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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神秘人

      看着与自己等高的大浪,韩月昙没有犹豫,脚下迅捷一蹬,跃至半空,这才避过了扑面而来的海浪!
    她缓缓落下,秀眉轻皱,看着对面的人不悦道“前辈武功盖世,却对一个小辈不依不挠,如此也未免太份了吧?”
    然而那人似乎不愿与韩月昙争辩,更不肯就此打住!手上一物再次挥向海面,只是这一次却在半空中搅拌了一圈!
    一圈过后,他脚下的海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竟化作一条水龙,凶残袭向对面的韩月昙!
    看来,这位前辈是想逼我出手······没等韩月昙想出对策,水龙张着一只血盆大口,来到韩月昙的面前!
    礁石不大,脚下并无多余的位置,韩月昙避无可避,只得挥舞的广袖,正面一对水龙!
    白衣翩翩,广袖起舞似流星过境,韩月昙运起周身功力,以此抵御水龙的威力!
    只见蕴含着神秘人功力的水龙在韩月昙的身边穿梭,游走,伺机攻击。
    “啪啪”几掌,却是徒劳无功!
    那水龙得神秘人之力,似有无限生力,韩月昙的掌力再猛,也只能穿过它的躯体,根本无法将其击散!更别提用凝冰咏雪手将水龙冻结!
    见此,韩月昙掌化虚无,凝冰咏雪手比水龙还要灵活,一会儿翻掌覆云,一会儿又徒手擒拿,几掌下来,她很快就找到了那人功力的循环流转点!
    就在水龙以为找到机会,一口咬向她的脖颈时,韩月昙一手抵住它的下颚,另一手则猛然揪住龙脊中部!
    “找到了!”她的脸上露出笑容,手指一收,一摧!水龙登时失去生命之源,颓然洒落一地!
    身后骤起一阵狂风,韩月昙心下一凛,转身一看,果然见那人踏海而来,近在咫尺!
    只见那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蒙面蒙头,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的,手上执着一根树枝,直刺向韩月昙心口!
    神秘人下手没有丝毫留情,韩月昙与他过了数招,却发现此人用的都是偏门招数,似是故意隐藏自己的身法。
    若是海神殿的人,大可不必隐藏至此。韩月昙实不知此人来路,只好一边与其过招,一边询问道“晚辈初来驹风,不知何时得罪了前辈?竟惹得您这般固执追杀。”
    神秘人不答,一招还比一招狠。他一直站在礁石最边缘的位置,任韩月昙从任何方向进攻,始终屹立不倒。一会儿树枝轻轻挥动,又是几个惊涛骇浪,逼杀韩月昙!
    韩月昙乃圣脉后裔,功力也许是不及面前的神秘人,但是论机敏应变,便是比当世高手还要强上许多。
    见神秘人执意不肯回答,韩月昙只道“前辈不说,如此晚辈只能得罪了。”
    说完,她放弃从旁侧攻击,飞身跃起,寒光一闪袖中伏天剑刹时斩断了神秘人手里的树枝!
    树枝一断,伏天剑指向神秘人的脖颈,却见神秘人纹丝不动,任由韩月昙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神秘人突然收手让韩月昙很疑惑,心道难道此人是故意来寻死的?
    可没想到,她才刚这么一想,那黑衣人就突然出手,一掌打中韩月昙的膻中!以那人功力,这一掌本可以直接取她性命,却只是用了三成功力!
    韩月昙被这一掌打得飞退数步,还差半步就要掉到海里!
    “咳咳······”那一掌直把她体内的真气都打乱了,韩月昙险险稳住身体,身直冒冷汗!
    到底还是她太轻敌了!
    韩月昙抬头一看,原地早已没有了那个神秘人的踪影。又往对面的礁石看去,也无踪迹!
    韩月昙再次惊讶于此人的功力,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或许他若真想取走韩月昙的性命,她根本没有机会反抗。
    韩月昙走过去,忽然发现地上躺着一封信!
    她扯开信封,取出信件一看,秀眉再次皱起,望着大海的目光也变得沉重起来······
    一轮红日徐徐升起,此时遥远的北部,鲜血再一次染红这片原来充满无限生机的大草原。
    热血与白雪齐飞,男人们嘶吼着,骑着战马搏杀着,用自己的汗与血争夺着土地与粮食,女人们则躲在屋舍帐篷里哭泣不止。
    外面互相残杀的人或是她们的父亲兄弟,或是她们的丈夫儿子!却因为身在不同的阵营,只能拔刀相向,互相残杀!
    而这一切的悲剧皆源于北狄之主詹萨勒王的瘫痪!
    父王的瘫痪,使得各位北狄王子不再惧怕。因为詹萨勒瘫痪前没有立下皇太子,所以各位王子纷纷雄起,自称是詹萨勒意属的继承人。
    每一个人都成为北狄的新王,内战不停,北狄草原早就乱了,然而北狄的皇宫却仍是一片风平浪静。也难怪,毕竟詹萨勒王的属下颇为忠心,诸王子在没有解决其他竞争对手之前,是决不敢轻易前往皇宫的,以免沦为众矢之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就此放弃拉拢的机会,总有一些胆大包天的人喜欢浑水摸鱼。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王妃,喀什纳王子又来了。”一名侍女禀告道。
    詹萨勒王的寝宫中,宋茵兰正跪坐在地毯上,手里正拿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床上躺着一面容枯槁,满头白发的男人,正是被七杀谷的奇毒摧残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北狄之主詹萨勒!
    原先这毒只会让詹萨勒状似醉酒,可随着毒素缓慢侵蚀着五脏六腑,詹萨勒痛不欲生,直把一头浓密的发辫都痛白了。如今脑袋上稀稀落落,只余下边缘几撮零碎的枯败白发!
    纤长的手指轻轻摇动着汤勺,手腕的铃铛发出动听的清响。只见宋茵兰媚眼如丝,举止优雅又妖魅!
    听了侍女的回话,她微微抬起头,只道“如此执着,那就让他来见本宫吧。”
    见宋茵兰没有起身的意思,侍女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王妃是说,让王子来这里?”
    “不错。”
    “喀什纳王子来皇宫许久,王妃一直拒绝觐见,怎么今天突然又想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