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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心乐其实早就忙完,正坐楚府里和邢清章喝茶谈事,阻止邢雁鸿前来便是因为邢清章。
    邢清章发觉出楚心乐周遭的气压有些沉重,以为是因为自己,便愧疚道:“楚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平安在这给你添麻烦了。”
    楚心乐这才从沉思中回神,他朝邢清章笑了笑,说:“大哥,生疏了,我与伯鸾从汝南开始相依为命,他的大哥也就是我楚易安的大哥,你和平安便在这安心住下。”楚心乐说到这,轻笑出声,从前的心事能与伯鸾说,可现在伯鸾不在,楚心乐憋在心中难受,便说出来:“如今我虽成为奉天和琴川的城主,但这两州已经被破坏到内里,就连守备军都没有,若是汝南和琅琊攻过来,奉天和琴川根本无力可挡。”
    奉天和琴川被土匪占领后,太多普通百姓家的男儿误入歧途,楚心乐也绝不会再用他们,但若是征兵,且不说训练多久才能承担起作战的职责,就是登记核实都需要将近十天。
    “那楚公子何不先借用燕都的兵?”邢清章思付良久,道:“据我所知,暮怀雨对燕都的防备总是忧心忡忡,每年都会征兵固城,燕都的兵的数目是中原七州中除去九原位列第一的。楚公子既然已经将奉天和琴川连起来,那么这就是将燕都一同连进来的契机,等到奉、琴两城的军队完善,便派兵驻扎在燕都,保其周全。”
    邢清章的想法简直天衣无缝,万事都处理的周全,楚心乐豁然开朗,兴奋得直接抓住邢清章的手道:“大哥,您可真是我的锦囊!”
    楚心乐并未告诉邢清章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但邢清章已经猜到,楚心乐也就不再隐瞒。
    “等到奉、琴、燕三城真正稳固之后,城主,便可继续向南了。”邢清章说。
    楚心乐轻笑,说:“不必喊我什么城主,大哥和伯鸾一样,叫我易安就好。”
    就在此时,尘凡也将刘台牛带过来,刘台牛心中的隔阂其实在邢雁鸿开解他时差不多全部消了,但心中对自己主子有愧,显得有些不自在,楚心乐看出来,并未直说。
    邢清章见几人要说话,便装作有事要离开,却被楚心乐拦住,刘台牛和尘凡在这一刻就能拎清邢清章在自己主子心中的地位。
    “你曾说过你的家人全都死在土匪手中。”楚心乐突然开口,不只刘台牛,就连尘凡听见后也怔愣几瞬,只见刘台牛突然跪下。
    “主子。”
    “现如今灭门之仇你已经报了,那接下来有何打算?”楚心乐突然地问话让刘台牛无法回答。
    他只有如实说:“我就想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保主子一辈子!”
    尘凡垂于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现在你就可以实现。”楚心乐终于引人上钩,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问:“明你跟着三公子攻奉天,可怨我?”
    刘台牛倏然抬头,负又低下去,说:“不怨。”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我依旧要给你这个职位。”楚心乐将茶杯放下,说:“我要你留在琴川,守住琴川,我将琴川交于你。”
    不只尘凡,现在连邢清章都有些怔愣。
    刘台牛这回猛地抬头,他立马拒绝:“这万万不可啊主子!主子为何要将我一人留在琴川!是台牛哪做得不好吗?我想留在主子身边!”
    “刘台牛,这是主子交给你的最后一件任务,就是好好地守住琴川。”楚心乐突然正色:“琴川虽不入奉天辽阔,但也不小,我一人分管两城实在力不从心,若你当我是你的主子,那就帮我将琴川守护成原来的模样。”
    眼看已经临近傍晚,今日阴天,没有太阳,所以根本瞧不出太阳是否已经落下去。
    楚心乐命尘凡拿着自己的手稿去燕都调兵,而他和霍刚将琴川所有事安排妥当之后,便动身回了奉天,回到奉天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邢雁鸿等在城门口,见楚心乐与霍刚下船便走上前,他本想牵楚心乐的手,但奈何霍刚在,便忍住了。
    “一路可好?”邢雁鸿问。
    楚心乐走在他身旁,说:“还好。”又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话说:“只是没有伯鸾陪伴心中空虚。”
    邢雁鸿按耐不住想要堵住这张嘴的欲望,但楚心乐用眼神提醒他霍刚的存在,他只能在霍刚瞧不见的暗处抓住楚心乐的手撒气似的捏一捏。
    他们一路上没有话语,慢慢地走,走过漆黑幽森的小巷,踏过灯火通明的大街,街上的百姓们知道奉天易主,但却没见过新城主的模样,不过他们对这也不在乎,只要知道新城主不会像土匪那样奸杀掳掠,那便不关他们的事。
    他们三人回到府上时,这寻府倒是收拾得干净整齐了,看来邢雁鸿并没少费心,霍刚对此还算满意,他慢慢地点头,便见一个小身影从屋里出来,霍刚老了,眼睛也花了,等人走近才看清,是霍雾。
    “你不是该在邢府中......”霍刚蹲下身,问到一半转头看向邢雁鸿。
    邢雁鸿摸摸鼻子,说:“呼呼想来,我见奉天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便叫凛皓将他接过来了。”
    霍刚没再说什么,便领着霍雾进屋。
    夜深了,奉天陷入熟睡之中,而寻府的一间屋子还是亮的。
    楚心乐刚沐浴出来,便见邢雁鸿已经披件大氅倚在床上透过窗缝瞧外面的月亮,没有关紧的木窗飘进来阵阵冷意,他们彼此都不舍得这次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