姑娘,这便告辞。”
朱可欣道:“你们这便去了吗?一切小心为是。”二人点头称是,躬身一揖而去。
朱可欣待他们走远,转头看向袁武。
袁武道:“朱姑娘,属下留下,另有要事。”
朱可欣点了点头。
袁武道:“姑娘虽然练成玄都神功,功参造化,但在泰山之巅,却为玄机的精妙剑法所迫,想来并未习得秘笈上所载的剑法?”
朱可欣嗯了一声道:“秘笈上尚载有剑法?”
袁武道:“不但载有剑法,还有掌法,皆在秘笈的最后面。看来姑娘所得的秘笈只是部分,并未详尽。”
朱可欣道:“想来你也听过秘笈三分之事,我得到的只是前面两份,纯是练功的心法。”
袁武道:“这就是了。若是姑娘也习得了那剑法,以你手中剑,玄机如何是对手,只怕当日在泰山之巅已斩此贼于剑下。”
朱可欣默然,想到两次见到玄机所施剑法,果然妙招纷逞,精奥异常,乃各派剑法之所无,现在思之依然心炫神摇。
袁武见朱可欣又沉默不语,道:“姑娘若是习会那秘笈上的剑法、掌法,何怕玄机?”
朱可欣一怔,道:“你的意思是,你也会那剑法与掌法,要以之......”
袁武道:“属下正是这个意思。当日属下已向姑娘禀明,玄机的剑法与掌法皆是我从欧阳振雄那得来,又转传于他,那剑法与掌法我虽没有秘本,却早已习会。”其实他在泰山之巅曾以之与少林的方丈本玄相斗,只是朱可欣并未见到。
朱可欣盯着他道:“你真的愿以那剑法与掌法相授?”
袁武道:“为了姑娘,为了对付玄机老贼,区区剑法掌法算得了什么,纵是要我袁武的这条性命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