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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后看她,“打开看看。”
景夏有几分犹豫,可拒绝在他面前看,又显得心虚。
她蹲下,按密码锁,行李箱对半翻开。
当时赶时间,东西塞得非常乱,衣服不多,主要放的是值钱的财物。
珠宝首饰粗鲁地挤在一起,现金纸钞堆了小半箱。
这一箱,是许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财富。
傅泊素双腿交叠,手指夹着烟,不发一言,一瞬不瞬盯着她。
景夏视金钱为粪土,手脚利索地在里面翻找,终于找到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她把它攥手里,拿起来时,手指触到下面的卡片。
那是一张拍立得相片,背景是灰色天空和广场,一男一女站在一起,一直纯白的鸽子飞过,正好挡住两人脑袋,两人皆穿驼色风衣,鞋子一黑一白。
照片像是误拍的废片,画面却出奇地和谐。
景夏动作顿了一下,立刻恢复,装作不经意,把钞票推到照片上盖住。
傅泊素怎会错过她的表情,缓步到她旁边,居高临下,“藏什么?”
烟蒂落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景夏拿着盒子站起来,“拿到了。”
“叔叔,夏夏好累。”
她脑袋有些闷,只想立刻躺进被窝补觉,不想也不知怎么周旋,所以径自问起菲佣浴室的方向。
傅泊素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到身前,低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问你,藏了什么?”
景夏感觉到耳边的热息,也感知到他濒临崩裂的情绪。
这情绪从何时开始的呢,从她要求拿回这个箱子起,便冒了尖。
明明已经结束,明明知道他是个占有欲多么强的人,她还是要提,让他去想去介意。
她真不是故意找存在感,或恃宠而骄,项链对她很重要,她必须拿。
然而任她理由再充分,都免不了触动他的逆鳞。
箱子里是什么,他一看便知,他能忍到现在,她怎么还敢挑战他。
景夏不敢撒谎。
她把照片拿出,平静地回:“一张相片而已。”
辱坏(H)你弄疼我了
你弄疼我了
傅泊素目光落上去,在日期和画面上停了两秒,再看回她时,眼瞳很黑,“一张相片而已。”
“逃命的时候都没忘了带?”
景夏:“我……”
傅泊素嗤笑,倏然抓她衣领。景夏被迫踮脚,艰难站立。
“什么照片,值得你——”他眯眼,夹烟的手用力捏她下巴,“露出这种表情。”
怒,昭然若揭。
景夏握他的手,“叔叔……你弄疼我了。”
景夏不知自己露出了何种表情,但她收拾东西时,确实百忙之中,把它从书桌放进了行李箱。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眼睛斜着那张照片,景夏思绪飘回从前。
景夏生日在秋天,以往每一次,景仙仙都陪她过。
千依百顺,予取予求,是她一年一度公主日的真实写照。
景仙仙死后,就没了庆生一说。
失去比从没拥有,更让人难以忍受。
所以景夏宁愿那天想不起来,让日子仓促流过去。
在伦敦的两年,她经常在午夜结束打工,想起这天是属于自己的日子时,通常也快结束了。
她会窝在餐厅逼仄潮湿的后厨,偷吃一小块奶酪,站水池边望窗外的月亮。
眼泪通常不期然找上来,像个不速之客,打破她赖以生存的平静,滴在生锈的水龙头上。
她从不祝自己生日快乐,那声音突兀又苍白,像崩溃前的预兆。
鱼类从搁浅挣扎,到窒息死亡,会经历怎样的思维过程。
是不是一边盼望好运来到,一边期望,无形的手能给个痛快。
她不会任自己颓废太久,宣泄几分钟,便强行掐断。
鱼没有思维过程,她也没搁浅,还有很多条路等着她走。
她安慰自己,是天太黑,再亮一点她就能看到了。
第三个生日来临前,景夏已在和骆廷御的交易中,脱离温饱贫困线。
骆廷御三天前找过她,按道理说两周内不会出现。
可景夏接到罗琳电话,说司机在楼下等她。
路上骆廷御发消息问她想吃什么。
这两年的生活过下来,她吃什么都不挑嘴。
景夏不饿,没有特别想吃的。
几天前骆廷御从她身上下来,半躺床上,让人送了份刺身当夜宵。
他在她面前吃过好几回日料。
景夏回:日料吧。
刺身很好吃,河豚很鲜美。
能有人陪,景夏已经非常满足,即使骆廷御好像不知道这天是她生日。
所以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把蛋糕推上来时,景夏愣了好长时间。
她的样子很傻,骆廷御淡淡一笑。
景夏挨不住他的眼神,连忙转开脸。
餐厅准备好蜡烛和小烟花,五六个中国小朋友围在景夏身边,齐声合唱。
稚气的嗓音,纯真的笑脸。她仿佛回到被人爱着的时光,
感官升到万丈高空,而盔甲都被剥离,一种欣悦感毫无障碍穿透身体,伴随心慌、失措,景夏眼眶转红,手指攥起按在腿上。
烛光后的骆廷御,笑意散漫,可双眼确确实实看着她。
他问:“怎么了?”
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随手祝福。
对景夏来说,却是暗处突然擦亮的焰火,她看着它,在心底祈求,她能拥有得再久一点。
她知道,骆廷御在这段关系里,严格秉持合约原则。
不投入过多私人感情,任何事,金钱起,金钱了。
他不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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