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看门树灵
真言树灵显得十分焦急,可短短一时间,韩月昙还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随口胡诌了一个:“小时候我被人欺负了,回头我在那人的桌子上放了一只大蟾蜍,这算不算秘密?”
“不对不对!”真言树灵生气地晃动着头上的枝叶,严厉道:“明明就是你被人在桌上放了蟾蜍,韩月昙,你骗不了本树灵!”又上下打量了韩月昙几眼,随即道:“我要是你,非把韩淑芬活吞了不可!”
韩月昙哑然,确实,当年被放蟾蜍恐吓的人是她,而那欺负她的人正是韩淑芬。
“你还挺有两下子的嘛,既然你有看穿人的本事,为什么还要询问别人的秘密?自己看不就好了?”
此时地底一阵震荡,源源的威压不断逼近韩月昙,真言树灵头上的树枝摇晃地更疯狂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
只听它愤愤不平道:“要不是我能看穿万事万物,也不会被人困缚在此!说!只要你能说出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本树灵就能离开这里!”
“否则的话,你就要留着这里陪我,直到变成和他们一样!”一阵狂风袭过韩月昙周身,也将真言树灵面前的土坡吹开,只见一堆堆发灰的人骨被整整齐齐地摆在面前!
“这”骤然为眼前景象所惊,韩月昙吓得后退了几步,耳边继续传来真言树灵威胁的声音:“你要继续糊弄本树灵,不用等你饿死,本树灵就先把你吞了,再把骨头吐出来!听明白了吗?”
见韩月昙不支声,真言树灵再一次大声喝道:“你听到没有!”
“知道了。”韩月昙只能先应下,她可不想成为这个怪物的养分!也不知道紫瑞堡附近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魔物,听它的话似乎是被人设计困在了这里,只要有人说出它不知道的事情,它就能重获自由。
可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设计之人的目的大约是让真言树灵替他守护此地,只有这只怪物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总有一天能离开这里
韩月昙无奈地摇摇头,她踱过来,走过去,脑中想了十几种办法,却始终找不到可行的办法,不知紫瑞狐犹现在如何了
另一边的紫瑞狐犹同样深陷在真言树灵的幻境漩涡中,只见真言树灵盯着紫瑞狐犹看了许久,双目露出财狼一般贪婪的目光,其声音更是难掩兴奋与狂喜:“不错不错,紫瑞狐犹!你身上的秘密可真是多啊,本树灵几百年都遇不到一个!快!把你心中所藏,最黑暗最害怕曝光的秘密告诉我!”
真言树灵想着,这人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无处不藏着秘密,他一定就是那个把它解救出来的真命天子!
紫瑞狐犹看着树灵激动的样子,一言不发,他冷静的模样使得真言树灵也跟着冷静下来:“说话呀!你姓紫瑞!一定听说过本树灵!快,把你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诉本树灵!否则你知道后果!”
紫瑞狐犹仍是沉默着,他对紫瑞堡附近的森林很是了解,当看到那条不曾存在的岔道时,紫瑞狐犹便意识到里面也许会有陷阱,只因韩月昙执意要往那边走,他才跟了进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设下此幻境的竟然是传说中的守卫者真言树灵!传说紫瑞氏最初寻找灵地立家之时,曾碰到一只远古树怪,最后两者为争此灵地,以幻术大战了一番,最后紫瑞祖先险胜,紫瑞一族的根这才得以驻扎在此灵地!
不仅如此,此树怪还成了紫瑞氏地盘的守护者!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紫瑞狐犹也从未见过真言树灵,这次若不是亲眼目睹,紫瑞狐犹还一直以为真言树灵的故事是虚构夸大的呢。
“说话呀,臭小子!虽然根据誓约,我不能吃姓紫瑞的,不过,我可以把你困在这里,耗死你。”真言树灵知道他是个硬骨头,又因他姓紫瑞,也不好言相劝,直接恶声恶语的威胁道。
“真言树灵,你不会忘了自己拥有看透一切的本事了吧?”紫瑞狐犹终于开口了:“天下间没有你看不穿的人,和看不到的秘密,在你面前,谁还能保守秘密呢?”
裸的恭维并没有使得真言树灵喜笑颜开,只见它苍老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哀伤又执拗:“曾经,本树灵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要不是无法看穿那人的秘密,我怎会被束缚在这片树林?”
“树灵所说,想来是紫瑞一族的先祖吧。听说他术法通天,无所不能,是一个睿智多慧的人。”
“一般一般,他的秘密远没有你的多,不过也许是他藏的太深,我看不罢了。”真言树灵有些挫败,又道:“小子,损害紫瑞利益的事情,你做的可不少啊。看在这些事情上,本树灵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紫瑞狐犹心中微微无语,心道: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窥探别人心底的秘密,于是推脱道:“不用,只要树灵放我们两人离开便可。”
“放你们走?那是不可能的。”真言树灵晃动着树枝,每一片颤栗的叶子就像一个个枉死的冤魂一般,都在说着不可能!
“几百年了,找不到答案的人都要留下,直到死!要是每一个人都轻轻松松地离开,本树灵不是就要一辈子留着这里给你们紫瑞看门?想得美!”
真言树灵就像一个顽固不化的老者,坚决不肯打破自己的原则。看来它对给紫瑞氏看了几百年的大门很是介怀,否则也不会如此愤世嫉俗地留下一个个过路的行人。
紫瑞狐犹只好顺着它的话问道:“那你要告诉我的秘密是什么?”
只要提到秘密,真言树灵便开始变得很高兴。只见它压低了声音,粗壮的树干缓缓弯到紫瑞狐犹的耳边:“那姑娘,可稀罕你了!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话音刚落,紫瑞狐犹的耳朵就红了一大半,可他面上仍挂着一贯的淡定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