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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挂系统,最为致命_第54章

      妇人转过身来打量他一眼:“有事?”
    夜宵道:“我家老板缺个丫鬟。”
    徐二嫂满脸堆笑:“可巧着了,这丫头就是,送过来好几天了,正等着您呢。”说着往前将那小姑娘一拉,推到我们面前。
    我素来直白,问道:“多少钱。”
    “这丫头手可巧着呢,烧菜的手艺比我们这儿的厨娘还好,人也勤快,所以不便宜的。别看她脏兮兮的,脸蛋还生得不错……”妇人说着,一口唾沫喷在她脸上,又忙用袖子擦了擦,那张灰扑扑的脸蛋便露出一块白嫩嫩的肌肤来,“您瞅瞅,俊着呢……”
    “……所以多少钱?”我又重复了一遍。
    徐二嫂来回盯着我,深思熟虑了一番,说道:“四两。”
    “……”惊了。
    许二嫂看我不答话,又忙推销了起来,说她如何如何乖巧懂事,洗衣服又快又干净,稳赚不亏。
    我茫然打断:“这也太便宜了,要不要再涨……”
    夜宵大惊一把撞开我:“就她了吧!!”将我衣襟胡乱一扯猛掏出银票来数了四两塞给妇人,又将其他银票随手塞回我怀里。
    这厮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好歹是个主人吧?!说掏就掏?!
    徐二嫂也未料到如此轻易就结算了,把小姑娘往前一推,又从怀里摸出张字据,签妥当了,便让我们带人走。
    小姑娘原本垂着头听训,自从听我说她太便宜,便一直愤愤盯着我,小拳头攥得紧紧。
    “叫什么名字?”我便问。
    “乞巧节生的,就叫七七。”小姑娘道。
    我看她残破的袖口间露出的手臂上有伤,腿上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年幼又瘦骨嶙峋,便不忍心让她跟着我们徒步,问道:“我们还要在街上置办些东西再回去,你不用跟着我们,先雇辆马车送你回去罢?”
    “不要你可怜。”七七咬咬牙道。
    我想了想,又对夜宵道:“那你背着她吧。”
    夜宵又如同拒绝小搓剑一样拒绝她:“不要哎,她好脏哦,我就这一身衣服……”
    七七闻言又咬了咬牙,小脸更加苍白,我哭笑不得:“这就给你买几身。”
    夜宵翻书一般换了口气:“那成。小丫头,上来吧。”
    七七反而愣住了。
    我拍拍她肩膀:“也快入冬了,你还穿着单衣怎么成,也需得添几件,正好顺路同去了吧。”
    夜宵看她不动,又是个毛躁性子,一把拎着衣领扔到背上,吓得七七一阵惊呼。
    气得我又抽了个爆栗:“你对我粗鲁就罢了,对小姑娘也咋咋呼呼的,迟早解雇你。”
    找了间看着体面的裁缝店,照着夜宵和七七的身量买了十几套成衣。想想夜谭跟着我也没穿过好衣服,有些可怜,便约了裁缝改日上门丈量。七七穿得单薄,手脚冻得发青,原想让她直接套间新衣服回去,她却不肯。我没法子,便解了披风将她裹住。她这倒没推辞,像是愣住了。
    出了裁缝店,照例又去买食物。自从夜宵到任,我每天的零食量也突然跟着翻了三倍,感觉每天都在买小吃中度过,越来越像个废人。
    我们大小包买了一堆,不经意发现七七一直盯着糖葫芦看,我从来嫌这玩意儿腻得牙疼,只碰过一次,便问:“你喜欢糖葫芦?”
    七七模棱两可:“我又没吃过,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可难吃了。”我道。
    七七有些失落,嘟着嘴哦了一声。
    我说罢,取了一串递给她,七七惊愕道:“你,你不是说难吃吗?”
    “对啊,你不吃怎么能知道它真的很难吃?”我自认有理有据。
    “怪人……”七七嘀咕了一句,却迫不及待地含了一颗,舔了一会儿,怨道:“骗子,明明很好吃。”
    我不禁惶恐起来:“完了,未来厨子的口味和我相差这么大,你该不会把糖葫芦当正餐端上桌吧。”
    七七忽然破涕为笑,骂道:“呆子。”
    夜宵见缝插针发来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迟早要解雇这两个人,对,两个。
    逛完回去已是日落时分,筠园已收拾妥当,从客栈接了夜谭过去,喊阿横请了两个郎中来园中暂住,又差遣阿竖往秣陵剑阁给君洛书寄了一批银两和书信地址。到底算是有了自己的住处,做事方便了不少。
    夜谭看过园中布置,问道:“主人,真要在这里长住?”
    “最近走得是有些急了,你且安心养好伤,把武功捡回来练练。正好夜宵和夜阑都在,陪你过过招,想必也有用一些。”他近几日气色已经好多了,我也十分高兴,“给你专门请了个大夫,调理得肯定要比之前更妥善些。”
    夜谭推辞道:“主人已经做得够多,如今侍卫也有他人作保,何必再为属下破费……”
    “这是什么话,这些侍卫本就是为了护着你让你安心养伤啊。”旁边众人都瞧着,我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等你养好恢复了功力,就不要他们了……”
    夜宵大惊:“哇塞老板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很无情啊你这个人!”
    我嫌弃道:“我想解雇你不是一两天了呀你今天才知道吗?!”
    夜宵了然道:“对哦。”
    夜谭反而一愣,脸色有些发红:“您……您……”
    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夜宵伤心失落,仍不忘拉着夜阑认人:“你看,这是阿横,这是阿竖,这是我们老大,这是负心薄幸的人渣。你记住了吗?”
    夜阑:“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