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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凡速度快,剑法也练得炉火纯青,不出片刻已经上了城墙,帐篷中其余的土匪喝了酒已经睡下,外面的事或其他帐篷里的事一概不知,突然听见一阵响声,许久没开过的南城门居然没打开!
他们还未来得及穿衣便出来查看,见到的却是到处硝烟弥漫的模样,该巡逻的土匪们没有声响,就连他们的头子壮志也不知道去哪,群龙无首才是最绝望的局面,没有领头,他们就是群无头苍蝇,不出半个时辰便被两千易安军全部制服。
他们这些土匪不少,要比易安军多太多,尘凡命人把土匪拖到一起,问楚心乐:“这些土匪......”
楚心乐明白他的意思,他们易安军人太少,如今占领琴川,还有奉天,没有自己的守备军便是最致命的一点,若是这些土匪能够收归己用,那边能凭白多出一大股力量。
“杀,”楚心乐没说其他话,尘凡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他领命往回走,没走出几步楚心乐又叫住他:“分开问奉天的地形和通向奉天南城门的捷径,还有其他土匪藏在哪,不说便杀,记好每个人说的话。”
尘凡得令,便去施行。
楚心乐掀帐进了个帐篷,想坐下歇会,谁知那榻上凌乱,还有女子的贴身衣物,楚心乐觉得恶心,便又出来,站不远处透气。
远处的喊叫求饶声混着硝烟味传过来,惹得楚心乐头疼,没过多久,尘凡跑过来,朝楚心乐摇头:“他们都说不知道。”
“那就接着杀。”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喷洒不断,霍刚不愿看这些,便走得稍远。
易安军提着土匪的大刀,那刀快又狠,一刀下去血还未喷,整个脖颈就已经全断了,他甩甩血,将刀翻个面刀刃抵在土匪后脖颈上,冰冷的刀刃触上温热的皮肉,激得土匪打个抖,被束住的双手不断挣扎,他大喊:“好汉!好汉啊!是真的不知道!真不知道!”
尘凡没理,他甩来个眼神,持刀的易安军明白之后立刻翻过刀刃,提刀要砍,划破疾风的刀刃声传进土匪耳中,他吓得尿裤子了,鼻涕朝嘴里流,立马大喊:“我说!我说!”
有了先例,后面的土匪绞尽脑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往外说,说不出来的便杀,胡诹乱造的也杀,到最后剩下不到一半的土匪,被收押。
南城门这瞬间空下来,楚心乐让霍刚带五百易安军在琴川找寻其余土匪,自己带尘凡和剩余易安军从北面水路出发。
在此之前,他还回了一趟楚家,楚府似乎没变样,还是十年前他死去的那副模样,可走进去仔细看,才发现有些柱栏已经腐朽,因为楚府到处暗藏机关,门口堆了好些尸骨,看模样都没能进去,土匪们也怕,周遭都传这是座凶宅,根本不敢靠近,所以里面完全没遭破坏。
他们楚家造过两艘船,琴川多水路,船造得也大,每艘船上除去装□□的暗舱,还可载将近八百人人,两艘船便正好能将楚心乐一众人载过去。
船放在琴川北城门外岸边,因为体型过大,无人移得动,需要木匙,而木匙便在楚府中。
楚心乐取了木匙便带军上船,从前楚松存曾教过他如何驾船,可今日还是第一次,他将方法教给尘凡,尘凡聪明,学得也快,他给楚心乐叙述一遍,楚心乐放下心,这才肯带易安军上前面那艘船。
这船整体是用青木制作,船后拿沉木作了类似船桨的东西,用动物的粗发连接到船上掌盘处,虽然能日行千里,但声音却小,再加上黑夜水面上无光,根本看不清水面上的东西,而现在奉天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北城门防守,南城门根本不剩几个人。
不出两个时辰便到了,楚心乐将船停在树荫处,带领易安军躲过视线从船上下来,没等多久,便见尘凡亦是如此。
他们已经从土匪口中问出实话,对奉天地形也是多有了解,奉天地处盆地,因此城墙建的竟比九原还要矮一些,若是能趁城墙上的土匪不察觉利用云梯从城墙上上去打开城门,那么陈矿鸣就已经必败无疑,但这需要有人把城墙上的土匪引开。
尘凡拾了根干树枝,在地上比划,小声说:“我带着几十个易安军去,引开东边城墙上的土匪,主子到时候就从东面城墙上去。”
楚心乐思考良久,见计划可行,只对尘凡和所有易安军说:“万事小心。”
两队人便分开行动,紧要关头最怕迟疑,因此行动速度极快。
尘凡与那些易安军作引,成功引开东面城墙上的土匪,所有土匪都朝西追去,只留零星几人留在这。
架好云梯没有多费周折,楚心乐迅速爬上城墙,在土匪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将其口鼻捂住迅速抹了脖子,城墙上瞬间只剩楚心乐的人。
他和其他易安军打开城门,放所有人进来,易安军们并不叫喊,他们拔剑就杀,本来就没多少人的南城门瞬间被其洗劫一空,奉天的南侧彻底成为楚心乐的地方,他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站定整齐的易安军。
漆黑的夜虽然不亮,但火把依旧能找出楚心乐的眉眼,呼啸的东风吹拂着他的发,那身红色劲装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血,胸前深了一块,硝烟味弥漫开,他抬头看向北方的战场,邢伯鸾为了他正拼死一战,他又怎么能让伯鸾失望。
邢雁鸿要做他坚实的后背,楚心乐也要做邢雁鸿不可摧的胸膛,他要占领奉天,他要将燕都琴川同其相连,他要汝南和琅琊拿九原再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