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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又扫了一圈,“那我先去忙了。”
“去吧。”傅凭栏脸上笑着,只是那笑一点也不真诚,季衡觉得他真的想说的其实是:滚吧。
两人往回走,季衡始终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女皇盯得那两眼,究竟是她觉得自己跟国王长得有点像?亦或者是觉得自己跟傅凭栏的关系有点奇怪?而季衡最担心的莫过于她已经疑心傅凭栏和自己两个人。
开玩笑,男宠是干什么的?都是成年人了,谁还不懂个潜规则是吧?但这副本开启的几天里,男宠不光不上赶着陪睡了,连摸一下碰一下都要再三回避,就算这女皇有个恋爱脑,但她终究是个女皇啊!
连自己发夫都敢这么戕害的女人!季衡每次见了都会不自觉想象自己被人五花大绑着抽血的样子!
“你有没有觉得女皇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季衡忍不住跟傅凭栏念叨,“她狠起来很可怕的啊,对了,我都忘了跟你说,她房间里挂着许多油画,全是她妹妹的,而且她房间里也有一模一样的那个小镜子。”
昨天一看到傅凭栏受伤,季衡的注意力光顾着问他们了,都忘了说这件事情。
“如果女皇有想要获得的东西,你觉得她是放弃了什么才换来了这个皇位?要囚禁国王这种事情,除了有一个得力助手之外,她一个皇后实施起来还是很困难的。”
傅凭栏是个聪明人,季衡给了这些线索,他一下子就给了最优的答案,“妹妹,她的妹妹。”
季衡颔首,“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猜测,因为系统的提示不会那么废,我现在留有的疑惑是,这个关于整个迷路森林的秘密,和女巫又有什么样的关联,那面镜子下方,是女巫的头像。”
“这个问题暂时不急,我们先回房。”
两人穿过长廊,快要到门口时,就看见傅凭栏的房门敞开着,里面有士兵在说话的声音,两人目光一触碰上,季衡立刻后退先找地方猫起来。
原来是昨天收获未果的总管又来了,但这一次有了傅凭栏的“提点”,对方刚进门准备要锁门就被查看的士兵逮了个正着,这会儿他们在叽叽喳喳觉得总管已经死了,这人是鬼。
那总管被押走的时候,愤恨得看着傅凭栏。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傅凭栏摊摊手有些无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也不是我让你偷的也不是我抓的你,我今早还在吃饭的时候跟她求情了呢,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伴君如伴虎……”
那人走的时候朝着傅凭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傅凭栏耸耸肩转身关好了门,看到季衡刚好从阳台上翻进来,傅凭栏松松衣服扣子,“凡事留三分,日后好相见。”
季衡摇摇头,喊了一声“卡”。
傅凭栏换下衣服,笑了,“收工!”
第40章 信仰的种子(7)
季衡觉得傅凭栏的状态有点奇怪,但又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始终有点不安,“你其实很担心陈医生吧?”
“我其实还有些自责。”傅凭栏轻声道,“其实他刚来医院的时候,顶多是个善恶分明的小医生,他一直跟着我,我算他半个师傅,但我除了教会他做手术的经验外,没有教他正确处理医患关系的方法。”
“现在这个世界,人祸尚且不说,天灾已经十分频繁,医院每天都是人满为患,愿意学医的人却越来越少,因为在这种环境之下,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个院长都还得是不是做几天的手术,不是为了别的,也只是帮他们减轻些压力罢了。”
“平常遇到医患关系,都是他们自己处理的,陈医生就是这样练就了三寸不烂之舌,他对的,他就会毫不留情喷回去,他错的,他也会堂堂正正认错,有一说一,我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可以有血有肉的活着,是一种奢侈,我也从不提倡就一味的忍让,所以我从不多插手。可我今天却在想,如果我曾经也劝诫他,适度避其锋芒,是不是今天……”
季衡打断他道:“可锋芒棱角不就是一个人最大的特质吗,我觉得陈医生也会感谢你,一直让他在做自己。”
“不过再见到他,你是得告诉他,在喜欢的人面前,要把棱角变软一点,不然会打一辈子光棍的,再帅也没有用。”
两个人都想到陈之妄的毒舌,一起笑了起来。
季衡又道:“而且我说真的,陈医生今天之所以敢这么刚,也是因为信赖你,只要你在,他会是一种放松的状态,傅院长,你任重道远啊……”
“那没办法了。”傅凭栏笑出了声来,想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能者多劳。”
“那打算怎么救陈医生?”季衡靠坐在床头上,看了眼窗外,喃喃道:“月亮越来越小了,快到月末月初了应该。”
“你刚才说什么?”傅凭栏从卫生间走出来,脚步一顿。
“哦。”季衡以为是他刚才没注意听,“我问你打算怎么救陈医生,这女皇说变态还挺变态的,我们最好早些行动,不然陈医生只怕凶多吉少了。”
“不是这一句。”傅凭栏走到阳台的位置,伸手把门打开了,此时正值黄昏过后,天边的启明星隐隐若现还不明朗,但是月牙已经斜斜挂了起来,“我知道她为什么定在明天的婚礼了,明晚的月亮只会更小,那些魔鬼的能力就会更强,光靠茱萸已经镇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