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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不一会儿便到了,庄子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像是在为什么人引路。
    谢乔拉着陆玦上前,一推,那门便开了,一阵腊梅的清冽香气便风一般地猛然扑出来。
    陆玦一愣,谢乔便看着他笑道:“我派人种了些腊梅。”陆玦最爱腊梅。
    谢乔牵着陆玦进了院子,便转身关门。陆玦却愣在那里:只见满院都种满了腊梅,说是一片梅林也不过分。满院的腊梅都开了花,嫩黄的花朵就那样静悄悄立在月色下,一簇簇开成满片花海。
    谢乔一笑,便牵着陆玦往那片梅林走,走了不一会儿,谢乔便突然紧紧抱住陆玦。
    “怀瑜哥哥,”谢乔凑在陆玦的耳边呢喃着,温热的呼吸似乎都将陆玦的耳尖熏红了:“怀瑜哥哥,我们要几月见不到面了……你可知我有多难过……”
    陆玦揉揉覆在自己颈侧的谢乔,却说不出话。
    谢乔炽热的唇覆上陆玦的耳朵,陆玦身子一颤,一转头,便对上谢乔黑沉沉的眼睛,那眼睛深不见底,隐隐浮着红光。陆玦心里一动,声音便哑了:“乔儿……”
    谢乔亲吻着陆玦的耳垂,伸手解了陆玦的披风,当他的手摸上陆玦的腰带,陆玦身子一顿,却到底没有阻止……
    “怀瑜哥哥,你的心肠怎地总是这样软呢……”谢乔呢喃着抽掉了陆玦的腰带,覆上了陆玦的唇……
    ……
    梅林里满是旖旎,衣衫散乱了一地。
    谢乔眼角眉梢满是餍足,他弯下身子,正想抱人,便见陆玦身上披着披风,他将臂倚在膝上,挑了眉眯着眸子看向谢乔:“我连路也走不得了?”
    他一惯清朗的声音难得有些哑。
    谢乔动作一顿,还是识趣地收了手,陆玦便起了身,问道:“哪里能洗澡?”
    谢乔清咳了声,看向一个方向,意味深长道:“那里有温泉。”
    陆玦似笑非笑地看向谢乔,一指头敲在谢乔脑袋上,道:“那便走罢。”说罢,面上又浮了微笑:“我先洗,你再来。”
    谢乔:“……”
    ……
    一夜好眠。
    谢乔醒来的时候,身旁便已经冷了。他一愣,便突然想起上一世陆玦出征前那晚,那时的那晚像个虚幻的梦境——谢乔面上突然浮出一个温柔的笑:昨晚,却那样真实。
    他心情甚好地起了身,洗漱好又随意用了些东西,便下山去了。
    算算时间陆玦应该刚出金陵,谢乔便回了府,他铺了纸,想了一瞬,便写了几行字,又用信封封好——反正陆玦说了,他们可以通信。
    他将徐来唤来,便要徐来去驿站找人送信。
    徐来抽抽嘴角:“殿下,陆大人刚出城……您昨晚刚与陆大人见面……”
    谢乔一挑眉:“嗯?”
    徐来便乖乖去送信了。
    是以,陆玦前脚刚到冀州的军营大帐,谢乔的信后脚便到了。
    陆玦:“……”
    他无奈摇摇头,拆了信又顺手拿起手边的茶,谁成想茶刚喝进去便一口喷出来——喷茶这样不雅的事,陆玦还是第一次做。
    只见谢乔那张信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三行诗:
    “贱妾茕茕守空房,
    忧来思君不敢忘,
    不觉泪下沾衣裳。”
    陆玦:“……”
    第44章
    陆玦看着手里那封信无语半晌,面上却情不自禁浮出个无奈又宠溺的笑。
    凌道远进帐回禀消息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陆玦,他一愣,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掺杂着失落的危机感: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陆玦……他见过意气风发的陆玦,他见过骄傲耀眼的陆玦,但他从未见过,露出这样温柔而宠溺的笑容的陆玦……
    当年自从亲见陆玦射狼,他便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说服了父亲,这些年一直在军营里历练。不管是当年还是如今,陆玦都那样耀眼,他不想输给他,更不想被陆玦甩开太远。更何况,大丈夫行于世,当该有理想,他不想做个碌碌无为的草包废物。
    他是有家族可以依靠,但没有永远屹立不倒的家族,家族给予了他庇护,他便不能忘恩负义,也当该做家族的顶梁柱。所以,进这军营也不只为了陆玦,更为他自己。
    陆玦见有人进了,便收了面上的笑,道:“何事?”
    凌道远行了个手礼,道:“禀大将军,我们的军帐皆已安扎好,冀州太守派来的兵马也皆已入营。”
    陆玦点点头:“这样甚好。”冀州这次的匪患有些特别,还是越早处理掉越好。
    他拿出封折子走到凌道远面前递给他,道:“这是报陛下的折子,你派人快马加鞭送去。”刚刚入营时他已从冀州太守那里知道大致情况,这些情况自然要上报天子。
    凌道远接过折子行礼后便要离去,却见陆玦摆手叫住他:“等等。”
    凌道远一愣,道:“将军还有何事?”
    陆玦不知想起什么轻笑一声,他走了几步到案旁,抽出张纸,就站在那就着书案写了几行字,写好后又用信封封好。
    他将信递给凌道远,又拿了些银钱给对方,道:“这算是我的私事,这银钱是给那士兵的报酬。这信,送到小王爷府上。”
    凌道远瞳孔一缩:“谢乔?”
    陆玦点点头。
    凌道远动作一顿,他抬头看向陆玦,眼神晦涩不明,试探道:“你们,这些年关系一直这般好么?”