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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多方出手

      “下官,遵命。”大理寺卿,鞠躬领命。
    “皇兄,这恐怕有失公允,会使得御史台大人参你一本的。谁人不知,御用皇商金家,和皇兄你走得近啊,金家通敌叛国,是不是受什么人指示啊?皇兄可别让人诟病了去。”
    三皇子坐在椅子上,被侍卫抬进来,然后站在一尺高的脚踏上,与太子平视。他可不想,被地上那像红鼻涕一样的,贱东西沾上了。
    看来,金家嫡女在他太子皇兄的心中,分量不低,不然哪能在这令人作呕的空气中,花时间与耐心呆着,呵呵,他可以善加利用这一点。
    三皇子齐王,变幻莫测地看了金玥几眼,道,“依臣弟的建议,还是两府共同查办的好,一嘛,这起举报案,本就发生在京兆伊,现在这嫌犯又畏罪自杀在这,哦,在未查明真相前,姑且定为畏罪自杀。二嘛,避免被人说,太子包庇的嫌疑嘛。”
    最后,这起通敌叛国,和畏罪自杀案,由大理寺和京兆伊共同查证,为期三日。
    当监狱成为仵作的主场,当金玥回到黑夜的怀抱,当她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突然,她觉得这空气变得陌生,而混有她爹黏稠鲜血的空气,才应该是她熟悉的。她伸出舌头,顺着唇,添了一周,她突然喜欢上了鲜血。
    黑夜中,没有人注意到,一条小青蛇,从墙根,游到金玥的脚边,从裤脚钻入,来到右手手腕,盘成两圈,成手镯状。
    金玥坐在太子的马车,驶出了京兆伊的视线,道“殿下,您吩咐停下车,玥儿要离开了。”
    “你先和本宫回太子府,外面有杀手,冲着本宫来的,你若现在离开,恐怕会对你动手。”
    “呵呵,殿下如何确定是冲着您来的?也许是冲着我金家来的呢?虽然我换了装扮,但不难联想。”金玥冷笑。
    “不管是冲你,还是冲着本宫来的,我们先回太子府,你先在本宫府上住下,再从长计议。”太子看着气息冰冷的金玥,循循善诱说道,同时,心里似乎还有些许的期待。
    “殿下的好意,玥儿记心里,但玥儿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金家的生意路线,就是毁了,我也不会拱手让给有心之势。玥儿会处理妥当,到时玥儿给殿下您打个折,您派人接收了吧,玥儿只要天下银庄的银票。”
    天下银庄,据说是天朝大陆鼎盛时,一神秘的组织建立的,历时千年不衰,不因朝代的兴衰变迁而消失。它是这天朝大陆最安全,稳定的钱庄,北天朝也好,西西圣也好,还是南国,均有银号设立。
    “你想离开南日城,甚至南国?”太子为自己的推测,感到一股陌生的窒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是莫名的出现,又难言的有点不好受,这二十年来,不曾出现过的感受。
    “恩,殿下恐怕不知,金家的祸事其实是玥儿惹来的,玥儿前几天被人掳走,又逃了出来,根据判断,那人是个身份尊贵的,且颇有城府,他怕我会坏了他的事,故而,金家的祸事,是不可避免的。”
    金玥越说,越觉得思路清晰,越想要去做点什么。接着道,“即使,今天的通敌罪证,不是那人的手笔,但后面监狱的血案,必然是他下的手。殿下,您需要小心他,虽然,他已然没有什么存在感了。都说嗜血的狗,是不叫的。”
    “玥儿,你说的是···”太子在心里把每个皇子,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七皇子,晋王元格。”金玥也奇怪,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个名字。
    “七弟的母妃出生平民,在他出生几年后离世,他是凭借着那三年的平乱战功,获得一席之地,才被封王赐府,之后就如透明人一样。”太子喃喃说道。
    自此马车内陷入一片沉寂,而马车外的两路人马,一路来取命,一路来掳人,都没寻到机会,就那么看着马车驶入太子府。而太子随行暗卫,时刻戒备的状态,得以片刻放松。
    金玥秘密离开太子府,按照小青蛇小米的传话,来到她私下的一处茶馆后院。
    金玥看着房里的灯光,第一次有了胆怯,她想起上午离开时,对她娘的信誓旦旦。她不知道用什么来接,她娘爆发的泪水。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娘,也安慰不了她自己。
    像有了心电感应,金母突然就打开了房门,看到立在门外,好像会幻化消失的闺女。
    金母惊喜,“玥儿,你回来了?怎么样,见到你爹了没?他可还好?乌木说你去找太子了,可能洗刷我们金家的罪名?”
    今天下午,金泽突然收到,来别庄报信的鸟儿,说金家被官兵,全押走了。
    金母坐不住,把金泽交给别庄的管事,换了身份进城。进城后才知,是通敌叛国罪,她找到乌木,知道闺女已经去太子府,外面的官兵还在搜捕其他金家嫡系,为了不添乱,只好苦等闺女回来。
    “玥儿,你说实话。”金母双手抓住金玥的两只胳膊,恳切道。
    金玥觉得自己的声带,被人一下挖走了一样,一个字说不出来,一直流不出来的眼泪,却在她娘面前决了堤。
    “哇···”金玥哇的一声,大口哭了出来,一把抱住她娘。
    她娘一直是她的港湾,是一切力量的源泉,她把她娘看得比谁都重。
    她突然想到,她娘要是离她而去,她该如何活下去?她不能接受?她开不了口?可这事,最迟三天,三天后一定有个定论,她也一定会知道的。要不三天后再告诉她?
    “玥儿,乖,哭吧,哭完了再告诉娘。”金母搂着金玥,一起流泪,哭是一种发泄,只有发泄完了,才有力气行动。
    人生的灾难,从来都是,不给你防御的时间的,说来就来。
    “玥儿,你要记住,灾难只能用来击败人,却伤害不了我们的尊严。”金母似乎从闺女的哭声中,预感到了事情的真相,缠了她一天的焦虑感,反而偃旗息鼓了。
    “充满力量了么?”金母握着金玥的胳膊,把她拉出自己的怀抱,和她对视。
    “你爹···,可还活着?”金母平静地问道。
    金玥注视着,和她相似的杏眼,良久道“娘,您还有我和阿泽。”
    “你爹,死了?”
    金玥想了又想,才点了一下头。
    彼此眼神注视,只是单纯的注视,没有任何交流的信息产生,也产不出,然后大脑空白,再然后,就是似乎长达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沉默。
    金母笑了,很温柔的笑容,
    她抬起手,用手指梳理着金玥的发鬓,一下一下的,同时道“玥儿长得真好。玥儿,真好,你爹刚好已经给你过了既笄礼。你是个很好的阿姐,阿泽比粘着娘,更粘你呢。”
    金玥浑身散发出,令人寒彻入骨的气息,嘲讽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